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磕磕绊绊,迫切地率先发问:
“姚景我们是朋友,对么?”
可回应他的是姚景的沉默。
心一点点沉到谷底,白臻榆看姚景垂头,嘴唇颤动着,像是要说些什么,觉得事情真是荒谬到极点,他难以忍受。
“白臻榆!”
就在姚景下定决心的那刻,一道声音突兀地插进来,白臻榆认为是自己幻听,但紧接着,来人似乎根本就没跟他留下否认的时间。
虞洐推门而入。
“臻榆!”,姚景看着白臻榆背影,急切地唤道,“你不听我回答了么?”
“白臻榆?”
三人就这么处于一室之内,无声对峙。
白臻榆处于两人中央,历来挺直的脊背此时竟然微微弯曲,像是承受不了般,露出主人一点弱势来。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成现在这样
“白臻榆,我有话跟你说。”
虞洐咬咬牙,他比姚景要大胆太多,径直上前要拉白臻榆的手,却被人躲开。
姚景见状,眼中明晃晃地浮现出类似希冀的光亮,竟也敢迈出一步来,强硬地看向虞洐:
“小虞总,我想你要明白,你已经和臻榆离婚了。”
虞洐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头也未抬,声音低沉听不清情绪:“那又如何?”
“意思就是,您没有任何身份立场站在这里,请你立刻出去。”
回应姚景的是虞洐的嗤笑,他慢悠悠地掀起眼来,凌厉的五官不悦时更显得立体。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姚景,话却是对白臻榆说的。
“离婚又如何?离婚了还可以是朋友吧?而朋友”
“虞洐!”,眼见事情要朝更不可抗的方向发展,白臻榆厉声呵止,眉目冷然,“你幼稚不幼稚?!”
虞洐似乎是难以置信,他挑眉,目光终于从姚景身上扯开,他咬牙切齿地发问: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点的快的宝宝们记得清缓存哈!你们实在是太快了!(气若游丝)我修改了些!
任性
白臻榆只是定定地看向他,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冷淡:
“我说,你幼稚。”
斩钉截铁的话落地,虞洐眼睁睁看着白臻榆平静至极地侧过脸去,胸口的怒火无声无息地被淹灭干净,他张合着嘴,突然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把手垂于身侧,虞洐低头似笑非笑地勾起唇,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实在是没意思——
白臻榆愿意相信谁,想和谁站在一起,又多不想同他有任何牵扯,如今再清楚不过摆在他眼前,他本该老老实实地保持距离,为什么偏偏要恬不知耻地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