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虞洐这幅模样,姚景几乎忍无可忍。
“疼。”,虞洐坦然承认,他并不尴尬地反问,“所以姚先生是准备支付我医药费么?”
姚景气急:“你!”
虞洐却冷下脸色:“如果不是,就请闭嘴。”
闻言,白臻榆掀起眼,他定定地看向虞洐,淡淡开口,却是和姚景说的同样的话:“虞洐,没规矩确实会遭罪,伤疼就记得不要逾距。”
虞洐这时候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他眼也不眨地侧眸看向白臻榆,对方神情认真到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他逾距之后的惩罚”付诸行动。
是的,白臻榆现在维护的是谁,再清楚不过。
他本不该因此而伤心才对。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会想,想那日虞老爷子生日,白臻榆是怎样维护的他。
是怎样在众人面前替他打的那巴掌,他那时看着白臻榆挡在他身前的背影,在想什么呢?
是觉得理所应当吗?还是诧异,诧异自己何时和“联姻对象”的关系好到了能让对方为他出头的程度?
现在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对方先不客气地威胁,受伤的也是他,他只不过是说话稍微不客气了一点而已。
白臻榆怎么就不心疼他了呢?
虞洐扯起唇,因为白臻榆正在看他。
自从他们离婚之后,白臻榆很少直视他,漠视抑或忽略,到不得不看向他时候,眸光里也都是敌意和戒备,但他还是想,想对方在看见他时,他能尽量是笑着的,好看一点的。
他嗓音艰涩,却乖乖地点头:“好的,我明白了。但婚礼还没开始,我现在可以坐在这里么?”
“你随意。”
白臻榆立刻收回视线,目光专注又认真地落在姚景身上,显然是要把他当空气。
有了白臻榆的警告,虞洐不敢再轻举妄动,他只安安静静地坐在随时就要起身离开的位置上,看着白臻榆。
他位置其实离对方还挺远的,大概是陈燃考虑过他们的关系,所以要把他们隔开。
这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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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洐的确是安静了。
但这炽热的目光实在是难以忽视。
短短三分钟,姚景便有些忍受不了——谁能接受自己的心上人被旁人觊觎?还是以那样毫不遮掩的目光。
可偏偏他没有发难的理由。
只能在心里默默期望这个座位原位置的主人能早点过来。
却不想先等来的是白金河。
白金河借着接待宾客的名义环顾四周,生怕虞洐反悔不来,终于找到人,结果虞洐那“望夫石”的模样实在让人膈应,他想也没想,走到人面前,试图劝对方“回心转意”——上赶着的不是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