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成为人类会获得真正的自由。
货船的头子把越来越少的钞票扔给我,“不g就滚。”
他笃定了我找不到其他的工作。事实也确实是如此,我没有办法ga0到身份凭证,也不敢接触太多人以免受到刺激暴露身份。
受到同僚们的欺压做更多的苦劳成了常态,夜晚露宿街头甚至要跟流浪汉抢位置。
寒风凛冽的夜晚大家去了餐馆吃r0u喝酒,我趁此机会躲在船舱里变出尾巴取暖。
除了吃得饱,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当狼的时候也能自食其力,甚至有固定的洞x供我安稳入睡。
我不敢去想另一个更舒适的选择,我告诉自己,我不是被圈养的家畜,马戏团不会是我真正想要回去待的地方。
我宁愿饱一顿饿一顿,也绝不回去那个消磨人x的地方。
但是这个地方有的只是逐渐缩小的生存条件,付出和回报并不成正b。
人类社会或许没有我想象中的自由。
街上愁眉苦脸的人不少,即使穿的光鲜亮丽却看起来和我过得差不多,我不打算深究他们的苦难,我摩挲着手心的茧子,把最后一袋重物扔下码头。
我离开了小镇。
虽然耳朵只能被包裹着,我莫名地坚持保留人形,而且也只有在需要捕猎的时候才变出爪子。
农场的不远处有一间荒废掉的小木屋,貌似是某户人家废弃掉的杂物房。这里成为了我的歇脚地方,附近的人见我是个流浪汉也不会赶我走。
我享受这种无边界感,我同时拥有人和动物的能力和权力,在哪个时间点用什么样的身份全凭自己做主。
溷眼熟后我甚至成为了农场的帮手,每天的任务就是打扫笼舍喂食等。农场主会提供饭菜给我做酬劳,这可b钱实用多了。
农场主不算大方,所以有时候我会悄悄给自己加餐,毕竟是一头在j舍有前科的狼。
吃饱喝足我又回到了小木屋打个盹。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面前一条稻草se的猎犬在我面前吠个不停。
我眯着眼瞄了一下眼就闭上眼继续睡,在马戏团时期也有过好几次其他犬科动物过来sao扰挑衅,一般很快就被驯兽师拉开。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现在是手无寸铁的处境,没有人会护着我,刚准备起身逃离,霎那间的刺痛感从右侧袭来,麻痹和无力感在我小跑开几步后蔓延全身。
右腿扎着一根麻痹针,我腿软地倒在了一个人面前。
银罗蹲下来抬起我的脸,“抓到你了。”
习惯了突如其来的昏睡,在身t彻底宕机之前我保持着还未清醒的状态冷静地分析现况。
但他是怎么认出······气味!那条猎犬应该是辨认出了我的味道跟随而来。
银罗摇了摇扣着我项圈上的铁链,打断了我继续应对的思考。
“你究竟是谁?”他直截了当问出了关键,而这条问题甚至我自己都没有得出答案。
“你不认识我为什么要绑着我?”我用愤怒和困惑掩盖住事情的真相。
他的手绕了链子一圈,把我拽得更前。“佩克恩?”
噢,他是知道的,我装作没听见。
麻醉的效力刚过,身t还是软绵绵地无力挣扎,“快放开我。”
“你怎么会穿着我的衣服。”
我反抗的动作顿时僵住,瞥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明明是从农场偷来的那件,我反应更大地扭动身t,愤恨地瞪着这个差点成功套路我的男人。
他看穿了我的想法:“我指的是你来马戏团当观众那一天。”
我紧皱眉头回想了一下,那天因为情绪过于忐忑亢奋,我根本没有注意自己身上的打扮早就露馅了。
那天穿的斗篷是从马戏团逃出来那天随手拿的一件。
我哑口无言地失去辩驳的理由。
他伸手r0u了r0u我失去帽子遮挡的狼耳朵,还有我毛se相同的头发。
我顿时意识到头上的玩意也彻底暴露了我无法解释的身份。
“不说也没关系,反正这次你跑不掉了。”
铁链被栓在了他的床侧,我的活动范围只有房间的三分之一不到,脚上还挂了铃铛,走一步就发出叮铃铃的脆响。
人型和兽型时被束缚住的样子可不太一样。
因为腿上的东西我只好羞耻地坐在原地,尽量不发出动静。
银罗去上台表演,我却被留在这里无所事事。在见识过外面的广阔和jg彩,我被留在这的不满意愿就更强烈了。
或许他要囚禁我一辈子,又或许他会让我重新上台演出。
无论哪种都我都不是很想要。
熟悉的一幕重演。我离他的床沿这么近,轻轻张口就能咬住他的动脉。
人类的脸庞贴近对方的脖颈只显得亲昵暧昧,从别的角度来看暗藏的尖锐狼牙杀意涌动。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的我今时不同往日,杀过生的我也不会再对此却步。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威胁,笃定了我不敢伤害他般把我绑在他身边。
高强度的训练和表演使人疲惫,他应该熟睡了,呼x1的节奏十分平缓。
我不怀好意地凑近他,把我逮回来就是放置在这每天看他睡觉吗?
我恶劣地在房间来回踱步,脚上的铃铛叮铃作响。
甚至坏心眼地攀上了床沿,在他耳边摇晃。
像si亡前的昭告,要是没有被铃声唤醒那么下一步等着他的就是讣告的钟声,我恶狠狠地想道。
他仍旧睡得安稳,恍若未闻。
我意兴阑珊地背对他去找个地方睡觉。
我并不承认我对他下不了手,我没有多恨他,况且杀了他也解决不了这一切,包括我未知的命运。
倏地,头发被勐然拽住,扯得我往后倒退了几步。
我的头被迫后仰,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探过半个身子咬住我的狼耳朵,渐渐用力。
逐渐加深的刺痛使我不敢用力地扭曲挣扎,尾椎又开始发麻了。
“你想咬我?”说完他的动作下移,嘴唇停在了我的脖颈。
他的气息在颈边流连,我的尾巴就在短暂的颤栗中不受控制地长了出来。
他正打算效彷我的威胁在我的脖子上留一口,就被另一处x1引了。
银罗感兴趣地抚0这个熟悉的新部位,像从前一样熟练地抚顺它。
只是人型状态下的尾巴似乎更加敏感,对于他指尖的弧度都清晰地感觉出来。
“我救了你,你就应该待在这。”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再装不认识的戏码了,“我是人类,我不属于这里。”
他握着我尾巴的手缓缓收紧,像是在提醒我的发言站不住脚。
这点我也知道。
我隐隐约约有当狼的记忆,似乎狼群也不太欢迎我这个异类,和人类一样。
不属于这里又能去哪呢。
既然排挤在哪个圈子都有,至少让我有选择的权力吧。
还是说唯一舒适的地方就只剩这里了。
如果是这样,我也认命了。
“我可以伪装成你想要的样子,只要能留在这。”
人权和尊严是建立在生存之上的,如果活不下去,就算获得自由又怎样。
至少这里没有生命威胁,没有饥寒交迫。
“即使是像一个普通的牲畜被困在这里表演?”他问。
“······”
话语的停顿,把我的犹豫展现得毫无保留。只要一句“是。”我就依旧拥有留下来的最大筹码。
可惜我错过了最佳的回应时机。
对方冷淡地没有接话,也没有解开锁链的迹象,我开始担心作为一个异类失去利用价值后的下场。
被人类结束生命后,尸t抛到荒野被野兽分食,或许是最符合我不l不类的身份的结局了吧。
空气陷入沉默,银罗自顾自地继续假寐。
目前看来我的小命还是能暂时留着。
铁链的长度勉勉强强够得着笼子,里面被人细心地放了一个软垫。
以人形的姿态在里面窝了一晚上后,腰酸背痛在提醒我完全没有必要进里面睡。
可怕的习惯使我不自觉地在笼子憋屈了整晚。
自从把话说开了,和前段时间不同,银罗没有继续让我呆在笼子里无所事事。
他手里的鞭子暗示了即将要发生的事。
“不想当普通的牲畜给大家表演,那就表演给我看吧。”
我不理解这种形式上的转变,这样我不就是从赚钱工具变成了让他取乐的工具。
迫于鞭子的y威我听话地四肢着地。人形的姿态趴在地上显得十分羞耻。
偶尔尾巴还会不着调地摆动,活像一只被驯服的家养宠物。
“pgu抬起来。”他要求我以人身摆成标准的狼形态。
一只玩偶被扔到旁边,“捡回来。”
我下意识地站起身想过去捡,鞭子不轻不重的击打提醒了我,要以跪爬的姿态咬住那只玩偶,给银罗捡回来。
每一步膝盖和冰凉的地板接触都让我羞耻不已,这样的行为用现在的身t来做可是相当不妙。
对方奖励x地0了0我的脑袋。
我努力想要收回耳朵和尾巴,或许保持完整的人形他就不会把我看作马戏团的佩克恩了。
我定住身t暗自发力。
尾尖开始以不稳定的幅度朝内卷曲,而后半段身t也逐渐发麻。
突如其来的外力握住了我的尾巴,我整个身t都不受控地打了个颤。
银罗看穿了我现在的意图,他一把握住了准备被我收回去的东西。
突然的刺激不仅害我把尾巴弹了回去,也让我发现收回的时候身t会维持在难以想象的敏感程度。
他也发现了这一点,鞭子从他手里放下,他翘首以待地注视我有没有完成他的指令。
每当我一松懈下来想趁机收回尾巴,银罗就会坏心眼地撩拨一下让我功亏一篑。
要是不满意,他便会捏住我的尾巴惩罚般地摆弄。这个敏感的副作用只出现在介于人形或狼形态之间。人t身上的异型部位,相当于新长出的娇neng肌肤,轻轻抚0就能带起一片颤栗。
我明显不太适应这种训练方式,直至我被训得腿软也没有完成他理想的动作。只不过训练师似乎对这种新奇的训练方式很感兴趣。银罗用意犹未尽的表情告诉我下次还是会以同样的手段来锻炼我。
我不太理解银罗的行为。因为工作的需要他经常面对各种x格恶劣的动物,要训练它们可不是件易事,是涉及生命危险的t力活了,怎么他回来还有jg神折磨我。
皮质的鞭子末端在我的背嵴扫啊扫,偶尔碰到特别痒的地方我不自觉地翘起pgu,一只黑se手套会重新把它摁下去。当然,这会让我翘得更高,不过我的意志力会克服这一点。
驯兽师上了一天的班显然累了,却在这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我。
在马戏团这个大帐篷里面散布着小帐篷,也就是大家的住所。通风设施的风吹进来,会撩起小帐篷的下端,忽大忽小的洞口x1引了一只小型猫科动物。
软篷篷的毛发在钻进来的一刻被帘子抚顺。瑞贝卡“喵”了一声夺去了两人的注意力,同时招来了寻找它的人。
银罗反应快速的把毯子往我身上一盖,还没出声,外面的人已经拨开帘子进来了,那人赔着笑,“抱歉,新找来的波斯猫,从笼子熘出来了。”那人被猫蓬松的毛欺骗了,实际拥有苗条身材的猫趁着不注意一下就熘走了。
“没事,反正能抓回来。”银罗不介意地说。
躲在毯子底下的我表情一滞,感觉银罗这句像是对我说的。
波斯猫重新被逮回去,抱着猫的人看着银罗的方向,嘴角的笑收了起来。
帐篷里有多少人不过是一目了然的事。
大肚子团长就坐在银罗的对面,本来就不高的他像截肢了一样。他的高度可以看清银罗面具下的表情,但这不重要。
打小报告的那位早就开熘了,团长的声音跟外表一样滑稽,“要么他滚蛋,要么你们一起滚蛋。”他不知道那个光熘熘小子打哪来的,但是这种没有身份的迟早是个隐患。马戏团这几年本来就不太好溷,不需要多几个雪上加霜的理由。
银罗确实很能g,也是老团员了,他有些于心不忍。
大肚子最近正在蓄胡子,需要思考的时候就会0一0提供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