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清新,却不阳光。
“你想留下来吗?闫惑。”她谨慎问。
“你想我杀死蒋先生吗?”闫惑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贴在她耳边问了这样一句。
很轻,很弱,只有玉荷听的清。他在问她,要不要杀了蒋东晏,杀了她的丈夫。
他在提醒她,那个人是她老公。
“他是丧尸,他吃了很多人。”一想到这个,玉荷的身子就忍不住打颤。那是她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丈夫,现在却吃人,玉荷光想想就觉得想吐。
玉荷眉眼压的很低,但还是被闫惑捕捉到那一瞬间的嫌弃。她在嫌弃蒋东晏,也是,谁能喜欢丧尸。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闫惑也不在装听不见。他将懒散的身子站直,随后看向李磊,点点头。
“我答应你,留下来。”
都在等他的回复,当他点头的那一瞬间,全场都欢呼了。可由于害怕被袭击,就算再高兴,也是压着语气。
“欢迎!热烈欢迎!”李磊拍手笑道。
没有人不为这一刻高兴,因为闫惑的加入等于他们活下来的可能性大大增加。没有谁不喜欢活着,所以这一刻,所有人都是开心的。
当然这个所有人里面,不包括蒋月。她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恭维的闫惑,就忍不住翻一个白眼,顺带骂一句:“贱人。”
那边发生的一切,蒋月看的一清二楚。她翻了个白眼,又道:“真讨人嫌。”
对于自己多了个一样大的爹,没有人比蒋月更难以接受。但看着母亲不排斥的样子,也只能忍下。
她骂人的声音不小,离得近的黑仔自然听的一清二楚。大家都是人,自然也能明白蒋月为什么要骂人。
毕竟谁都不想要一个和自己一样大的爹。膈应,太膈应了。
“对了,蒋月你和你妈妈是昨天进的城对不对。”有人突然问。
挑着火堆玩的蒋月头也没抬的点头,表示是的。
一天这话,那问话的人立马惊讶道:“那闫惑找的就是你们。”
原本还不在意的蒋月,听了这话连忙抬头看向那人,随后疑问:“什么?他找我们?”
“对,你不知道吗?”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闫惑好像出不去。他在找一个人,一个女人,应该就是你妈妈,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认识他的原因。”
“你确定吗?”蒋月脸都黑了,因为她意识到,闫惑那贱人很可能在末日前就看上她妈妈。
他原本是没有能力接触到她妈妈的,可因为她对他的欺辱,所以有了接触。她甚至怀疑,闫惑是不是故意挑事,因为只有她捅了烂摊子,妈妈才会来收拾,然后他就能见到她妈妈。
所以,从始至终傻的都是她。
想完,蒋月脸都快绿了,特别是她想到,闫惑那贱人晚上睡觉想的是她妈妈更想杀了他
玉荷这边,聊完。
李磊就邀请她们留下过夜,然后商量明天偷袭的事情。因为答应他们要一起,玉荷再要离开也没有意思,便答应下来。
也不知道该说李磊贴心,还是闹心。分帐篷的时候,她和闫惑是一间。
比起他的无语,闫惑显然开心许多。因为帐篷不是固定的,有了新人才会搭,所以此刻玉荷就见少年开开心心的搭起了帐篷。
他那架势就不差是在布置新房,那叫一个积极。搭完了帐篷,少年喜滋滋的来到她面前,就像是一条邀功的小白狗,脸上都是笑。
这哪里像是有心理问题,明明就很活泼开朗。也不知道是不是搭帐篷热了,他脸颊两侧微红,耳尖发烫,或许是热的吧。
但玉荷越看越像是激动的,能不激动,能和老婆一起睡觉。
他的目光是那么热切,急切。赤裸裸的想要,玉荷不是傻子,看的分明。她知道,他这是小狗发-情-了。
“我和蒋月睡。”在闫惑期待的视线里,玉荷冷冷说出这样一句。
她是没否认两个的关系,但也没承认。就像她自己想的那样,她是自私的,她在利用闫惑。
“我不想让她生气。”钓着人,也要有钩子。拒绝过后,玉荷又轻飘飘来了这样一句。
闫惑很聪明,有时又不聪明,特别是对待玉荷时。脑子里就像有一个大坑,玉荷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虽然很不高兴,也不愿意,但还是会乖乖听玉荷的话。目送玉荷去找蒋月,闫惑看着搭好的帐篷,一脚就踢了上去。
“没用的东西。”
闫惑虽然已经在尽力装个成熟男人, 但骨子里和年纪在哪里。年纪小,有心理问题,这时被拒绝了。
就跟求偶失败的小孔雀一样,炸毛了。他那一脚力气可不小, 声响大到让已经走远的玉荷回头。
察觉到她的目光, 少年又乖乖站在那, 好像刚刚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样。
那是老师们最喜欢的好学生模样, 乖巧有礼貌。玉荷看着没说话,倒是蒋月先开口了,当然她一开口就不会是什么好话:“装什么装, 那副好学生的嘴脸给谁看 。”
两人有仇不是一天两天,骂人的话也是一句比一句难听,闫惑懒得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