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实话实说,陈家行还没说什么,被踩在地上的沈修礼受不了的大骂沈知初。
“沈知初你个贱人!我死都要拖你下水!你个女表子!”越来越难听的话从他嘴里喷出来。
沈知初眸色缓缓阴沉下来,唇角带着不屑的冷笑:“再骂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沈修礼只觉得舌头打了个哆嗦,如鲠在喉,瞬间封上了嘴。
像这些混迹黑道的人,身上自带一身戾气,然而沈知初刚才身上迸发出来的戾气比他们还重。
陈家行坐在不远处看着地上的沈修礼,从下往上最后停留在沈知初脸上。他微微眯起眸子,眼睛带着审视。
沈知初怎么说呢?面对亲哥哥如此难听的谩骂,恶毒的诅咒,脸色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动。
冷静的有些过分。
看来的确和她说的那样,兄妹俩没有多余的感情。
沈知初可以说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人,不管是模样还是气质。
拿着boss机的男人看了陈家行一眼。
陈家行捻灭手里的烟,眼眸里闪过一缕暗光:“给你一个月可以,咱俩各退一步,但你得把这桌上的这瓶酒给喝了。”
陈家行笑着将面前的红酒推过去。
沈知初心有顾虑,她今天一个人来,身边没帮手,这一屋子里的人全是陈家行,硬碰硬她无疑是以卵击石。
为今之计只能先顺着他,只是她胃癌不能碰酒,这么久没发病,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坚持住。
沈知初不着痕迹地瞟了眼沈修礼,咬咬牙:“你先把欠条拿过来。”
陈家行的手下将早就准备好的欠条拿出来,沈知初看了一眼,确定无误后,说:“是不是只要今天我喝完酒签下字,你就能让我安全出去?”
现在才开始警惕是不是有些晚了,陈家行眼神晦暗不明,他“嗯”的声点头。
沈知初接过酒瓶拔出红酒塞子,上好红酒味道醇香,喝起来感觉度数不高实则易醉。
沈知初早期工作应酬的时候没少喝这种酒,有一定酒量,喝完一瓶很轻松,但现在身体未必能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