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算算时日,她也有两个月没来东西了一种莫名,却让她惊喜的东西在这时出现。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怀孕了。
她曾听村里的姐妹说过,女人怀孕就不来那东西。二三月的时候,吐的特别厉害,她如今的症状,似乎就是这样。
这无疑是惊喜的,惊喜到玉荷想哭。但怕是一场空,她让二哥去请隔壁村的赤脚大夫。
后面又想着,这么大的风雪。
那大夫年事以高,大概率不会进山。加之今日又是过年除夕夜,那人更不会来看诊。
玉荷太想要孩子了,她盼了整整三年,喝药吃土方子,求神拜佛,只要能看的能做的都看了都做了。所以这时,她根本无法冷静。
她需要一个确定,需要一个郎中告诉她,到底有没有。所以她缠着男人连夜带她下山,去了福禄镇,敲了几家药馆的门才碰到一个开着的。
诊断出来的结果是她真的有了身孕。已经两个月了,是在冬至那会有的。
玉荷又哭又笑,是高兴也是得偿所愿。她太想要一个孩子了,只有有了孩子,不分男女赵家那些长辈就没有理由让她和二哥分开。
只要有了这个孩子,他们才能永远在一起。好在,在即将进入第四年的档口她有了身孕。
比起玉荷的高兴,一旁的男人就要冷淡许多。他看着她的小腹,算算时日,这孩子是他的种还是那人的种都有些说不定。
但想了那人三年都没让她大肚子,那短短一个月也不大可能。而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就是在冬至那夜。
是他的种,概率更大。
曹魏见她笑,脸上也带了笑。不管是谁的种,如今她男人是他,那就是他的孩子,好身养着就行。
因下山是晚上,如今在往回走,就太赶了。加之她有了身孕,格外注意怕出意外,便没有连夜回家。
而是在镇上订了间房,过一夜再说。那安胎的药,买了又买。第一次有孩子,还是盼了那么久的孩子。
玉荷格外小心,格外重视。
连带着曹魏也小心翼翼起来,山里的日子清苦,如今她又有了身孕,一个人在家曹魏始终不太放心。
便借着这个由头,辞了那给大户人家砍柴的活计,而是打算等她生产完在上工。平日里就在山里打猎,种些瓜果蔬菜。
日子这么过着,没人打扰。
很快进入二月,也入了春。大雪融化,山里的草木开始争先恐后的生根发芽,玉荷的肚子也有些显怀了。
微微凸起,摸起来有些圆鼓鼓的。因为有了孩子,玉荷不敢在做那种事情,她生怕孩子会出现什么问题。
而没吃到肉的青年,憋的脸都快黑了。一天天阴沉沉的,像是个怨夫。
“我问过大夫,过了三月胎儿稳下来,就可以做那种事。我轻些,不弄疼你。”春衫渐薄,娇艳出众的美人软软的靠在他怀里。
而他也身着薄薄的一层里衣,坐在床榻上,微开的领口露出大片肌肉。模样俊美清冷的人,抱着怀里的妻子,好言好语哄着她。
听了那话,玉荷哪能同意。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一点闪失都不能有。就算是二哥,也不行。
所以,她连忙将男人的手从自己身上推开。随后,一脸义正言辞道:“你要再打这个坏主意,就去隔壁睡。”
她太宝贝这个孩子了,容不得任何人伤害。虽然知道四个月胎稳了,适当的做些也无妨,可她就是不愿意。
甚至有些恼二哥太多想法。
拒绝的话语一出口,玉荷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凶了。她软了软音调,又娇声软语宽慰道:“二哥,我怕。”
“你理解理解我,我不是不愿,是对孩子不好。”她将脸贴进男人怀里,撒着娇道。
那模样,足够勾人。
最后,男人只能压下欲-望。点了点头,答应她。做完这些,才意识到她看不见,便又道:“都听你的。”
“这才对嘛。”得了那话,玉荷笑得更加灿烂。她抱住男人的肩吻在他的脸上,香香甜甜的一口,是在奖励,也是开心。
时间来到三月,而她也有五个月的身孕了。玉荷的肚子越发大了,那孕吐的毛病减少,人却越来越离不开丈夫。
越发的依赖,也越发的离不开。
身边没他,她会不安。
见情况差不多,曹魏也知道不能再在这里待了。前线的战事吃紧,父亲的部下也已经找来。而山下那些人,也快察觉不对。
他满不了多久,所以要带她离开。
理由很简单,就说在外头上工时认识了几个兄弟,要进城做生意。他们现在虽然吃喝不愁,但往后孩子生下来,总要上学堂。
总不能他们两个不认识字没文化,生个孩子也同样。不管是为了谁,他作为一家之主都要将他们的日子过好,所以必须进城。
可玉荷不愿,她觉得在山里过日子挺好,有吃有喝。再着山里人家怎么会送孩子去上学,又不用考官,学了也没用。而且他们村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家子,好像学不学,都一样。
她娘家的大哥,就没上学。
虽然这么想,但她却扭不过自己的丈夫。丈夫说的也有理,他们夫妻没本事只能给人砍柴,他们女儿儿子以后总不能还做一样的事。
想了想,玉荷便只能同意和他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