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间萦绕着一股酒精和烟草混合的气味儿，她瞬间感觉头昏脑胀。
“……你什么时候配的钥匙？
”
混蛋。
陆展安显然喝了不少，话都说不利索了，慕长宁也没听清楚是不是在回答问题。
“你不是答应我不抽烟了吗？”
呛人的味道让慕长宁反胃，她用尽全身力气推他。“别压着我。”
陆展安疼了，双手勉强顺着她支在枕边。
长痛不如短痛
慕长宁的杏眼在夜里亮晶晶地发着光，他盯了半晌含糊道。“我，没有。”
然后低头吻了下来。
一股浓重的酒精气息席卷了慕长宁，只有这个，但也足够让她被呛得反酸水了。
“不要，唔……”
陆展安追着她使劲儿亲，边亲边嘟囔着。“长宁，我难受。”
她更难受好吗？
发烫的手指勾起了她贴身的衣边，放肆贴近。
灵蛇一般，慕长宁浑身一抖。
“长宁，我好想你。”陆展安念着。
太紧了，他没办法忍下去。
本就混乱的脑袋现在就更是，只有大片的白。
强烈的屈辱感让慕长宁咬紧了牙关，颤着声音道。“你要想发情，就等我把孩子打了，别干这种缺德事！”
他像是没听见一样，越逼越紧，处处点火，慕长宁想接着骂但骂不出来了。
脑子一紧张，就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了。
“就算是他现在能为了你忍下这个孩子的存在，那将来呢？你敢保证他一直不会变？”郭致玲语重心长地拉着她，循循劝导。
慕长宁当时就言辞闪烁，何况现在？
“……别说远的，就等再过十年，这孩子才多大？到时候他对你的新鲜感早过了吧，还能不能这么捧着你，宠着你都成问题，更何况孩子呢？”
也许放手对于她和孩子来说，真的都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长痛不如短痛，趁着现在主动权在她手里……
她松开紧咬的嘴唇。“陆展安，明天带我去手术吧。
”
再次感受到身上沉下来的重量，她继续拼命地挣脱着。
就在慕长宁犹豫着到底是踢他还是挥起手臂给他一巴掌的时候，她突然听见了一阵近乎平和的呼吸声。
陆展安睡过去了。
慕长宁快喘不过气来了，还火大，在歇息片刻后，朝着压在她身上的人狠狠一推。
结实的块头猛然砸了下去，后背着地，“咣”的一声。
他是真的醉得够呛，这样都没醒。
慕长宁散走了被子上的味道，翻过身睡觉去了。
这一晚上睡得虽然算不上踏实，但也迷迷糊糊地熬到了天光大亮，然后被一阵铃声给吵醒了。
看见闹钟，慕长宁才想起来今天上午慕长康的学校举办运动会，还有家长活动。
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又在手机里翻到了蓝梦提早发来的消息。
蓝梦说她会去参加活动，让慕长宁好好工作，累了注意休息。
她正举着手机发愣，余光突然看到一个身影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陆展安洗过澡，酒似乎醒了不少，但脚下的步伐看起来还不是特别稳当。
他靠近，踢开了地上脱下来的西服。
慕长宁晃了晃乱糟糟的脑袋，皱眉道。“你干嘛用我浴巾？”
陆展安低眼睥睨着她，手默默伸到腰间。“还你？”
他那张脸比城墙还厚些，可不是说到做到？作势要扯。
慕长宁条件反射般地把头扭开，还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