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再而分析道:“徐建养的便是外室,可就这时间和神秘程度来看,实在非比寻常,所以臣才会斗胆是李清宁。”顿了顿,斟酌一二又疑惑道:“倘若李清宁未死,裕王殿下是否丝毫都不知情?若是知情,为何还要修建坟墓?”
皇帝因沈寒霁的这一句话,微眯起眼眸,思索这几者的关联。
半晌,他看向沈寒霁,沉声道:“此事,半分都不能透露出去。”
沈寒霁作揖:“臣,遵命。”
皇帝闭上眼眸吐出了一息浊气,半晌后,他问:“你可觉得,朕的这个皇弟可有反骨?”
沈寒霁低着头,不曾抬起,隻模棱两可的道:“臣与裕王殿下有所过节,不敢妄下断言。”
皇帝忽然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两个月前的云丽山刺杀一事,朕思索了许久,都想不明白为何会有三处地方遇袭,太后,太子,营地。”
“太后与太子遇刺,可以说是东疆的作为,想搅乱大启,可在金月庵行刺的刺客,并未攻进庵里,而行刺太子也兼顾着刺杀刘尚书家的那个女儿,那袭击营地又是为何?”
皇上看向沈寒霁,随而悠悠的道:“朕询问过了,那营地只有你那娘子,刺客会不会就是衝着你娘子所去?”
沈寒霁接话道:“或是先前臣坏了码头镇和水寇劫船之事,他们欲报復我,所以便报復在臣下娘子的身上。”
皇帝轻声嗤笑,压低声音反问:“那也很有可能是裕王所为,不是吗?”
皇帝的威压落在了沈寒霁的身上,他把头垂得更低,不见慌乱,隻应道:“臣不敢随意揣测裕王殿下。”
皇帝不再说裕王,收回了威压,道:“此事暂由朕来处理,如今你便周旋各个番邦使臣之间,再做好去东疆的准备。无事,便退下吧。”
沈寒霁一拜,随而缓缓地退出了大元殿。
转身出了大元殿时候,沈寒霁的眸色微敛,嘴角也有一瞬间的微勾,再抬起头的时候,面色便与平时无异。
他故意提前徐建一事,便是让皇上怀疑李清宁还未死。
只要李清宁活着,且还在金都,这裕王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沈寒霁的目的达到了,皇帝因李清宁假死之事对裕王起了疑心。
人未死,却修建了个神秘的坟墓。且还有码头镇的人运了重物到那处,不是另有所谋,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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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盈寻了风水先生挑了搬宅日子。而搬宅的日子是在过完上元节后的,也就是元月二十日五那日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