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她喜欢他。
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谢靖安又怎么会不懂。他只是太喜欢了,加上两家曾经有过婚约,便想着或许他可以替代自己的兄长。
察觉到他的目光,尉迟洲唇角勾起,露出一个还算温和的笑。对于这种明显没有可能的人。他不会生气,因为没必要。
但要让他以礼相待,也不可能,他还没大方到接受别人窥视自己的心上人。
他们虽然没有正式订婚,但在尉迟洲心中,玉荷已经是他的人。他未过门的妻子,即将过门的妻子,未来会给他生儿育女的存在。
所以,又怎么会给其好脸色。
不过是看在他同为领主之子的缘故,便没有在人前发作,暗地里做什么谁又知道。
“谢公子。”尉迟洲礼貌道。
听到他的话,谢靖安点头,同样道:“尉迟公子。”两人并不熟悉,只在几场宴会上见过。
加上中间又隔着个心尖人,关系便更加僵硬,难以调和。尉迟洲因教养与需要不会在明面将事情做得太过,谢靖安因性子缘故,也不想做得太突出。
显得自己胡搅蛮缠。
便也是笑一笑,只不过他没有尉迟洲装得好。他那个笑,实在是太过勉强,尴尬,让人一眼便明白,他并不是真的想笑。
这也是让他最难堪的一点,像一个小丑,与对面两人格格不入。
他们才是天生一对,多般配呀,郎才女貌。是谢靖安都不得不承认的般配,比当初兄长和她更般配。
敛去眼中的难堪,少年想要再说些什么。但也是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男声:“挡什么路,都让开都让开。”
来人是谁,众人不解回头。
随即便见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腰间挎着一把大刀,横眉冷眼地往这边走。
让人惊讶的不是他,而是他旁边的灰袍青年,谢二。也是谢家那位长子,谢靖远。
两人身上都带着血,像是刚结束任务回来。特别是那灰衣青年,不仅是衣服上,就连左脸上还有一道三爪血痕。
像是被什么狼类妖兽,或者类似狼爪的武器弄伤。那血痕看着比较新鲜,像是刚受伤来不及擦。
因为是剑修,他身后背着一把剑。那剑被一块灰布包裹,也不知道是杀了多少妖兽或者魔修,鲜血将布染红,包着剑尖的地方甚至在滴血。
每走一步,他身后的地面便会有滴滴鲜血滴落。如此血腥暴力的模样,如果不是众人认识他,都要以为他是哪个魔窟的邪修。
浑身透着肃杀之气。
青年眼神萧瑟,没有一丝温度。他看也没看任何人,径直向前,并未因为他人的视线就有所停留
而众人认识他,知道他是谢靖远。还有从六年前的宗门大比开始说起。
那日,外门弟子谢二一举拿下魁首,成为剑峰峰主亲传弟子,让众人震惊。
但那时候,大家只以为这人走了大运,并没有多厉害。毕竟,如果是真正的天才,又怎么会在外门蹉跎三年。
如果真的那么厉害,三年前就不会是一百名开外。这次他能赢,只是偶然,更多的是嫉妒,嫉妒他好运。与此同时,他们想内门与外门不同,他进去了也不一定有大作为。
或许就像其他的内门弟子一样,平庸地修炼,最后做那几个天才的绿叶当陪衬。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拜在剑峰峰主门下的第三年,突破了金丹。
突破金丹在玄灵宗内门原本并不让人觉得新奇,但问题那个人是谢二,一个骨龄才刚刚三十四的青年剑修。
要知道就连那位不可接近的道主都是一百三十多岁才突破金丹,而被世人称之为天才的王家老祖也是一百零三岁结丹
普通修士大多是在四百岁,才有可能突破。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成功。可想而知他在三十多岁那年成功结丹。
是有多么让人难以置信。
而也是这个时候,有人认出他是多年前消失的那位谢家长子,谢靖远。
原本有人是不相信的,毕竟那位已经有十六年没有出现,当初他灵根尽毁成为废人的事情人人皆知。
但没想到同为城主之子的另一人,却站出来非常确定他就是谢靖远。
还说他不是,他就五雷轰顶。
这个世界,没有人敢拿天道说假话。因为这个世界天道真的存在,所以有人信了。
但还有一部分人,不相信。
毕竟,灵根毁了就是毁了。又怎么可能重新长出,甚至变得比以往更加厉害。
这世界不是没有人修复过灵根,也有过类似的记载。但书上说了,修复的灵根永远比不上原本的。
有人将信将疑,事情传开,谢家派人前来确定,那时众人才确定那公子说得没错。
他真的是谢靖远,谢家的长子。
也是那位被玉家小姐退
婚的当事人,当年那事情闹得轰轰烈烈,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自然,所有人都知道。
也自然将他们两人推上风口浪尖,没有谁是不爱八卦在背后说人闲话。修仙日复一日的枯燥乏味,有人便会去寻那些有趣的事儿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