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1/2)

後来的日子过得很快,就在谈恋ai和认真的讨论工作内容,然後到公司和编剧、舞台剧的演员们开会中度过,虽然没有公开,但是戚叶发现每个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有些暧昧,好像是瞒着她什麽一样,而夏穆玮则像是个没事人一样陪着她约会和日常打闹。

终於来到演出这一天,当灯光亮起布幕拉开,戚叶看着台上的演员把他们的故事完整呈现时,她感动的落下眼泪。

那时候原本设想会是个很尴尬的场面,现在却只剩下结束的不舍和满满的感动,还有身旁的那个人带给她的幸福感。

表演结束了,台上的演员鞠躬谢幕了,观众席上响起了不间断的掌声,努力了这麽久,终於被好好的认可了。

「我们会幸福的吧?」她无声的问着夏穆玮。

「会吧?」

他回应了她一个微笑。

表演结束後,徐玄宇来找夏穆玮聊聊,於是戚叶便在休息室到处晃晃,刚好遇到同事们在现场善後。

「恭喜你,戚叶。」同事们笑着祝贺她。

「你们也是,大家都辛苦了,没有你们的帮忙我也完成不了。」

「等一下的庆功宴要来参加啊,对了夏穆玮呢?让他一起来。」

「好的,我去找他。」戚叶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身後传来的说话声,让她停下脚步。

看着戚叶离去的背影,同事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聊起天:

「他们的ai情故事真让人羡慕。」

「你说刚刚演出的那个舞台剧吗?」

「不是,我说的不只是那个,你们知道吗?我听说这个b赛原本在颁奖那天就结束了,但是突然在散场的时候上面接到一个案子,你们绝对猜不到是什麽。」

「是什麽,赶快说来听听。」

「就是夏穆玮自从在会场那边认出戚叶後,为了能够留住她,所以马上打给上面拟了一个简易版的合约,总之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制造机会让他们接触。」

「难怪那天现场突然很混乱,临时多了一个会议,本来行程表上根本没有的。」

「天啊!也太浪漫了吧。不过戚叶她知道吗?应该会很感动吧,听你这麽一说,刚刚的舞台剧好像都被b下去了。」

「不,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因为大家有签保密协定,但现在戏都落幕了,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那他们的ai情呢?」

戚叶轻轻关上了门,悄悄的离开了。她也想问这个问题,戏都落幕了,那他们呢?也跟着掌声一起消失在剧场里,就像从没存在过一样。她看到夏穆玮了和徐玄宇了,可是现在还有庆功的必要吗?她想了想还是准备告诉他,不然不好和刚才的同事们交代,已经答应他们了。

「恭喜你啊,打赌赢了,舞台剧也很成功,真的是双赢。」徐玄宇开心的祝贺自己的好兄弟,终於找到他的幸福了。

「那也要她认定才能算数。」

「现在的状况应该是嬴了吧。亏你还想得出来,我真是甘拜下风啊。」

戚叶离开了,看来他已经回答她了,也就没有问的必要。是啊,那个打赌,她怎麽会忘记了呢,在还没开始结局就写好了,这可是自己说的。其实有太多的破绽摆在那里,但她选择蒙蔽自己的双眼,她突然有种想要把散场的观众再次请回来,然後把刚刚看到的那些人搬到台上,这个结局的转折绝对jg彩,她开始好奇起来那些观众们会是以什麽样的表情看完,可能会拍手叫好吧。

她本来以为自己当不成《天鹅湖》里的公主,至少还能当的了白天鹅。但现在看来连天鹅都当不成了,而是飞蛾扑火里的那只飞蛾,看来是她高估自己了,一千年来她恐怕不是用人的身份活着,而是飞蛾,因为她连避开火光都不会,而是任其燃烧殆尽。

不过也不算输的太难看,毕竟她早就承认是他赢了,自己认输了,她觉得自己异常平静,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结束和徐玄宇的谈话,他走到休息室,大家都在,唯独她不在。

「戚叶呢?」

大家一脸疑惑

「她刚刚去找你啦,你们没有碰见?」

「没有。」

「你们在g嘛?」一位同事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有看到戚叶吗?」

「有啊,就在你和徐玄宇说话的休息室外面,她不是去找你吗?」大家一脸面面相觑。

「糟了,该不会我们刚刚说的话被她听见了吧。」

「什麽话?」夏穆玮有点着急。

「说你就是舞台剧的……」

「糟了,她不会是误会了吧,可能也听到我们刚才的对话,怎麽那麽刚好。我去找她解释。」徐玄宇暗暗叫道。

「不用了,她不会听的。」是啊,又是刚好。刚好的遇见,刚好的分开。

夏穆玮失魂落魄的走出休息室外,他记得自己曾经说过,不能让她有机会再次消失,因为他会再也找不到她,可是他都忘了,太幸福所有忘了,失去只需要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会白费。

「你会在哪里呢?」家里、摩天轮、海生馆、游乐园、海边……快点想啊,夏穆玮!不管是书里的还是他们去过的地方,她到底会在哪里。

还是?

顶楼。

夏穆玮跑到天台,远远的就看到她的背影,还好你在这里。

是啊,他们一开始就相遇在顶楼的教室里,然後书里的结局也是在顶楼划下句点,里面的他们幸福的结了婚,那他们呢?又会是哪一种结局。

「戚叶,那个打赌的事……」

「我早就知道了,当你们在咖啡馆里聊天的时候,我就听见了。那时候我就在你们的後面,听到你们提到我的名字,然後才看到你。」

「那时候你也在?但我说的不是那次。在咖啡厅里的那次我没有答应他,因为我不想把你的感情当赌注,所以你没听完就走了?」

「没有,刚好听到你和他打赌那边,我就离开了,反正我想我们是不可能会再遇到。」

「那次徐玄宇他可以帮我作证。

还记得一开始有说过如果我给你一个浪漫的结局,我们就一直在一起吗?我们刚才说的就是这个,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你……」他没有勇气再问下去。

「舞台剧的事其实我要谢谢你,那是我的梦想,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可能要花更多的时间甚至没有机会完成。」

「其实这些年分开的时间,我一直在累积实力为的就是之後能够帮你完成那些梦想,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接受,所以才用这种迂回的方式让你接受。你要相信我,我是真心的。」

「我相信你啊,以你的个x如果是不太在意的人,你不会花时间和心思在上面。」

「……」夏穆玮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他,突然有一个记忆跳入他的脑海,是他梦里一直缺失的那个部分。

「你一定要相信我。」他说。

「我会相信你。」

他全都记起来了。

「我都想起来了,我们在桥上的承诺,我要你相信我。对不起让你等那麽久。」

听到他的话,戚叶终於回头看着他。

「太好了,这次快多了,还记得上辈子你到了临终的时候才想起来,那时候我早就不在了。」

「你知道为什麽我这一次特别执着吗?我们每一次来到人间,就像是不想让我们碰面一样,不是年龄差距特别夸张,就是地理位置离的特别遥远。只有这一次,我们只隔了一个班级,隔着一个人,这样跟之前b真的近的很多了,但没想到那一步其实还是很远,所以我想这可能是我们最後一次遇见了,之後或许契约就结束了,再也没有理由能够见面。」戚叶说着。

「我说一个你应该不会知道的事,就是你义无反顾的跳下忘川河後,我也跳下去了,就像《天鹅湖》里的王子他最後也抛弃一切和公主一起跳下悬崖,但她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只会在最後想起王子的无情和失约的事情,我想问你如果最後我还是忘记你了,你会会走上哪个结局?」夏穆玮他特别想知道。

「可能会一直当那只天鹅一辈子吧,老老实实的继续过日子,不会为了ai情轰轰烈烈的赴si,而是好好的当天鹅。」戚叶想了想回答道。

「为什麽人类好好不当跑去当天鹅?」

「……那是一种b喻。」

太好了,她回来了。

「我们翘掉庆功宴吧?」夏穆玮提议。

「也好,那我们要去哪?」想起要面对那些人还真的有点尴尬。

「今天还没过完,所以我还有机会赢得一个浪漫的结局。」夏穆玮拉着戚叶的手走下楼梯。

他们在夜市买了一堆小吃,然後跑到老家的山上看夜景。戚叶嘴里啃着糖葫芦,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你好像很厉害?」直接凭空变出一个舞台剧,然後包下摩天轮看夜景,还有那些礼物,一般人好像做不到。

「你现在才发现吗?」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她果然什麽都不在乎,真是後知後觉。

「那你为什麽还会喜欢我?我好像没什麽厉害的。」

「……因为你b我更厉害。」到现在还是ga0不懂你在想什麽,永远猜不到你下一句话会接什麽。

「?」这是什麽敷衍的答案。

「说了你也不懂。」算了只好用行动证明了,夏穆玮给她一个深吻,从里到外都是甜甜的麦芽糖味。

「怎麽样?我的结局到底是不是最浪漫的?」他t1an了t1an嘴唇,以前他很讨厌糖葫芦,但说不定今天开始会喜欢上也说不定。

嘴里的糖葫芦还剩一点没有化开,她只能点点头。

「没说话那是不太满意罗,离十二点钟还有20秒……10秒」夏穆玮一边看着指针倒数,一边靠近戚叶的脸颊。

她用最快的速度把糖吞下,然後在最後2秒开口。

「是。」

但他还是吻上去了,她瞪了他一眼。

「你不守信用,我不是说了……」

夏穆玮打断她的话。

「我哪有不守信用,这是我们正式成为恋人的第一个吻。」

「叮咚!」在寂静的夜晚里传来的讯息声特别刺耳,打断了此刻的浓情蜜意,两人像是触电一般弹开,害羞和尴尬的开始蔓延开来,虽然已经离学生时代很遥远,但这段感情就像是把分开後的日子冷冻起来,初恋的青涩感随着感情的升温逐渐解冻,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她开始顾左右而言它他,把注意力放到讯息上面。

「应该是你的讯息,赶快看吧。」戚叶望着远方的山头,天se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绚烂的晚霞被夜se的怀抱包裹着,满天的星星闪烁着,耳边响起此起彼落的烟火,她沉醉在此刻,紧绷的肩膀终於放松下来。

夏穆玮舍不得把目光从戚叶身上离开,迷离的夜se和她的侧脸对他来说就像一场梦境,他害怕眼前的一切就像卖火柴的小nv孩那样,温暖和美好转瞬即逝,一封讯息又在他耳边响起,他终於划开讯息,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麽了?在笑什麽?」戚叶好奇的想将身子凑过去,但还是保有最後的矜持,等待他的回应。

「你看。」夏穆玮察觉到她的异状,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并没有拆穿她的小心思,反而大方的把手机拿给她看。

戚叶快速浏览完讯息,不可置信的看向身边的他。

「这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讯息上说因为这次的演出获得观众很bang的回响,很多人想看关於夏穆玮视角下的戚叶,还有关於他那本情书里的诠释。

「是呀,我也没有想到我们的续集可以无限延伸到现在,如果当时在书店颁奖那时候,我没有勇敢的向你走去,没有安排之後舞台剧的一切,我们可能就止步在台上的那一刻,然後从此就这样擦肩而过吧。也幸好那时候的你没有拒绝合作的邀约,不然我还是真的不知道怎麽收场呢。」夏穆玮想起来所有发生的一切,每次的选择都导向了完全相反的两种结局,就像在跳双人舞一样,只要频率不同,就会让後面的舞步都乱了套。

「仔细想想我们不只是笔下角se的作者,更是自己人生的编剧,而且可以修改和重来,但所有的相遇可能只有一次的机会,错过就再也接不上彼此的故事了。」戚叶有些感叹的说道。

「但也是因为如此才能更加jg彩不是吗?就像我们能重逢这件事一样,正因为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所以当下的心情都是最真实的,对了,你是甚麽时候喜欢上我的?」

戚叶没有马上回答,她好像知道为什麽潜意识里,一直迟迟没有翻开那本书的原因,如果要记起当初心动的开始,就必须要像考古挖掘,将感情的地层一层一层的挖开,才能真正的接触到,最靠近心里的核心那一块。要从哪里开始呢?所有的记忆都随着被删掉的聊天记录一起消失了。

夏穆玮也跟着陷入了沉默,避而不谈的那部分,也是他曾经花了很久才痊癒的伤口。

「没关系,忘记了也好,就让现在的我们,重新植入快乐的记忆。」

夏穆玮视角

夏天的闷热感在室内蒸腾着,金属的电风扇发出有些刺耳的噪音,窗外树上的蝉鸣和树叶的沙沙声是夏季交响曲,我躺在榻榻米发呆,想着等一下要约谁去打球,时间过得好快啊,眨眼间就毕业了,身边的朋友大多都在准备重考,自己的成绩还不错,抱怨无聊就有点太矫情了,不过日子一再重复真的好无趣啊,连原本觉得玩不够的手机游戏,都扔到一边了。

「焦糖,你一定也觉得很无聊吧,就没有什麽新鲜事吗?」焦糖听到後跳shang,我0了0牠的头。

「要不要去打球啊?顺便吃冰?」随手打了几个字,按了发送键後,吹着微风,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就在半梦半醒的时候,讯息声突然响起。

「终於回了吗?」拿起手机点开跳出的讯息,是一则来自陌生人加友邀请。

「她是谁啊,完全不认识,为什麽来加我呢?」平常都一键封锁或置之不理,但今天突然就按下了同意,反正现在也无聊,刚好可以打发时间。

聊了一段时间後

「我很好奇你为什麽来加我?我们又不认识。」趁着空档提出了这个疑问。

讯息栏位显示在输入中……过了很久才给出回应。

「因为我喜欢你的名字……」

「?」这个答案还真是没想到。

「不觉得很像向日葵的谐音吗?给人的感觉就很温暖。不像我的名字,有一种深不见底的黑。」

「我自己倒是没发现,这是我家人帮我取的。」

窗外的天se暗了下来,妈妈在楼下喊着下来吃晚餐的声音穿透门缝,传了进来。完全没有察觉到太yan早已落下的我,吓了一跳,在不察觉间,竟然和陌生人聊了那麽久,虽然她挺奇怪的,有些话不太懂,但他们就像认识好久的朋友一样,拥有一种熟悉感。

「没想到聊到那麽晚,我们改天有空再聊吧。」退出和她的聊天介面,一堆讯息显示未读。

「糟了,完全忘记他了。」赶紧点进去,果然是他朋友传的。

「好啊,约几点?」

「怎麽不回,睡着了吗?」

「明明显示在线上啊,真奇怪。」

「抱歉,刚刚有事没马上回。」

「那等一下要约吗?」

「好啊,刚好我有些事要问你。」

吃完晚餐後,休息一下就来到了球场,大汗淋漓的到一旁补充水分。

「欸!你刚刚不是在讯息里说有事要问我?是什麽事。」

「哦,那个啊,你认识xxx吗?」

「不认识欸,怎麽了。」

「也没有什麽,只是她突然跑来加我好友,听她说好像是同一届的,我不太认识,所以才想问你有没有印象。」

「你说现在?可是我们不是才刚毕业啊,会不会都太晚了,之後大家都要各奔东西到外地读书,更何况你们还只是刚认识的网友,以後也不会有机会见面了吧。」

「也是。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再来一场?」

「好啊!」

我拿起球朝篮框走去,便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後。

过了几天,和妈妈到小镇上的牛排馆吃晚餐,我看到一个有点陌生却一点熟悉的身影。

「好像是她……」我自言自语的说着。

「怎麽了?看到同学了?」

「呃,也不算是。算网友吧?」

「网友?要小心欸,听说很多人都被骗,还是交现实的朋友b较踏实。」妈妈一边切着牛排,一边说着。

「嗯,我知道,其实我们见面的机率几乎是零,只是刚好碰到而已。」我塞了一块牛排进嘴里。

「等一下送你到学校宿舍,东西都带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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