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嗤笑一声,说:“我当然知道吃多了药不好,可对比流产给身体带来的伤害这点算得了什么?”
厉景深拽着她的手忽然一松,目光阴郁地看着她的脸。
沈知初低垂着视线爬上了床,她这才出去一会儿身体就变得冷冰冰的和厉景深炙热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
沈知初蜷缩在被子里,哑着嗓子支吾道:“厉景深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强迫别人?我以前喜欢你的时候一心想怀上你的孩子你不愿意,我现在不想了你却要逼着我。”
沈知初忽然感到迷茫,她闭着眼睛:“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你才这么恨我,糟蹋我?”
“我不恨你。”
“骗人。”
真的,沈知初我不恨你,如果他真的如她口中那么很她,他不会把她困在身边,不会在医院里没日没夜地守着她照顾她,更不会看她吃避孕药而心绪不宁,夜不能寐。
内心里似乎住着了一个小人,每天每时每刻都在焦渴地催促他,要他从沈知初身上夺取什么。
他想要沈知初怀上他的孩子,再也离不开他,他还想要她的心。
他是那样的贪婪,恨不得把身前的人吞入腹中,融进骨血里。
他想要沈知初的身心,想要她的自由,她的笑,想要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有他厉景深的影子。
这些他曾经都真实拥有过,可现在被他弄丢了。
其实这些东西也不值钱,可为什么就是舍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