其实就是白和虞是竞争关系,当是当年呢白因为某个原因(后面会说)发展更好,而虞因为决策失误导致了面临危机,白可以落井下石,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虞手中的资源白看中但要是全部收到自己手上成本太高,所以就提出白帮虞渡过危机,虞和白商业联姻达成合作关系,资源共享。至于联姻对象是如何成为臻瑜的(前有一点点伏笔)后面会仔细说的,但商业联姻这行为在本质上就体现白比虞高一头,而且两家当时都是为利益出发,面和心不和正常
他不在意
既然这么多年都这样活过来,继续也没什么不好。
虞洐这样自我安慰,可所有的情感都这样颠倒复来,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就这样被被推到漩涡最中心。
他计算着自己,揣度内心,想着他烂心烂肺,怎么也不像是有心肝的,自己也觉得自己和那些说不出口的腌臜事相配得很,而白臻榆是任谁看了都觉得无暇的宝玉,是被猪油蒙了心,也大概是目前仍处于“失明”状态,所以一头扎进了他这无底洞里。
不用想,大抵也能猜得出,白臻榆现在肯定后悔了,怕是只想离他越远越好,余生再不必有任何交集。他拿什么资格阻止白臻榆清醒,不如就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依着老爷子的意思,让白臻榆逃脱得彻底,也把他全须全尾地看清楚,下一次,不要再看错人了
这代价,空耗三年,委实有些太大,他都替白臻榆心疼。
虞洐一字一句在心里掰扯,勾起的唇角却像是不堪重负般越来越僵,直至像是危楼欲坠,完全坍塌,再也没再起的架势——
可是,可是。
他该是这样想。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条条列举许多,但偏偏就是无法完全说服自己,挣扎着、扭曲着,硬是从微末缝隙里透出一丝光来——他做不到。
虞洐苦笑,他做不到
至少,这不该让他替白臻榆选,而是让对方自己来,再如何,不是白臻榆做的事,就不该为掩人耳目地扣在人身上,他承认自己是唯利是图的主,悲悯体谅早就净化掉,换成别的谁,他该是毫无心理负担地就这么认命,就这样由着虞老爷子来,毕竟,这么多年,都是如此
左胸膛之下那狭小的腔体里偏生就长出一点血肉,装着摇摇晃晃的在意,他的抗拒是滋长疼痛的灵丹妙药,他好逸恶劳又软弱懦弱,受不得这样的疼,就做不了这样的选择
他没有那样大义凛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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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老爷子方才那点恻隐早就在他古井无波的神色下烟消云散,正堪称惬意地坐在座位上,却在看见屏幕亮起时闪烁的“虞洐”二字时,表情一僵。
虞洐?他有些出乎意料,这孩子现在找他干什么?
并不理解,可虞老爷子皱皱眉,当即也未挂断,他摩挲着指骨,等着漫长的音乐放完,仍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方寸屏幕——他在等
虞洐的第二个电话紧接而至,虞老爷子逐渐敛了神色,面容称不上愉悦,反倒隐隐显得凝重,这次他没有等,而是当机立断地选择了接听。
他一直觉得自己了解虞洐,毕竟是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也一向合他心意,成长路上的每一步都按照自己的要求走,顺从得很,忤逆二字仿若于虞洐而言是绝缘体,也是他从未想过会联想到虞洐身上的词
于是此刻,他也理所当然的把最可能的情况埋在心底,忽略虞洐此举是为了白臻榆的可能性。
虞洐这孩子眼里从看不见,巴巴凑到他跟前的东西,无论人与事,无一例外,都是如此。
越是殷勤,虞洐便愈是不喜,虽然表面上从不显露,但虞老爷子自认活到这岁数,看清一个“孩子”的想法,还真不算太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