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约 第72(1/1)

钱哥钱嫂过年回了老家,昨天才从老家回来。舒时燃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好吃的。”钱哥第一次见舒时燃的时候以为她会是个有距离感的人,没想到那么好相处,性格也温柔。他笑了笑,“那就多吃点。”钱哥钱嫂家的生煎皮薄汁多,轻轻咬一口就有鲜汤流出来,不留神就会烫到舌头。吃完一个生煎,舒时燃抬头看向季析。季析正好抬眸,捕获到她投来目光。“怎么了?”舒时燃是想起郑听妍昨晚说的话。她问:“美术馆年后要重新开了?”季析“嗯”了一声,“你听说了?”他问的应该是季文光联合那些机构和艺术家的事。提起这件事,他还是一副懒淡散漫的样子,看起来游刃有余。舒时燃:“你找到人站台了?”季析的一只手在桌上轻轻点了点,说:“我让人联系了国外的机构和艺术家。”舒时燃就知道他有办法解决。季析又说:“不过,国内这边我也不想放弃。”舒时燃:“你有办法?”季析挑了挑眉,“国内这方面的人脉我确实比不过季文光,但是——我娶了个有人脉的老婆。”他直直地看着舒时燃,眼睛里映着店里灯光,语气里丝毫没有找老婆帮忙的不好意思。“就看我老婆愿不愿意帮我了。”“……”这两声“老婆”他喊得还挺骄傲的。舒时燃的脸热了起来。这件事她确实能帮上忙。舒时燃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问:“国外你都联系了谁?”季析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把手机递了过来。舒时燃接过,先看到的是最上面“贰柒美术馆”几个字。居然真的叫“贰柒”。标题下的名单也让她很惊讶。这几个名字都很有分量。有的还没来国内办过展,有的上一次来国内参加活动已经是好多年前了。他们来站台其实完全够了,季家的针对基本是无用功。再请几个国内的是锦上添花。舒时燃抬眼,对上季析的目光。他在等她的答复。她把手机还给他,“我联系看看。”等舒时燃和季析吃完,钱哥钱嫂也不怎么忙了。他们聊了几句才走。过年期间的南城空了许多,高架上的车都没那么多了。到地库后,两人下车。舒时燃看到季析下车后走到后面打开了后备箱,就站在车前等他。她所在的角度视线被车遮挡,看不见他拿什么。手机上有消息,她低头回了一下。听到关上后备箱的声音,她抬起头。等季析走了几步,她才看到他手里拿着束花。穿着黑色冲锋衣的身影清爽利落,怀抱的黄玫瑰被衬得娇嫩。逐渐靠近的影子把舒时燃笼住,花香混合着清冽的气息。“今天不光迎财神,还是情人节。”

春节假期转眼就过去了, 非常短暂。节后上班的第一天,大家都还没调整过来,春项事务所的人一个个无精打采, 唯一开心的是领了开门红。其实舒时燃和戴姣也还没调整过来,舒时燃今早差点没起得来。只是她们不好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只能在办公室里吐槽。戴姣喝了口咖啡,说:“sharon你不知道, 我早上来的路上想到甲方又要催方案,差点在车里哭出来。”舒时燃叹了口气:“我懂你。我在等反馈。”她手里有个项目的甲方年前说年后的第一个工作日会给反馈。“我看你过年发的朋友圈,一直在外面玩?”舒时燃问。戴姣:“是啊。我回家第一天还好, 第二天开始就一直跟我爸妈吵架,只好躲出去。我跟他们待在一起真的不能超过一天。”戴姣的父母都是老师,属于要求严格, 又有点控制欲的那种。而戴姣又比较随性。戴姣:“sharon,过年你带季析回家了?”舒时燃点点头, “回了。”戴姣:“你们回家是不是还得在长辈面前表现得感情好一点?我看电视剧里都这么演。”她对豪门联姻认知全都来源于电视剧。舒时燃:“……”这种开工后精神不济的状态只持续了一天。第二天, 戴姣就去出差了,春项事务所也回到了正常的运转状态。这天下午,舒时燃带着吴天齐和助理圆圆一起去了苏城的工地,又顺便见客户,吃了顿晚饭。从苏城回来已经八点多,舒时燃给开车的吴天齐发了个地址, 让他直接送她去那里。吴天齐看了看位置, 问:“燃姐你晚上还有活动啊。”舒时燃:“你要不要去?”今晚是程业修组的局,许萦喊了她和郑听妍一起。吴天齐:“不了, 冯宽等我呢。”冯宽要是知道肯定想来,但他想让冯宽死心, 所以少接触的好。舒时燃看了看导航显示的预计到达时间,给季析发消息。-舒时燃:我大概十五分钟后到。今晚程业修也喊了季析。季析晚上有个应酬,也还没去。-季析:我比你晚几分钟。到达目的地,舒时燃刚跟吴天齐、圆圆道别下车,接到了许萦打来的电话。“燃燃,你回南城了没有?”“回了,我现在在——”舒时燃一边说一边往里走,迎面遇到个身上带着酒气的人,差点撞上。好在她及时停了下来,没有真的撞到,但对方手里拿着个杯子,杯子里的酒洒到了她的身上。浅黄色的液体落到地面上,散发着酒精的气息。她往后退了两步。“舒时燃?”听到声音,舒时燃抬头。竟然是季析同父异母的弟弟,季炀。电话彼端的许萦听到她这边的动静,问:“燃燃,怎么了?”舒时燃:“没什么,差点跟人撞上。”许萦:“你没事吧?”“没事。我已经在门口了,就是被人泼了一身酒。我等等就进去。”挂了电话,舒时燃拿出纸巾擦身上的酒。不光衣服上,她的头发上也有,发梢都被酒打湿了。擦了几下,余光见季炀还站在她面前没走,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季炀:“你怎么跟那个野种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