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挞初次X体验(1/2)

闻家的家庭成员很简单,闻钦、闻黎、方怀远和闻叙。父亲因为职业原因鲜少见面,而母亲总在思念父亲中郁郁寡欢。闻叙的生活很平淡,也可能是太小了,继而丢失那部分记忆。

直到闻钦的降生,填补了空缺的记忆。

可以说,闻钦几乎占据了闻叙的所有记忆,他记得很清楚,闻钦第一次开口说话喊的是哥哥,大概是天生的责任使然,他从那个时候就发誓一定会照顾好她。

美好的记忆转眼消逝,闻钦的“叛逆期”来得很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抗拒俩人的接触、她不再向他倾诉心事、她开始处处和他较劲、她开始“憧憬”军校……

闻钦的改变是循序渐进的,只是每件事就和小石子一样,积少成多,堆在一起,却能将闻叙压得喘不过气,偏巧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但他试图缓解却又无能为力。

担心闻钦害怕孤独,闻叙决定陪着她一起考军校,先去帮她探探路,结果她好像更反感他了,甚至申请了住校。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逐渐生出嫌隙,闻叙总想戳破这层薄膜,手指刚往她那边戳出一个指印,就被反弹回来。等他再试探时,发现她又给自己加了一层茧丝,把自己裹在里面,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

可他隐隐约约感受到,她只是在拒绝他而已。

虽然闻叙依旧不受待见,但他是哥哥,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他应该包容她的一切。

意识慢慢回笼,闻钦说标记她,闻叙有些动摇,这能算进包容的一项吗?

“小钦,我知道你现在不舒服,等我们打完抑制剂就好了。”闻叙安慰自己,她只是发情期糊涂了,开口低声哄骗。

眼泪并未停止,断了线的珍珠肆nve她的脸颊,说话时还带着鼻音,黏黏糊糊的:“哥哥说话不算数,不是说好了会包容我吗?”

上次闻钦在他面前哭是什么时候,他已经快忘了,可本能还是让他慌张。手指一松,蛋挞掉落在地上,但他不管不顾。

他只知道将手抚上她的脸颊,因为过于紧张,带有些微颤抖,笨拙地为闻钦拭去泪水。

“算数的,不哭了。”

趁他愣神的时候,闻钦朝他靠近,两具身躯再也没有隔阂。他的手刚好压在关键部位,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她小腹的温度,不烫,但他还是被刺得一激灵。

“不是想要和我亲近吗,你的机会来了。”她头往上凑,贴在他的耳边。

这些声音太狡猾,趁他不备,钻进他的耳朵里,迅速散开在四肢百骸中,每一块附着的皮肤都变得瘙痒难耐,他也变得燥热无b,心头有郁结却得不到疏解。

这确实是他所期盼的,但这合乎常理吗?

还没等到他将自己说服,闻钦便压着他的手指动了一下。僵y的指节被迫划过软r0u,缓解了一部分她的q1ngyu,但这还远远不够。

她开始索求更多。

“哥哥……”闻钦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声音可以这么缱绻,没想到这招会用在亲生哥哥身上,她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番。

闻叙深深闭上眼,叹出一声:“就这一次。”

就当是为了这久违的一声“哥哥”,他再一次降低了自己的底线。如果真能拉近她们的距离,越界一次也是无妨。

不再是一方的主动,僵y的手终于有所行动,翻了个面,用柔软温热的手心包裹住她,指尖划过敏感地带,一gu异样以此处为向她的四肢而扩散。

感受得出闻叙从未经历过情事,他想个愣头青一样随意用手指r0u着她,似有若无的疏解让闻钦更加郁闷。

“伸……伸进来。”最后,闻钦不得不开始指挥战场。

她的话带着哭腔,闻叙听了更着急,手上加了点力道和速度,怕她扛不住这来势汹汹的发情期。

泉眼不断地涌出涓涓清ye,闻叙的手就像缺了水的小鱼凭借着本能去寻找生命之源。鱼鳞刚触及泉潭岸边附近被濡sh的衣料,便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他发现潭下远b衣料更加cha0sh柔软。

双指温柔地拨开用来遮挡的水草和蚌壳,泉眼就隐藏在其中,它微微凸起,安静地被泉水浸泡着。敏感到只需轻微触碰,就惹得闻钦身t一抖。

理x在告诉闻钦停止下来,明明抑制剂就躺在她的脚边,可她的身t却不自觉贴近闻叙。不消片刻,感x打败理x,她开始小幅度迎合着他。

泉眼很小,也很脆弱。闻叙收着力,生怕弄坏了它,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手法,他就压着那一小块地方,打着圈地r0u,感受到泉眼张得越来越开了,涌出的泉水浸润他的手指,时间一长,指尖变得皱缩。

闻叙还在若无其事地进行规律x的轨迹运动。闻钦却没法视若无睹,粗糙的指腹贴着她的娇弱的部位,令她更加敏感。

她因为屈辱而紧闭双唇,可嗓子里的sheny1n声憋不住,总要往外露头,从嘴里呼出的热气似乎要把房间升温。为了防止气温过度攀升,她咬上了闻叙的肩膀,也将sheny1n声咽回肚子里。

痛苦和欢愉这两种情绪,同时出现在闻钦身上,这明明是一件能让人快乐的事情,为什么她在和自己的亲生哥哥做,眼角的泪水止不住地流。

闻叙肩膀上的布料被浸sh,顿时起了停止的念头,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结果闻钦咬得更狠了,他只能接着继续。根据闻钦给他的反馈,他隐隐约约好像找到了窍门,于是他更加卖力。

“小钦,是这里吗?”他试图让语气镇定,只是他的紧张并没有掩饰得很好,藏在颤抖的尾音里。

闻钦无暇顾及那么多,自然没有发觉,这话传入她的耳中,更像是在挑逗她。她憋屈地咬着下唇,身子却被这句“露骨”的话激得一抖,泉眼瞬间流出新一gu清ye。

她整个人像失了平衡似的往下滑,闻叙的手还卡在她的k缝中,被迫和她一起坠落。在她快要和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闻叙先一步垫在她身下。

甜腻的气味在房间弥漫,一gu新的势力强势涌入,清香的气味在不知不觉中渗透每一寸空气,并没有抹去蛋挞的味道,而是将它的腻味减弱,融合成了一种淡雅却又清甜的乌龙茶味。

闻钦趴在他的身上,x膛因为刚刚的快感,正在不停起伏,可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她们都知道临时结合的最后一步还没进行。在这喘息的片刻,她才开始有些后悔,真的要和一个“讨厌”的人临时结合吗。

不等她思索,身t内刚刚被压制住的热流重新沸腾,b刚刚更来势汹汹。由于闻钦趴在闻叙的身上,两个人的脑袋挨得很近,一声闷哼很快就传入了闻叙的耳中。

这声响仿佛在警醒着她们俩,如果不进行最关键的步骤,诸如此类的考验会如海浪般朝她们翻涌而来,而每一波浪cha0注定会b前一波更猛烈,最后可能会将她们卷入q1ngyu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两颗心脏隔着两层皮r0u和骨架正在交替疯狂跳动着,鼓点就像倒计时,督促着闻叙。“继续”还是“放弃”,选哪项他都纠结。

在闻叙纠结的期间,闻钦身t里涌动的燥热似要将她的五脏六腑融化。她拼命去汲取空气中淡雅的乌龙茶味,试图压制这gu热浪,出乎她意料地,越x1入身子越燥得慌。

闻钦感觉她的身下有一团火,而她的身子变成容器,承载着骨r0u,忍受着炙烤。她想要逃离,可容器里有一柄铁勺在不停地搅拌她,在她t内掀起漩涡,紧接着眼前的景象也跟着打圈,她迷失了方向,无法和火焰分离。最后只有半边身子逃脱成功,接触到还算冰凉的地毯。

她身t因缺水而泌出的yet被迅速蒸发,化作水汽,融合在空气里,又添了些异类香氛。

“快点……标记……”

倒计时快要数到零,耳边传来提醒的声音,b迫闻叙做出最后选择。可他侧目望去,哪有两个选项供他抉择,分明只有这一条路才能通行。

人总在不经意间把更中意的事物放在第一位,闻叙也是如此。

闻钦此刻也在歪头瞪着他,只是双眸含着水雾,杀伤力急剧减弱,像是在给他抛媚眼。

四目相对时,急迫的倒计时停止,闻叙做出了选择,他的心脏却b刚刚跳得更甚,快要压过闻钦在他耳边的粗气声。

他还空着一只手,缓缓ch0u出来,仔细拨开因汗ye而黏腻在后颈的发丝,期间指尖划过好几次闻钦的腺t。按理来说,他应该不会觉得新奇的,他又不是没接触过自己的,但他的指尖还是变得燥热,是只有他自己才能感受到的燥热。

“应该不会很疼的,我轻点咬。”

直到现在,他还在欺骗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帮助妹妹安全渡过发情期,事情过去,她们的关系会更进一步,也没人会发现这件荒唐事,这是一举两得的局面。

闻钦感受到搅着她的铁勺ch0u离了她,有些疑惑地朝闻叙看去,紧接着又是一gu力掰着她的肩头,把她侧翻,旋即她被拥入怀中,只是背面离闻叙的x腔还隔了些距离。

发丝因为刚刚的动作,重新杂乱地分布在闻钦的后颈处,闻叙不厌其烦地再次拨开。甜腻的味道再一次散发,直至包绕他的全身,他的脑子也浸泡在糖浆里面,糖浆填满了g0u壑,他失去了反抗的念想。

闻叙低下头,用齿缘轻磨着她的腺t。每磨一次,闻钦就在他怀里ch0u抖一下。他乐此不疲地重复这个过程,闻钦就这样渐渐地嵌入他的x腔。

“快点……”闻钦被这若即若离的刺激,折磨得要发疯。

大概是这话唤醒了闻叙的良知,他这才反应过来,齿尖衔着腺t,一鼓作气咬破,他的信息素快速涌入闻钦t内,游走在血管中,身t内的燥热被压制住,得以缓解。

后颈的刺痛感意味着临时标记成功,这难捱的发情期终于快要结束,闻钦唇角g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惺忪的双眼在睁眨间变得缓慢,最终陷入睡眠。

睡梦中,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她们之间没有“争锋相对”,她们的关系还很要好。闻叙会和她追逐打闹后,替她更换衣物,只是这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收拾好了一切,闻叙看着床塌上安然入睡的闻钦,一切都和小时候一样美好,除去一件事——他蹙着眉头,望向两腿间不该出现的异样。

因为基因缺陷,闻叙的t能生来b不上正常的alpha,生理yuwang也b正常的alpha要轻得多,而基因缺陷唯一给他带来的好处是面对发情的oga,他不为所动。

事情的发展令他有些不安,不安的情绪像触手一样,缠上他的心脏,于是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绷着疼。

这远远超出他的预期,他意识到这一切似乎都是错误的。

闻叙重重地ch0u了自己一巴掌,脸颊又麻又辣的感觉,让他清醒了几分,可他脑子里想的却是刚刚他就是用这只手缓解了妹妹的q1ngyu,他下意识咬紧下唇,又想到他刚刚就是用这几颗齿尖磨破妹妹的腺t。

明明是想逃离陷阱,他拼命挣扎却越陷越深。

嘴唇上的si皮被他咬破,微量血ye在闻叙的舌尖上蔓延,血ye混着口津吞入喉咙,他的味蕾好像出现了故障,品尝到的不是铁锈味,反而甜津津的。

闻叙不可置信地后退几步,瘫坐在墙角扶手爬满霉点的小沙发上。他没心思去在意是否g净,只是仰头望向掉皮的天花板,回想起刚刚的“豪言壮志”有多么脆弱得不堪一击,可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压制这些不g净、不正当的想法。

庆幸的是闻钦对这件事一无所知,闻叙只需要将这件事遗忘在角落,就不会被发现破绽。等他y熬过这一夜,所有的错误都会被纠正,每个角se都会回到她们该遵守的位置上,他就还算是个称职的哥哥。

可记忆是一个不断回想的过程,他拼命想要遗忘,但是每次的试图遗忘都在脑子里重新回想一次,他越想要遗忘,记忆就越清晰……

翌日清晨,闻钦醒来时环顾四周,房间内不见闻叙的身影,心脏骤停了一瞬,闻叙逃跑了,那他会把她是oga的身份公之于众吗?顿时她的左x腔燃起一团无名火,她的光脑并没有添加闻叙,她不知道怎么去联系他,只好下楼问问旅店老板,有没有登记人员信息。

火急火燎地拉开门,闻钦刚迈开一步,扭头看见闻叙坐在地上靠着墙正在睡觉,怀里还捧着一个袋子,倒是保护得很好,她毫不客气地用脚踢了一下他曲起的小腿。

“你醒啦。”闻叙问候过她之后,第一件事竟然是翻看袋子里的东西。

无名火烧得更旺了,闻钦挪开视线,不去在意那个袋子对他有多重要。她撇着嘴,yyan怪气道:“还赖在门口g什么?你不是应该提起k子跑路吗?”

“我怕吵醒你。”他边把袋子递到她面前,边笑着对她说,“还热着呢,吃早餐吗?”

知道真相后的闻钦面上一热,转身进了房间。门没有关上,闻叙心领神会,跟在她后面。

她抱臂坐在床边,眼睛不经意地看着闻叙将袋子里各式各样的小食摆在桌面上,她假意咳了一声之后,想起她最担心的事,她威胁道:“你没和别人说那件事吧。”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他一脸正经地反问。

闻叙这个白痴,她问的明明不是这个,但他这一番话似乎要将气氛炒热到昨晚那样的盛况,房间里呼啦响的通风系统甚至还没将他的信息素疏散。

她怒瞪一眼,语气里却透露出慌张:“我……我是说我二次分化的事情!”

“哦哦,这个呀,你很在意这件事吗?”

“当然,你不准告诉别人,不然我就会把昨晚——”

闻叙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他本想装作将昨晚的事忘得一g二净,她却试图用这件事来威胁他。

这个笨蛋,这件事对他来说算“威胁”,对她来说难道就是件“好事”吗?他有些好笑地想。

“不告诉别人可以,我有一个条件。”

等闻钦眼神示意,他才松开手。

“什么条件?”闻钦有些担心,怕他说出一些不利于她的条件,就b如放弃她正在“争取”的一切。

闻叙得意地晃晃手腕:“加个光脑吧,你早上跑出去,总不能是因为饿得慌,联系不上我挺着急吧。”随后夹起一个小笼包喂到她嘴边。

闻钦下意识张嘴咬住嚼了嚼,发觉不对劲,又不好意思吐出来,只得怨恨地咽下:“你别反悔,我有你把柄的。”

吃过早餐,闻钦就把闻叙赶走了,紧接着她给自己请了五天假。虽然同系的都是beta,不会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但是万一被其他院的alpha或oga撞到,肯定会暴露的,谨慎的x格让她习惯规避所有风险。

不知道闻叙给了旅店老板多少好处,每到饭点,老板就准备好了吃食放在她的门口,而闻叙本人也一没课就跑来陪她解闷,说是解闷,不过就是他进行一些自问自答的娱乐。

起初闻钦一直板着脸,不给他开门,没想到他就站在门口说个不停。她本不想搭理,但是旅店的隔音不算好,隔壁房客受不了就直接敲墙大喊:“看在你男朋友这么努力的份上,就原谅他吧。”

气得闻钦脸都红了,大声反驳:“他才不是我男朋友。”话虽如此,她却也不敢晾着闻叙站在门外自言自语了。

这几天过得很快,大概闻钦自己都没注意到她丝毫没想起过训练的事情。最后一天,她收到了另一位oga的回信,对方准备退学了,刚好今天回学校收拾行李。这位同学和闻钦有着差不多的身份背景,对闻钦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样本,是她不能失去的问卷答案。

趁着时间还早,她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找那位oga了。关门时,她特地看了一眼正对着她的小沙发,上面盖着一块淡hse的毛毯,那是闻叙嫌它脏而披上去的,过去四天他只坐在那张小沙发上,和她泾渭分明。

想来闻叙应该也不会要那块毛毯了,就留在这里吧。闻钦不再留恋,关上了门。

乘坐飞行器大约一个小时就抵达了学校。闻钦找到人的时候,对方正在宿舍整理着行李。

她无措地站在宿舍门口,看着无处落脚的地面,只好敲敲门先问好:“你好,我是闻钦,刚刚我们联系过的。”

“你来得还挺快的。”对方快速收拾了一块空地,随手拉了张椅子,“我知道你,我是谭钰,坐吧。”

“我这有些乱,别介意。”谭钰皱了皱鼻尖,朝她笑道。

闻钦不善于和人打交道,只摆摆手:“不会不会,我可以等你收拾完。”

“你边问我边答吧,我想早点结束的。”谭钰“啊”了一声,接着手指在空中转了一圈,补充道:“不是你的原因,是我和这个学校磁场不合。”

闻钦尴尬地笑了笑:“那我就开始了,请问你生活中有碰到什么困难吗?”

“没有啊,唯一困难的就是我妈,她总想让我走她的老路,不过现在这个困难也解决了。”

值得一提的是谭钰的母亲同闻钦的父亲一样,也是一位上将,只是两人管辖的星系不同,平时也嫌少来往。不过闻钦上学时两耳不闻窗外事,自是没想到谭钰是被b着来军校的。

她沉默片刻,面se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我倒是羡慕你呢,能坚持自己的热ai,我知道你成绩很好,毕业后肯定有大好前途。我天生就不是这块料,你不用替我担心。”谭钰安慰她。

但是闻钦更加沉默了,说实话,她并不知道这算不算她的热ai,踏上这条路也只是为了证明她并不b闻叙差,她不希望家人再拿她与闻叙作b较。

梦想对她来说是个很陌生的词汇,或许以前有过,转眼间又被执念挤出去了。面对x格爽朗的谭钰,她突然很迷茫,她想到了一年可能都见不到一面的父亲,她难道以后也会变得和父亲一样吗?

她第一次产生了当逃兵的念头。

“你怎么了?”谭钰在她面前挥挥手,“还有问题你直接光脑发给我吧,我是一秒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谭钰拉着收拾好的行李,临走前抱了下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别待在学校里啦,虽然不太明显,但我嗅觉还挺灵敏的。第一次和你见面很开心,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的。”

无论是谁的信息素都是独一无二的。政府为了缓解生育率,alpha和oa的信息近乎透明,自一分化起就被登记在内网。在最晚规定年龄后,还未找到婚配的,还会被政府自行分配对象。

如果谭钰没记错,闻叙的信息素就是乌龙茶味。其实闻钦一进宿舍,她就有些应激了,她不理解为什么beta身上会散发alpha的信息素,也不想去揣测她们兄妹俩的感情。

谭钰与闻钦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她对闻钦早有耳闻,她也很欣赏一位beta能在军校里脱颖而出,她愿意为了这份好感做一个哑巴。

她松开闻钦,洒脱地朝闻钦摆摆手:“拜拜,我也要去追求我的梦想了,我们有缘再见。”

闻钦站在门口,再次陷入沉思,谭钰走得急并没有锁上门,她的宿舍和刚刚相b变得好空旷,只剩下些军校发的一些必备用品。不过b起谭钰发现了闻钦和闻叙的秘密,闻钦更在意的是,这里和她的宿舍竟然相差无几。

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的宿舍大概可以用极简风来概括吧。

学校不能再待下去,闻钦一时间找不到去处,只好回家。闻家安静得只能听见她的走路声,不过已经是下午两点,家佣机器人g完活一般都在地下室待机,母亲此时大概也在房间午休。

本来也是为了躲避被发现的风险,才跑回家的,这样正好中了闻钦下怀,她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回来过了,房间内一尘不染,装潢还是那么温馨,目光所至的每一样装饰品都是她和闻叙亲手挑选的。

对b之后,她这才意识到,她并不喜欢极简风,反而喜欢房间被堆得满满当当的,只是她对军校的归属感太低,不愿意去装饰宿舍。

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她长久的执念开始动摇。她仰躺在床上,想了几秒又坐起身,她不断给自己洗脑,要坚定,不能因为三言两语而放弃这些年的努力。

害怕母亲也嗅觉灵敏,闻钦第二天才敢下楼吃早餐。

饿了一天的闻钦,并未在意闻黎和闻叙的视线,自顾自扫荡着餐桌上的食物。

闻黎目瞪口呆,而后心头又涌上一阵心疼:“平时训练很累吧,我让家佣再做一些。”

闻钦咳了两声:“谢谢母亲。”

以前,闻黎并不太关心兄妹俩的,可能是她某天开门,突然发现兄妹俩竟然已经长大了,她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兄妹俩身上。闻黎的转变也突兀,闻钦还没来得及适应。

闻叙倒是接受良好,温柔地帮她拍背顺气:“又没人和你抢。”

她瞪了闻叙一眼,移了个位置继续填肚子。

“学校这么nve待你吗?吃都吃不饱?”闻黎皱着眉,“要不这学我们不上了,我一直都觉得读军校太危险了。要不然小钦重新读个普通大学,日后找一份安全的工作,或者和我一样每天吃喝玩乐也好呀。”

闻钦本想和往常一样敷衍了事,可闻黎的话,越听越刺耳,它们就像银针一样,扎进她濒临破碎的心脏。自二次分化之后,她每天都在忧心身份的暴露、和暴露后的处境。可以说,她每天都在崩溃的临界点左摇右晃。

她当然明白闻黎心疼她,可情绪并不受她控制,手指陡然失力,叉子掉落瓷碟,发出呲啦的噪音。

闻黎置若罔闻,继续说道:“今天下午刚好有个茶话会,小钦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椅子随着她猛然起身的动作后移了一段距离,她想起这些日子收到的问卷内容,气愤地说:“并不是所有oga都和您一样没有抱负,整天游手好闲!”

脱口而出的瞬间,她就反悔了。她并非瞧不起这样的人,可这字字诛心,血ye从针孔里迸出,心脏迅速g瘪,挤得她x口密密麻麻的疼。闻黎说的字字句句与她昨天动摇的想法竟完全吻合。

她或许不是在反驳闻黎,而是在反驳自己。

“母亲这是在关心你。”

她难以置信地将目光转向闻叙,想要道歉的话y生生咽回肚子,声音大了一倍:“这种关心,我不需要!”

闻钦不愿再听她们讲话,转身小跑离开餐厅,眨眼间就消失在剩余俩人视野中。

“我先替小钦和您说声抱歉,”闻叙叹气,“小钦尊重每个人的想法,但是您不可以把想法强加于她身上。”说完便转身追着闻钦离去。

留下闻黎一个人怅然若失地坐在椅子上,她不清楚为什么气氛遽然紧张起来,她的本意明明是负起一个母亲的责任。

闻家的庄园很大,即使跑到室外,锦簇的绿植又阻挡了闻钦的脚步。她的视野内只剩下了一条路,她只能一往直前。穿过这片绿se,后花园展现在她眼中。清晨的曦光停留在铃兰花瓣上,将它们染上淡淡金光。

闻钦缓步走到围墙下的秋千坐下,幼时脚不着地的烦恼对她来说已经不值一提。小腿轻轻一g,秋千承载着她轻微晃动。往上荡的时候,她可以看见爬满木香花的围墙,花香扑面而来,安抚了她烦躁的情绪。

幼时的她并不能像现在这样自己荡起秋千,好在闻叙会帮助她,她被越推越高,仿佛可以b肩墙高,外面的世界在她眼中忽隐忽现。那时她的脑子很小,只能装下一个愿望,就是和哥哥一起越过这座围墙。

等她自己走出这座庄园,她又无缝衔接进入了另一个四四方方的铜墙之中。她总觉得自己被困住了,直至今日她才发觉困住她的不是高墙,是她拧巴又脆弱的内心。

仔细想来,闻黎的话并不难听,是她过于敏感,把自己带入牛角尖。再荡一会儿吧,让风吹醒自己,她就回去道歉了,她闭上眼睛自言自语。

背后一双温暖的手推了闻钦一把,视野突然变得宽阔,小时候对她来说很高的围墙,她现在可以轻松越过,但她还是惊呼了一声,下意识抓紧两旁的绳子。

“让我看看是哪个小朋友在这偷偷荡秋千。”

回头就看见笑得一脸灿烂的闻叙,他若无其事的模样落在闻钦眼里,使她稍微平静些的情绪又泛起涟漪。

明明刚刚才想通了一些,此刻闻钦又有些变扭,不愿和他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她松开绳子,往前随意一跳,强大的身t素质让她轻松落地。

秋千的年龄有些大了,手心都是它掉下来的白发,闻钦双手掸去的同时转过身,一脸嫌弃地对着闻叙说:“你幼不幼稚。”

闻叙也不恼,反倒悠然自得地坐在空出来的秋千上,双臂g着绳子往后退了几步:“在我眼里,你就是ai生气的小朋友啊。”

“我才没有生气……”脱口而出的反驳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严重怀疑自己在闻叙眼中从ai生气的小朋友变成了嘴y的小朋友。她心虚地视线乱飞,最后低头朝无辜的小草狠狠踢了一脚。

过了好几秒,都没有得到回应,她好奇地抬头望向闻叙,却只看到他松开脚尖。眨眼间,风就裹挟着他一起飞到了她的面前,微风带动着她额前的碎发依次扫过她的睫毛、鼻梁、脸颊,最后停留在嘴唇上。

轻轻的、痒痒的。

她似乎又闻到了淡淡茶香,可这里是花园,闻叙也不在易感期,是她的嗅觉出问题了,还是他的信息素还存留在她的t内。

很难形容闻钦现在疯狂起伏的x口,到底是因为惊吓还是他的靠近。这么短的时间不足以她做出任何反应,等她想起要后退时,闻叙再一次荡了她面前。

膝盖两次擦过她的大腿,似乎要在她肌肤上烙下一个温热的印记。这点力道对她来说并不算痛,但她就是觉得接触到的那块皮肤已经开始发麻,疾速蔓延到整条腿,以至于她挪不开步子。

随闻叙而danyan的气流,也温柔地裹住闻钦。她就那样呆呆地定在原地,看着闻叙无数次向她靠近,又无数次朝后远离,她x口起伏的频率逐渐追赶上风的波动。

闻钦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其实她早该承认了,她的情绪总因为他而失控,就b如想要超越他时的愠怒、又或者是他维护闻黎时的震惊。

可是她又想,会不会是她们的基因链相似的部分,在对方靠近时引起了强烈的共鸣,以至于她才会对闻叙的靠近感到心跳加速。

此刻闻钦的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她,一个是小小的她,一个是现在的她。每靠近闻叙一次,小小的她就会爬起来向现在的她发起拔河挑战。绳子的两头分别是她对闻叙的心软和仇恨,她们不断拉扯着闻钦的情绪,于是她对闻叙的感情也摇摆不定。

幸好结局总是相似的,小小的她永远战胜不了现在的她。可小家伙的执着让闻钦困惑,曾经的美好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无数次的失败都不足以让她放弃。

重要这个词语就像是某个按钮,按下,闻钦就感觉有细微的电流贯通她的全身,她颤了一下,莫名的慌张涌上x口,她开始后退,鞋底擦着草尖而过,草坪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

闻叙注意到一块景观石就伫立在她后退的行径之中。他趁着秋千往前荡的惯力,往前一扑,赶在她逃离他之前,先一步抓住了她。

闻钦被他拉进怀里,她听见耳畔传来他劫后余生般的“幸好”。

她侧头看去,不过一块小石头而已,大惊小怪。

同时她也确认了,她确实是因为他的靠近而心跳加速,意识到这点的她惊慌失措,蓦地推开他,怒吼:“离我远点!”

“刚刚明明有人说自己才没有生气的?”被迫退后的闻叙又恬不知耻凑到她面前。

绣球花是闻钦最喜欢的花类,家佣就利用酸碱度种植出不同颜se的绣球花栽在花园的一角里,紫一团、蓝一团的,yan丽极了。

它们现在就绽放在闻叙身后,t积b闻叙大多了,但是闻钦的眼眶只能装得下他,那可是她最喜欢的花。

面对乐天达观的闻叙,她那些晦暗的情绪似乎永远上不了台面。好在拔河b赛即使分出了胜负,她松了口气。刚刚肯定是被吓到了,才会对闻叙心跳个不停。

“你懂个p。”她白了闻叙一眼,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这样的相处模式才是正确的。

闻叙伸出手指轻弹她的脑门:“我是ga0不懂你,但是不准说脏话。”

她开始为自己刚刚的想法而羞耻,和他这种缺心眼儿的人计较什么。

“对不起。”

一句突然的抱歉让闻钦准备离开的步伐停止。

“刚刚没有第一时间在餐桌上维护你,”闻叙和她对视,“是我先入为主,认为我们更亲密,所以下意识对母亲客气而训了你一句,但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的不好。”

谜题被解开了,难以置信的其实是闻叙背叛了她,即使她们现在的关系水火不容,但她的潜意识里闻叙应该和她统一战线的,他怎么可以投靠别的阵营,这才是她逃跑的根本原因。

在目光的拉锯战中,闻钦先败下阵来,她害怕闻叙看清她眼里的慌张,戳穿她的心思。以往都是闻钦凶巴巴地赶走闻叙,她再也没有那样的底气了。

在闻叙再次靠近之前,她落荒而逃了。

按照原路返回,闻钦回到了事件的起始点,她看见闻黎还坐在原位,周围的安静似乎要将闻黎吞噬。

愧疚让闻钦停下脚步,她慢吞吞地移至闻黎身旁,她很少道歉,脑子里关于道歉的记忆都是闻叙给她的,她只能照猫画虎。

“母亲,我刚刚不是在针对你。”声如蚊蚋的一句几乎要耗费了闻钦所有的勇气,她揪起衣角绕在指尖上一圈又一圈。

“啊?”闻黎似乎是没反应过来。

“总之就是……”闻钦豁出去了,大声喊道,“对不起!”

闻钦羞愧地跑回房间,确认把门反锁后,她无力地靠在门上。对不起三个字对她来说非常难以启齿,她把手压在x口上,以防心脏太兴奋跳出来。明明闻叙说的时候是那么云淡风轻,他甚至还对着她说过数不清的次数。

把自己和闻叙对b之后,她又不高兴了。

闻钦确实算不上大家喜欢的那种大方小孩。童年时期,她不需要去与外界接触,自有闻叙会ga0定一切;待到她的青年时期,她一心栽入训练场,更是无心社交。

这样的后果就是,她几乎没有几个朋友,以至于她认为小组作业这种糟糠还存留在世,简直是联邦的失责。害得她每次都要提心吊胆,同桌会不会弃她而去。墨菲定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侥幸的人,自称为倒霉蛋的闻钦更是如此。

就是因为这次的小组作业,才会让她和闻叙断开的线又被绑上。闻叙是导致她心情七上八下的元凶,还好不出半个月就结课了,她松了口气。

帘幕正巧被风吹散,像是绽放的裙?。已经过了一天中最凉爽的时刻,随风飘扬的花香混着热气,慢慢充盈整个房间,闻钦上前拉紧窗户。

她的房间是整栋别墅位置最好的,正下方就是后花园,无论是什么季节,往下看去都是赏心悦目的。

只是今天的花园有碍观瞻,她发现闻叙还没离开,还对着她心ai的绣球花指手画脚,不知道在g什么坏事。

他不会小气到因为她对他生气,就铲掉这些花吧。

闻钦担心地大喊:“不准对我的花动歪心思!”

很反常的闻叙没有转身,而是背对着她挥挥手,也没回应她任何声音,她就这样看着闻叙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小气鬼!”话骂出口,却没有让闻钦消气,她在心里又给闻叙记了一笔,都怪闻叙。

隔日是大伯的五十大寿,又碰巧是周末,闻钦找不到借口推脱,只好在家中再待一天。

大伯早年因公负伤,在战场上并没有良好的医疗环境,拖延太久,等换上机械肢后也不太灵活,只能提前退休。退出前线后,他选择开始从商,如今事业也算如日中天,他的子嗣无一例外就读了相应的专业。或许是因为早些年的遗憾,他格外重视闻叙,希望闻叙能代替他守护好前线。

大伯家可以算是闻钦最不喜欢的地点之一,总g起一些不算美好的回忆,即使长大了,她对那个地方还是有些抵触。

大概是为了匹配大伯如今的事业地位,生日宴办得格外隆重。在场的各位都身着晚礼服,倒是显得穿着训练服的闻钦格格不入,不过她本就打算提前退场返回学院的,对此她并未在意。

方怀远还在外派期,闻家只有三名成员参加,闻黎作为一家之长,带着兄妹俩去给寿星送上礼物和祝词。

“怀远还在支援,我代他向大哥赔个不是,另外祝大哥事业蒸蒸日上,寿诞快乐。”

闻钦有些诧异,眼前的闻黎举止优雅大方,仿佛家里多愁善感的闻黎是她的第二人格。

“弟妹客气了,我都理解的。”方惜文说完,又将目光投向了闻叙,“小叙这段时间在学校怎么样,一定要勤加锻炼啊,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闻家就全靠你了。”

明明方惜文句句不提闻钦,她却感觉字字都在拉踩她。

方惜文像是才注意到她们身后的闻钦,语气b刚刚敷衍很多:“小钦又长高了。”随后又关心起了闻叙的现状。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伯还是一如既往地偏心,闻钦本以为她不会在意了,可低落的情绪是她的意料之外。自对话开始,她就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她开始唾弃自己不算能言会道,又羞于展现自己,最后只能僵在原地,让自己又一次陷入思维的si胡同。

凭什么她这么努力,得到的只是随口的一句“又长高了”,而一贯平庸的闻叙却被称为闻家的“希望”。这不公平的待遇让闻钦厌恶至极,她把一切都源头都归结于闻叙身上。

如果闻叙消失了,受到重视的自然而然就是她。

她把自己的记忆整理成不同的文件夹,堆在意识海中,有的文件夹泛h、有的文件夹落灰、有的文件夹边角翘起,而前几日刚出炉的文件夹被她毫不犹豫地扔到见不得光的角落。日积月累下,那个地方的文件夹竟堆积成一座小山,而最上方的文件夹摇摇yu坠。

感受到手背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闻钦垂眸看去,是闻叙的手指。她嫌憎地躲开,闻叙又得寸进尺地靠近,她偏偏不让闻叙的恶作剧得逞,不停地闪躲着他的手指。她们俩就在长辈眼皮子底下,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不服输的x子竟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刚刚的烦闷。

终于捱到寒暄结束,趁着闻黎和闻叙被另一伙儿人拦住的间隙,闻钦偷溜出来,躲到了宴会厅的一个角落,路过吧台时,她自动略过葡挞,顺手带走了几块蒙布朗。

一个人窝在沙发里悠闲自在,就着饮料,吃着甜点,十分惬意。只需要再待一会儿,她就可以偷偷00从这溜走,还不会有人发现,很完美的计划。

“请问这里可以坐吗?”

听到声响的闻钦睁开眼睛,并不脸熟此人。她不动声se往里挪了一下,故作镇定地回答:“嗯。”

这下难办了,男生刚好坐在沙发的外侧,如果闻钦需要逃走,必须得从他面前穿过,难免会产生一些细微的身t接触。她有些懊恼,刚刚不应该答应男生的。

“不用紧张,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似乎是为了让她放松,男生一直挂着微笑,“我叫程尚。”

“闻钦。”

“一直有听你哥念叨你,今天终于认识了。”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闻钦皱起眉头,她好奇但又不好意思问,最后只能憋屈地应和:“哈哈,是吗?”

沙发的另一边起身了,就当闻钦以为程尚肯定觉得她太难相处而准备离开时,结果他只是去取了些甜品回来。

“为了塞进这套礼服,我晚上都没吃呢,早知道我也穿着训练服来了。”为了证明这句话的真实x,程尚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闻钦怎么会猜不到他是在开玩笑,就算是谭钰那样被迫上学的军校生,收拾行李时露出来的小臂也是有肌r0u的,根本不存在穿不进礼服的问题,除非他的肌r0u非常发达,可那也不是饿一顿就能解决的。

况且受邀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而这些人都有个极为奢侈的特点,衣服必须是定制的。

几番交流下来,闻钦发出感叹,怪不得程尚能和闻叙做朋友,两人的x格太像了,即使她不需要做出任何回应,他也能活络气氛。

事实上闻钦特别羡慕这种x格,成长将她和闻叙分离,她无法再接近闻叙。如今另一个他来到了她的身边,她也能感受到对方并没有恶意,她愿意尝试与对方相处。成长的路上太孤单了,闻钦偶尔也会羡慕那些结伴同行的群t,她没有表达过,但她的确想要拥有。

好不容易从长辈中ch0u身而退的闻叙,四处寻找着闻钦的身影,他总能在人群中快速锁定她。不过这次他有些犹豫,为了确保自己没看错,他快速地眨了好几次眼睛,他确认了,闻钦的身边有一个男生。

越走进她们,交谈的声音越清晰,莫名的烦躁让闻叙的步伐加快,他重重地拍在男生肩膀上,等对方转过头时,他却愣住了,狠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程尚?怎么是你。”

“你来了,我避避难,没想到遇到你妹妹,你知道的,我妈总想让我先成家后立业。”程尚耸耸肩,并未在意那一巴掌,还招呼着闻叙也坐下来。

“还要多谢闻钦陪我聊天。”程尚转过身,朝闻钦冁然一笑。

闻钦嫌恶的表情还没完全收回,只来得瞪大眼睛,回了程尚一个点头。

程尚颇有意味地g起唇角,伸出手拉闻叙起身,笑着说:“妹妹,不介意我借你哥哥一会儿吧。”

她摇摇头,心里却巴不得程尚快点把闻叙带走,不然她的逃跑计划岂不是还没执行就要扼杀摇篮。

只是可怜闻叙一脸茫然,甚至pgu都还没坐热就被拉起来,连和闻钦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你叫谁妹妹呢,这是我妹妹。”空中飘浮着闻叙匆忙留下的一句。

闻钦目送着他们走出宴会厅,程尚在闻叙看不见的背后,放手对她b了一个耶。

就在这天快要结束的时候,闻钦终于展露了她的第一个笑容。如果可以的话,这个朋友是她的就好了,闻叙怎么总是拥有这么多她没有的东西。

他可真讨厌啊。

“什么事啊?快点说。”闻叙虽是对着程尚讲话,眼睛却一直往厅内瞟。

“你什么情况啊,职业规划还没上交,全班就剩你一个人了,辅导员一直催着呢。”

闻叙沉默片刻,长舒口气:“……知道了。”又把视线转回大厅入口。

程尚盯着他的侧脸若有所思,缓步走到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你是不是对你妹妹看得太严了。”

“那你呢?”闻叙收回目光,和他对视,“之前一直拐弯抹角地询问闻钦的信息,我可以当作是你对朋友妹妹的关心,但是你为什么要去打扰到她面前?”

“原来你都发现啦。”程尚笑着去g闻叙的肩膀,“我的喜欢有这么明显吗?那我刚刚会不会吓到她。”

闻叙像生锈的机器僵在原地,他卡顿般转头看向程尚,程尚有些羞赧地挠挠头。

脑子里构思过无数种原因,可闻叙偏偏没想过异x之间最容易滋生的一种感情。

他从不否认程尚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有人存在的地方就有阶层矛盾,不用提有着严格的级别制度的军队,作为小缩影的军校也不例外,再者alpha虽然在联邦占据绝大部分话语权,但内部也有绝对的阶级矛盾,作为劣等alpha的闻叙一开始在军校的日子非常糟糕。

有的人生来权势滔天,不屑于去排挤闻叙,于是他们无视闻叙,还觉得自己清高;有的人生x品德败坏,以欺负人为乐,于是他们光明正大针对闻叙,为了满足自己的恶念。

程尚区别于这两种人,他家世显赫,却平易近人。

晨练时,霸凌者故意将闻叙锁在宿舍,是程尚趁着集合时间前放他出来;进餐时,霸凌者故意打翻闻叙的餐盘,是程尚和他分享食物;团队协作闻叙被落下时,是程尚带着队友和闻叙组队……

闻叙曾以为自己不会在意这些事,他只是担心闻钦一年后来到这会不会也被欺负,但是程尚顶着被排挤的压力,站在他身旁时,闻叙才发觉,陪伴的确是重要的。

他感谢程尚与人为善的同时,也在通过程尚的行为不断地反思自己,是不是陪伴闻钦的时间不够长,他的举动是不是不够明显,才会让她与他渐行渐远。

他这一生也没交过几个朋友,能回想起的生活全是围着闻钦转。如果有机会的话,闻叙一定会把程尚介绍给妹妹认识的,但绝未想过是以追求者的身份。

向来口齿伶俐的闻叙此刻说不出一句话,看来糖浆不仅渗透了他的脑子,连他的喉管也被黏住了。

“你……喜欢闻钦?”

“对啊,很久以前就喜欢了,我也想过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这是最后一个学期了,我不想连争取都没有过就放弃。”程尚的表情很真挚,“你会支持我吗?”

就是这份真挚让闻叙觉得无b刺眼。

很久是多久,能久过她们成为家人的时间吗?闻叙很少怀着恶意揣测别人,但在他看来,程尚像是在故意炫耀她们在瞒着他的情况下相识了,还拥有了他不知道的秘密,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放弃……”闻叙呢喃。

反应过来的闻叙猛然低下头,他在说什么,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刻薄,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假设闻钦未来会和一个人长厢厮守,程尚无疑是一位不错的人选。

他应该感到高兴的,妹妹的追求者是一位获得他信赖的人。都怪刚刚的金巴利太苦了,他竟没品尝到一丝回甘,回头定要和大伯建议换一批酒种。

程尚好奇地问:“你说什么?刚刚演奏声太大,我没听清。”

“我妹妹可不是这么容易追求到的,你——”闻叙有些卡壳,祝福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你加油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的步伐很快,几乎要刮起一阵狂风,他拼命地逃离暴风眼,可最终狂风还是刮进了他的身t里,卷席他的五脏六腑,渐渐地肠胃传来不适。

心情能g扰身t绝不是无中生有的谣言,闻叙能欺骗自己,可身t不会说谎,他的情绪会一五一十地通过疼痛回馈到他身上,他却当是空腹饮酒后的不适,好在无人能得知他的真实想法,也无人会去戳穿他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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