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九潮递过来一沓b5纸,活页,上面密密麻麻写满的都是笔记,方便水鹊收纳进笔记本里。
他问:“我能闻闻吗?”
水鹊自从易感期过去之后,信息素里的乌龙味浓了一些。
因为患有信息素依赖,曲九潮对他身上的信息素变化尤其敏感,更遑论水鹊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
“不行哦。”水鹊单手晃晃食指拒绝了,他理直气壮地把笔记藏在身后,“你早上已经吸过一轮了,忘了吗?你用迟到不登记和我换的。”
曲九潮不罢休,他皱眉:“你没说一天只有一次。”
“那我现在说了。”水鹊看他神情变换有点犯怵,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难道你又要凶我吗?”
曲九潮立刻回答:“我没有。”
他们站在楼梯的拐角,课间时不时有人去卫生间路过,好奇地瞥一眼,看到男生校服上别的红袖章,又急忙收回视线。
曲九潮的表情不太自然,似乎觉得刚才的回答太刻板,又补充解释:“那天是我不好,我没控制住情绪。”
他当时很在意的是,水鹊只是想玩玩他,还和其他alpha不清不楚。同样他还自负地以为,水鹊对自己的吸引力全然赖于信息素。
其实不是的,在之后戒断且加以药物控制的几天里,他刻意地远离对方,故意回避,甚至回忆不起来那天水鹊到底有没有释放信息素了。
但是他还记得那个吻,以唇描摹的唇齿轮廓,还有水鹊闭眼时颤动的睫毛,根根分明。
好像,不完全是信息素。
水鹊想了想,大度地说:“好吧,那我原谅你了 ”
他磨磨蹭蹭地牵曲九潮到门后,光线暗下来,撩起贴着后颈的乌发,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
“只可以吸一下。”
这次曲九潮万分珍重地轻轻抱住他,脸贴近那一截肌肤,鼻尖擦过,痒痒的。
水鹊试探地问:“你的这个病,还能治好吗?”
对方没料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身体僵直了一瞬。
“我没有歧视你的意思,”水鹊赶紧说,“你知道的,我也有腺体罕见病。”
他不仅仅是单纯的关心,他是在暗示曲九潮,他们可是互相拿捏着对方的把柄!
他的潜台词是,不要把他a装o的事抖搂出去!
起码现在不要,剧情还没到,水鹊还是想按部就班地走剧情,最好曲九潮能听出来他在威胁,然后怀恨在心,等他被扒出来a装o再以无辜受害者身份落井下石!
“我没关系。”
“一直有在服用药物控制。”
“只不过可能还需要你的信息素辅助戒断。”
曲九潮的话多起来。
以曲家的能力,调查宋水鹊的背景和病史并不困难,何况他们家本来就没有和道上的断清楚,查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他的唇是冰凉的,沉默不语,小心地亲了亲水鹊的腺体。
水鹊内心激动,曲九潮一定是听懂了他的威胁,这个动作实际上是在回应他:你的把柄也拿捏在我这里!
他果然很适合这份工作,都给未来的剧情埋好伏笔了!
他哼着小调回到教室坐下,没有注意到旁边脸色黑得能拧出墨水的同桌。
又是曲九潮?他见到曲九潮就这么开心?
陆风驰死死盯着旁边课桌上的笔记。
优等生的字确实比他的好看那么一点。
水鹊晃晃保温杯,杯子见底了,时间还够,他准备去装一趟水。
陆风驰咬牙。
他不主动给他装水,他就不会开口命令他?
搞得好像他是上赶着当a同一样!
男生哗地撑桌站起来,身后的椅子因此往后推移发出噪声,他一声不吭地夺走水鹊的杯子,从后门出去了。
“嗯?不是刚才说一起去装水的吗?水鹊你杯子呢?”陈俭笑吟吟地路过。
他呆呆地指了指陆风驰的位置,“你觉不觉得,他最近有些奇怪啊?”
陈俭:“啊?陆哥应该一直都没有太正常吧。”
“嘶。”滚烫的水浇在手指上,剧烈痛感牵扯神经,拽回陆风驰的思绪。
是开水装多了,从杯口溢出来,他拧上开关,手伸到到旁边的水龙头下,冷水哗啦啦地浇灭指尖麻痹的痛觉。
“你不会真以为他是oga吧?”ktv的包厢外面,两人对峙,其中一方曲九潮好整以暇,看热闹似的又按下了重播键。
录音里是柯邢的污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