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后,裴聿珩的视线再次落到床头的那捆暗红se麻绳。黎昼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思考了一下,借着ga0cha0的余韵软声开口道:“裴老师不要用绳子嘛我自己撑着好不好”
虽然自己撑是很羞耻,但是她真的不是很想再有一次那种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t验了。这么想着,她偷偷抬眼去看裴聿珩,却发现对方也正在看着她,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
他低声应道。
裴聿珩将x器ch0u出,暗红se的柱t上还带着水光。他坐到床边,示意黎昼履行她自己的承诺,黎昼小小瞪他一眼,却还是碍于男人的威压照做了。
她双腿间已然是sh漉漉的,狭窄幽密的甬道因为无数次的亲昵已然痉挛着,此刻本能地为面前的男人敞开。
“你在偷懒哦,宝贝。”
裴聿珩又在黎昼脸上扇了两下——履行他事前的承诺,随后轻而易举地拧着她的大腿往外分开。她一开始确实只是微微敞着,但此刻却变成了向他大幅度张开双腿,下面的花x一览无余。
脸颊上被他施舍了两巴掌,黎昼想。
这个认知让她更兴奋了,喘息更加急促起来,x口也颤抖着又吐出一小guyye。知道这是因为什么,裴聿珩低低笑起来,手指模仿x1ngjia0ei的姿态在她的花x中动作起来。
在咕啾咕啾的yi水声中,黎昼有点要被他弄疯了。刚刚才经历过x器的cha入,现在几根手指对于她来说,就像几根羽毛一样撩拨着她的yuwang,却不能起到任何实际地缓解效果。她很想抗拒这几根手指的cha入,却无法战胜自己的本能。
裴聿珩能够感受到,刚cha进去,她甬道内壁已经亲昵地绞上他的手指,密密地贴合着。于是他的每一次ch0uchaa都会故意刮过最敏感的一点——他想看她因为yuwang没有得到满足而崩溃的样子。
“裴聿珩主人求您cha进来不,不要再这样了嗯真的很难受”
裴聿珩状似了然,很听劝地将手指从x中取出,临了还又在y蒂处r0u了一下,引起她身t的一阵颤栗。黎昼以为他终于要再次进入自己了,却不想他无言地拿起床头柜上的红酒瓶。
他观察了一下,瓶内还有约三分之一的酒ye。黎昼本以为他要和自己喝龙舌兰时一个德行,但裴聿珩却没有喝,而是向着她已经被玩弄得彻底软烂熟透的花x放过去。
“求您。”
这话是从黎昼口中说出的,却没有说祈求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她已经意识到裴聿珩要对她做什么了,但事实上,她也不清楚自己的态度到底是怎样的:客观角度上讲,她显然是抵触的。
但如果要这么对她做的人是裴聿珩,那么她想,这也没有那么不可接受。相反,她会很期待。
裴聿珩深深看她一眼,道:“自己掰开。”
已知这是命令。
而黎昼不敢反抗裴聿珩的命令。
瓶口抵住她仍然在颤抖的花x,黎昼将心一横,布满配饰的指甲微微用力,被玩弄得发烫的花唇瞬间被撑开,于是放任光滑的玻璃细口在裴聿珩的掌控下缓慢刺入甬道。
冰冷的yet汩汩随之流入,这对于温热的花x内壁可谓是不小的刺激。黎昼咬紧了双唇,浑身剧烈颤抖,努力压制住想要向后逃的冲动。
注意到她的反应,裴聿珩一手仍拿着酒瓶,另一只手轻轻抚0过她的后背,安慰着她。直到她状态相对稳定,他才开始下一步动作。
裴聿珩偏过身,轻轻吻去她眼睫上的泪水,下面的手却缓慢旋转着酒瓶往更深处推,让所剩无几的yet更能滑进她的身t,同时手指又顺势按上她已经脆弱不堪的y蒂,轻轻r0u弄着。
黎昼的x口本就有因酒瓶撑着而产生的异物感,偏偏这时裴聿珩的手指又触到y蒂,指尖隐约刮过,随后突然转为重重r0un1e。因为这强烈的刺激,她的大脑瞬间变为一片空白,眼泪像断了线似的滴落。
“乖,宝贝忍一忍。”
黎昼在这空白的混沌中听到了裴聿珩的轻声安抚,像一个溺水的人终于看到了浮木般,她将这视为救命稻草,深深烙刻进自己的灵魂。
内壁仍然紧紧x1附着酒瓶冰冷的瓶口,那无尽的痛苦中似乎突然渗出一阵甘美的快意,轻松就将黎昼的理智融化殆尽。似乎是红酒已经全部在她t内,裴聿珩开始向外面ch0u出酒瓶,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又将她从这转瞬即逝的快意中拽出。
黎昼不受控制地用力喘息着,花x内壁挽留般地包裹住纤细的瓶颈,竟是有些不舍这能将自己短暂填满的物品离去。
“啊裴聿珩你轻一点嘛唔嗯慢点——哈啊!我是您的。主人”
在黎昼sheny1n着请求饶恕时,瓶口突然在男人的c纵下重重碾过某一处。她猝然被推上ga0cha0,脑中闪过一道白光,这强烈的刺激正毫不留情地冲刷着她的大脑,黎昼几乎是无意识的说出了话末的六字。
同时,酒瓶也彻底被拔出来,随着清脆粘腻的一声,近乎于失禁的感觉涌出她的花x——那里正一gugu地往外吐出yet,t内分泌出的ayee混着已然温热的红酒在床单上洇开。
裴聿珩将人一把抱住,安慰着:“好了宝贝好了,你现在真的很美,宝贝。”
黎昼的x子决定了她今天压根不可能会到此为止。裴聿珩粗长的x器仍是挺立着,没看错的话似乎b之前又涨了一圈。
于是她坐起身,仰头与裴聿珩接吻。
吻时她睫毛细微的颤动,带出残余的几滴泪水。错乱的呼x1间,他们肌肤之间淌下的雨水顺着淡青的脉络滑落,划过他的小腹,漫入她的腰窝。
在两人分开的短暂空隙中,黎昼引导着裴聿珩上了床。男人依照她的吩咐,靠在床头处的软垫上。黎昼跨坐在他身上,俯下身子,两人的嘴唇再次得以触碰,仿佛两个无目标的旅人找到了彼此。
他们都没有闭眼,反而在唇舌交融间侧头相望这其间有太多的心知肚明了。黎昼看到他极好看的眉眼间,一双墨se的眸子径自望着她,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看透,于是她伸手轻轻遮住。
这双眼,她想,当他们平静地对视时,或许千言万语都在其中了。
黎昼抬起身子,结束了这缠绵旖旎的时刻。她指尖轻抚了下裴聿珩的x器顶端,便注意到男人的动作顿了一瞬。黎昼在心底偷笑,这就够了。
她双腿跪在柔软的床垫上,将自己身t从裴聿珩的身上离开。由于害怕自己的指甲伤到他,她极其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x器,安抚般的上下套弄几下。
听到他出于享受的轻叹,黎昼这才放下了心。她将guit0u对准了自己仍然泥泞的花x口,然后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
x内折磨她许久的空虚感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而她的这一举动却着实在裴聿珩的意料之外了。他本以为她又会在他身上放肆挑逗一番,却没想到她竟是这般渴望他的进入。
感受着自己的下t突然被温热sh滑的软r0u所包裹,裴聿珩舒服得眯起了眼。但这还没完,他感受到身上的人变换了姿势,随即又再次重重坐下。这次进入的似乎更深了——裴聿珩隐约感到他已经顶到了她的g0ng口处。
紧接着,x膛被两团软r0u紧紧贴上,耳边传来了黎昼的细语:“裴聿珩我真的没力气啦你动一动好不好嘛”
又一次的,她在祈求他。
尽管这举动本身就是为了取悦他。
裴聿珩没有让她说小黎又坦白了一部分,必看。
梳理一下:
小黎杯子里的酒泼她自己身上了
醒酒瓶里的酒泼裴老师身上了
酒瓶里的酒灌小黎x里了
裴老师杯子里的酒喝完了
很好,啸鹰一点都没浪费。
裴聿珩几乎是将全部力度集中在了黎昼身上。这样的姿势进入得太深,黎昼的双腿虽是被他稳稳托在身t两侧,这样半身的悬空感也让她有些害怕。
但黎昼的身t仍在诚实地反馈男人每一次顶入所带来的快感。似乎喘息了太久,黎昼连jiao的声音都开始变得嘶哑,反倒更加g人。
她皮肤表面烫得厉害;aiyu像是一簇以二人之间情愫为燃料的烈火,而他们置于这烈火中央,却仍然甘之如饴,只想全身心感受每一轮快感。
花x内sh软的xr0u无意识地随着ch0uchaa的动作翕动着,诚实地渴求着下一次的快感。
不知过了多久,又经历过了多少次的ch0uchaa顶撞与jia0y,裴聿珩终是即将到达极限,有力的手紧紧抓握住黎昼的大腿和t瓣,用尽全力地冲刺着。
黎昼最隐秘处的xr0u被尺寸惊人的x器不间断地反复ch0uchaa,甬道内的敏感点被重重顶弄。她先前身t内无法释放的难耐yu火随着这一阵阵袭来的快感顺着脊椎攀升,如同电击过一般,su麻感顺着身t四肢迅速蔓延至全身的神经末梢。
这似乎永远望不到头的快感让她无所适从,于是黎昼唯一能做的事便是紧紧g住裴聿珩的脖颈,无意识地轻喘颤栗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某个特定的瞬间,极致的快感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呼啸而来。在攀上顶峰的瞬间,裴聿珩也终于将温热白浊的jgye尽数释放到她的t内。
ga0cha0的余韵渐渐散去。黎昼缓缓睁眼,看着裴聿珩将x器从自己t内缓缓拔出,jgye,yshui与刚刚未流出的酒ye便尽数从花x中向外溢出,与香槟se的丝质床单和被c到蕉红se的软r0u映衬出一幅姹紫嫣红的春se图。
裴聿珩和她并排在床尾躺下,水到渠成一般,他们再次唇齿相贴。而后这吻逐渐蔓延到全身,彼此用牙齿在对方的肩颈处摩挲出红痕,以泼落在他们身上滚动又跌走的汗珠。
他的舌叠入她的口,像两条溪源源不断交换着彼此的水流,他们的灵魂重合又交错;仿佛冬雪里猝然落下的一粒火种,黎昼在裴聿珩的臂弯里融化,却不曾真心流下一滴泪。
他们之间的ai,便是在布满裂痕的吻中,被钉上了深入骨髓的烙印。
半晌,黎昼想起刚刚在自己身下看到的一番景se,无意识地呢喃道:“薜荔蔽垣墉,轩窗绝丹臒。”
裴聿珩听清了她在说什么,不禁失笑:“上次琵琶行还是在唐朝,这次直接到早明了?”
黎昼没好气地yyan他:“这不夸你呢吗,这么厉害,把我沉睡的记忆都唤醒了。不过我记得曹义和这首都不是很有名啊,你竟然知道。”
裴聿珩从善如流道:“宝贝你看,这不就正好说明我们是真的有缘分啊,对吧。”
黎昼:“。”
太累了懒得骂。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神se恹恹:“我们za是真费软垫啊上次那两个ai马仕的配货还在g洗店没拿回来呢,这回lv送我的16岁生日礼物也没了我看下次就轮到那个卡地亚了”
说到这里,黎昼支起身子,随即倒在裴聿珩怀里:“话说,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卡地亚啊?”
见裴聿珩有些疑惑,黎昼解释道:“你有好几对袖扣,还有两个打火机都是它家的啊算了不说了,说到这我就想抨击一下资本主义。”
裴聿珩看着身侧眯着眼放空的人,笑出了声:“袖扣你又用不上,打火机喜欢你就拿去用啊。”
“不了。”黎昼将头贴近他脖颈,闻到了烟熏过的苦茶香气,再次感叹自己的好品味,“你都用过了,我才不要。何况我是个俗人,zippo款式多还好看。”
她这么一说,裴聿珩又想起了她那块外壳带有银se假面的打火机。现在似乎是问这个问题的好时机:“那你为什么会喜欢你现在这款打火机呢?”
黎昼一顿,若无其事道:“紫铜多好看,没事还可以拿来盘,盘出来还有偏光,我那边床头柜上应该有半包烟和打火机,帮我拿过来,动不了了谢谢。”
裴聿珩听出黎昼还是云淡风轻地盖过了那个话题,现在再问反倒显得刻意,于是就很听话地去帮她拿了烟和打火机。
在他动作的同时,黎昼嘴上说着不想动,实则还是选择靠到了床头——反正这几个抱枕都得拿去洗,不如多靠会。从裴聿珩手中接过她要的东西,黎昼ch0u出一根点上,深x1一口,将烟雾吐出。
裴聿珩也来了一根,他直接将烟丝一端抵在黎昼已经点燃的烟支上。他望向她,唇角微g。
“事后烟?”
黎昼靠在他身上,将烟灰随手掸掉,淡淡瞥他一眼:“一个快要si在床上的小nv孩值得一根富春山居。”
听她这么说,裴聿珩轻笑,心中暗暗盘算着要几条富春山居和h鹤楼大金砖可以把人拐回家。
两人都没再说话。
半晌,黎昼随手将烟头丢到地上,又点了根新的。她深x1一口,突然想起一句话,还挺应景。
“loveislikenitricacid”
ai人如硝酸。
明明中间隔着烟雾萦绕,可裴聿珩却仍然看黎昼看得十分真切。他直觉她还有话没说完,于是也没打断她,沉默着等她继续开口。
“你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吗?‘ithkloveisatoudyetnotatouch’,我从前只觉得这是很莫名其妙的无病sheny1n,但现在我好像懂了。”
“我忘了是否有和你说过,我很害怕去ai上一个人,或者对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产生任何感情。我认为这些都会是我的阻碍,是会影响我判断的东西。我不想和这个世界有任何牵绊与联系,我只想去si。
“同时,因为过往的一些经历——如果11月的时候你还没有厌烦我,我之后会讲给你听。我不认为任何人是值得信任的,甚至可以理解为我惧怕去信任别人。我知道这话听起来很伤人,但是无论其他人对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我是否信任,答案将永远是:不信任。
“而这并非没有原因,人是不稳定的,我只能控制我自己,我控制不了其他人。举个例子,你可能在五分钟前还喜欢我,现在听完我说这些矫情的话之后就对我只剩厌烦了。”
黎昼感觉自己脸上好像有水珠划过,随即意识到那是自己的眼泪,心中自嘲道:黎昼啊,舒服日子过久了居然就当真了。
心脏处传来钝痛。
她不是很敢看裴聿珩的表情。
“我不是在道德绑架你,我只是先说一下,接下来的话能从我嘴里说出来就他妈是个奇迹了。”
黎昼停顿了一下,深深x1了一口烟。
“我之所以重新尝试着去ai别人,正是因为你。众人之中,你是唯一能够让我想去ai的人了我也不知道原因,就,你可能真挺好的吧。”
“但就算是这样,我仍然分不清我和红与黑中玛蒂尔达的区别我不知道我是由于无聊而去给自己立了一个会去全心全意ai人的人设,还是真的ai你,所以哎,其实我知道我这话听起来挺让人不舒服的,但是诶?”
她正打算起身,从裴聿珩的怀中挣脱,他却更加用力地揽住了她,轻声道:“玛蒂尔达在于连入狱的时候为他剪去了一半的头发,但事后仍对他冷淡,开始铺垫过往。
小黎的垫子是gui很经典的那个,其实不是很舒服,但很美。以及daith是真痛,bsnug和orbital都痛,全耳朵最痛。
求下评论tt
“''''darlg,darlg,
doesn''''thaveaproble''''
lygtoherself''''cae
herliqour''''sshelf
it''''sargholy
howchargshebe,
foolveryone,
tellgtheshe''''shavgfun”
裴聿珩虽在假期开始时说了意有所指的话,但最终还是顾及到黎昼由于考试临近的焦虑——以他对她的了解,他毫不怀疑,如果真做起来,黎昼甚至会催促他快点s,这样她还能去多做两道模拟题。
“明天你考化学,每个篇章都有4-8章,因为我存稿已经把carn三十多章全部写完了哈哈哈,有一些细节需要表达。
看见有宝宝在wb推荐啦加更!
闻苍时是个变态。
——这并不是辱骂或是贬义的用词,只是出于客观角度的叙述。相反,在黎昼眼里,变态是对一个人的最高褒扬:特殊的,非常态化的。
黎昼在上出租车前就在美团买了两盒刀片,地址直接填了闻苍时家。正值晚高峰,路上堵车,她看骑手已经快到了,就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
还是那熟悉的,吊儿郎当的男声。
“东西准备好没?我刚刚往你那里叫了个外卖,你帮我收一下。”
黎昼说话简明扼要,直奔主题。
“那肯定准备好了。你买了什么啊?”
“jg神食粮。”
“哇我好感动,话说美团上还有电子烟烟弹卖啊我怎么没找到呢你能不能”
黎昼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臆想:“你爹我的jg神食粮,刀片。感兴趣吗?要不要试试?我很大方的美工刀,刮眉刀,随便你用,不满意再换。”
“呃这就不必了。”闻苍时秒怂,“话说你今天又遇上什么事了?感觉你都好久没来找我了,人家还以为你把我残忍抛弃了呢”
黎昼难得的被他这语气恶心到了,留下一句“十分钟到”就匆忙挂了电话。
她向窗外看去,十月中旬,晚上七点的天有种将黑未黑的沉郁感,与她所处的这片霓虹形成了鲜明对b,生出了几分矛盾感。
黎昼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低头回复柳nv士问她考试情况如何的信息。
进入他的工作室后,黎昼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不自知地松下一口气。
闻苍时已经在门口等她了。见黎昼进门,将手中的塑料袋递给她:“给,你的jg神食粮。”
“谢了。”
黎昼接过打开,刚想ch0u出刀片往小臂上割,就见旁边闻苍时一脸惨不忍睹的样子,出言嘲笑道:“你看你,哪有变态害怕血的啊。”
闻苍时委屈道:“那我就是晕血嘛”
看他这样,想着等会还得让他帮自己做事,黎昼径自走向洗手间,带上了门:“真麻烦,那你在外面等我五分钟啊。”
洗手间内一片漆黑,黎昼没开灯。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她走到窗前,想要继续刚才没完成的动作,却又停了下来。
她不想让裴聿珩看到自己身上有伤。
思及此,黎昼想了下,然后掀起今天随便穿的裙子,毫不犹豫地在自己大腿内侧割了一刀。
疼痛几乎是立刻袭来,黎昼却感觉自己仍有些麻木。她心中暗想,果然自己左手小臂已经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摧残了,鲜血流了一地几乎都没有痛感。
而这次,她却能极为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皮肤被什么东西划过,随即便是皮开r0u绽,鲜血随之涌出,而许多处的麻痒感也最终汇聚成了痛感,从神经末梢向她的大脑传递。
黎昼终于感到有一点兴奋。
她创口所流出的鲜血顺着大腿蜿蜒而下,在她光滑白皙的皮肤表面形成了一条诡异的猩红河流。
黎昼欣赏了一会,最终在血ye滴到地面的前一秒用面巾纸将它拦截,而后又擦拭了腿上其他部位的血迹。望着仍在流血的伤口,她有些头痛,但她观察到血ye流出的速度明显变慢,就也没再管。
此刻,她无b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一条黑se鱼尾长裙,既不会被染上明显的颜se,又能使她腿间的伤口在走路过程中不停被摩擦,从而起到刺激神经的效果。很好。
黎昼将用过的纸巾随手丢进垃圾桶,开门走了出去。闻苍时已经坐在了躺椅旁边的矮凳上,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黎昼躺了上去。闻苍时站起来将她的四肢固定。拿起她手臂的时候有些惊讶:“你刚才没弄啊?那怎么进去这么长时间”
黎昼没理他,而是轻声说:“今天我什么时候撑不住就什么时候停,如果我b较意志坚定的话,就到九点半。”
“我觉得你应该撑不到那会儿。”闻苍时道,“你上次闲着无聊过来找我的时候才只坚持了一个半小时,今天你这一看就是遇上什么事儿了,肯定不行。”
“宝儿,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的。”随着闻苍时的遥控,躺椅的角度渐渐增大,最终使黎昼的姿势变为平躺,“今天尝试下视觉剥离吧。”
闻苍时一惊,随即小声问道:“姐姐,你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黎昼受不了一个b自己大三岁的人叫她姐,于是就没说话,只在闻苍时拆开遮光眼罩的时候提醒了他一句:“到时间及时放我啊,提前跟人说好了,不放我直接报警。”
“那必须的姐姐,咱俩认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信任我啊伤心。”
黎昼任由他固定自己的头部,随后为她戴上眼罩,享受这令人放松的暗黑无光。而身t却仍然暴露在灯光之下,即使有几层布料的遮蔽,却仍然让她感到不适。
开始了。
水滴落在她的额头。
这滴落并不是有规律的,而是无法被黎昼所预测的。如果一滴水与前一滴落下的间隔是07秒,那么它与下一滴落下的间隔既有可能是05秒,也有可能是2秒甚至更长。由于她始终无法判断下一滴水会在什么时候滴落,黎昼的神经永远保持紧绷。
出于她的要求,闻苍时将她绑的极紧。随着时间的推移,黎昼所感到的恐惧和压抑被逐渐放大。她开始感到呼x1困难,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正不留一分情面地肆意包裹,挤压着她,而她却根本无法阻止。
身t的本能让她想要嘶吼,尖叫,但她却y生生忍了过去,努力地与这程度愈发夸张的焦虑作斗争。黎昼的情绪在到达一个极高的端点后反而有了回落的趋势,她想,只有弱者才会因这种jg神层面的折磨而屈服。
可随即,黎昼又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荒谬。那么多种为了控制她病情而需要定时服下的药,两个月一次去b市的复查,心理咨询还有,她ai裴聿珩。
这些也都是屈服啊。
说到底,她什么都不是。
她被这个想法逗笑了。而在嗤笑过后,是无尽的不安与恐慌——黎昼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下唇被她咬出了血,考试季前做的指甲也几乎要生生折断。
“好了。”她嗓音沙哑,“到这儿吧。”
黎昼听见闻苍时起身的声音,也听见他走向自己时带着调笑:“姐姐,你现在可是被我绑着的哦,你说我放不放你呢”
“n1taa不放也得放。”黎昼的声音恢复了平稳,几乎不掺一点感情,“我说过提前和朋友打招呼了。我们的聊天记录中未曾涉及过见面后的具t内容,无法佐证是双方自愿,同时——”
“我是未成年,弟弟。”
闻苍时声音恢复了正常,他摘下黎昼的眼罩,为她解开束缚:“哎你看你,每次都不愿意和我配合一下的。”
黎昼从躺椅上起身,脚步有些发虚,差些就摔倒在地。闻苍时想扶,被她躲开了:“没事。帮我计算一下今天的时间。”
闻苍时摁亮手机屏幕:“一小时八分钟,可以啊。这还是在视觉剥离的情况下。话说你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啊,看你状态不对,没想到还能撑这么久。”
黎昼不想和他多说,于是叫了网约车,将两盒刀片塞进包里就准备走。出门前,她回头,对着闻苍时粲然一笑:
“姐姐谈恋ai了。”
尽管面上不显,但遭受折磨后所带来的恐慌却一直困扰着黎昼。这感觉直到她拉开家门,走出玄关,和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办公的裴聿珩四目相对才有些缓解。
不知为何,这本应是件开心的事,但黎昼在见到他的那瞬间却几乎感觉自己要哭出来。不行,她想,这是她脆弱的一面,不能让裴聿珩看到。于是她把carryall往沙发上一扔就进了卧室,借着换衣服的名义去遮掩那些不受控的泪水。
待她将情绪调整好转身的时候,黎昼却发现裴聿珩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背后,正倚着卧室门框看她。
“宝贝,你又骗我了。”
他用的是陈述语气。事到如今,黎昼也不想多做狡辩了,她努力平稳自己的气息,极轻的发出一个嗯。
“我说过很多次了,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这样,你也可以不用尝试去将我推开,我全部都可以接受。”
不是的,你根本不知道,像你这样的正常人或许永远无法理解。黎昼想。
但她还是开了口:“我说过,等这个考试季结束好吗,到时候我会和你讲的”
“可是宝贝,你现在还在创造一些新的事情,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黎昼的泪水终于掉落。
“其实这样挺累的,你不觉得吗?”
说罢,裴聿珩转身出去了。
黎昼看着他的背影,身t终于脱力般地倒在地上。她倚着床沿,将头深深埋进手臂间的缝隙,眼泪洇sh了一整片床单。而在这深se印记的旁边,是黎昼那只小臂上还隐约有着血蝴蝶轮廓的右手,此刻正颤抖着紧紧抓握指间的丝绸布料。
多可笑,她对自己说。
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她为什么要相信?为什么内心要产生隐约的松动?到现在仍然是这样,尽管她感到自己曾无限贴近幸福,可这错觉还是结束了,甚至都没有等到她说出口的那一天。
一个人对待另一个人的方式有无数种,而ai是其中最接近谎言的形式。
因此,证伪时就过分依赖痛觉与眼泪。
黎昼,没有人受得了你啊。
你明明该知道的。
————————
下章超长超甜!这里也不nve!这是从头到尾的甜文!起码两人感情是甜的!这只是小黎视角,不是她感受到的这样啦,裴老师可是恋ai脑狐狸jg!
这章有点y暗啊,水刑挺爽的。
求下评论啦。
裴聿珩拿着从柜子里翻出的加厚纸手帕回到卧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除了za时因快感分泌的生理x泪水,他几乎没有见过黎昼在任何时候哭泣,最多也就是眼眶中氤氲的一团雾气,却也很快就被她隐忍了回去。
但此刻,往日总是不愿饰演弱势角se的人却像被ch0u去了一身傲骨,两条腿被胡乱放置在坚y的地板上,而上半身完全陷入了柔软的床榻,整个人轻轻颤抖着,却又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脸侧被泪水染成深se的布料出卖了她。
见黎昼这样,裴聿珩完全无法抑制自己想要用尽一切方式去安慰她的yuwang,便直接走到她身边,轻轻坐在了床侧。
察觉到有人接近,而手指紧抓的丝绸布料被改变走向,黎昼默默平稳了下自己的呼x1,抬眼望去,便看到刚刚离去的人坐在她旁边,安静地望着她,手中还拿着一包纸巾。
她抬头,裴聿珩顺势将她拉起往身侧一带,两人就都以最平静的姿势并排躺在床上。
黎昼仍在无声的流泪。她没有看向裴聿珩,却用几乎平缓到没有任何波动的语气说:“你不是走了吗。”
“我是走了,但这不是去给你拿纸巾吗,眼泪总不能直接g在皮肤上啊宝贝。”
裴聿珩顺势将旁边看上去几乎已经失去五感的人又往身边搂紧了些,就听她声音中终于带上了情绪:“你拿个纸巾这么久吗,客厅不是就有吗”
黎昼此刻是委屈的,是脆弱的,裴聿珩想。这是他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两个特质,足以说明黎昼此刻的内心是真正压抑到了极点。
但对于她这个问题,裴聿珩也很无奈:“宝贝,你之前不是说过普通面巾纸擦脸会有很粗糙的感觉,洗脸巾擦脸会很g,只有加厚的纸手帕擦脸才相对舒服吗你平时放在客厅的那一小袋刚好用完了,你包里资料太多也不好翻,我只能去柜子里找啊。”
黎昼:“。”
这话她好像还真说过。
没等她反应过来,裴聿珩又接着轻声问:“怎么哭成这样啊宝贝,想到什”
黎昼终于有心思发泄了,她本想先挣脱裴聿珩,无奈这男人每天健身房不是白去的,于是更委屈了:“不是n1taa说挺累的吗,又回来g什么?你走吧,都说了以自身利益为先唔”
她话说到一半就被裴聿珩用嘴唇堵了回去,黎昼当然不可能就此屈服,于是就索x借这个机会咬上了他的唇。不是像以往那般带有q1ngyu的用齿尖轻轻撩拨,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撕咬,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而裴聿珩也只是默默承受着她的情绪,只是用舌尖轻轻去抚慰,试图以这种方式让她平静。泪水顺着黎昼的皮肤滑落,两人的口腔中都多了一味咸涩,伴随着盐分带来的细微刺痛。
直到感觉黎昼的动作逐渐趋于平稳,裴聿珩才松开了她的下巴:“宝贝,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我的意思是,你这样很累啊,所以我会担心你,会心疼你——当然,也有一点生气,气你这样把自己封闭起来,独自一个人去承受。”
黎昼没有听过任何一个人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这样的话,于是大脑当场宕机了,只是出于寻求安全感的本能,又往裴聿珩怀里缩了缩。
“我以为你会受不了我,受不了我对于一些事情的刻意盖过,甚至是隐瞒。我以为你会觉得这是我不ai你,不肯接纳你的表现。”
裴聿珩抱她抱得更紧了:“怎么会呢宝贝,恰恰相反,我会认为这正是你ai我的t现。ai一个人,所以希望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形象可以尽量好一些我理解你的。事实上,对于你答应在考试季之后让我去了解你的过往这件事,我都觉得有些意外。”
“这就又是一个你ai我,信任我的证明呀,明明不想这样做,但为了顺应我的想法,满足我的愿望,所以答应下来,决定要将自己明明想要隐藏,遗忘的过往再拿出来温习我都觉得我的要求有些过分,但你还是答应了。这还不足以说明吗,宝贝?”
“但无论如何,今晚让你误会是我的错,别生气啦宝贝,等你有时间了就带你去买包,或者再来一条富春山居?”
“别叫我那么多声宝贝,甜言蜜语。”
由于完全将整张脸埋在了他触感极佳的x肌里,黎昼声音闷闷的。她从未遇到过可以这么懂她的真正想法的人,甚至不需要刻意引导,就能将她心中所思所想完全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