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睡好么。季析没有要再搭ke的意思。他伸手把一张在太阳下的椅子拉到阴影里,对舒时燃说:“坐。”舒时燃坐下,长裙曳地。ke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不怀好意的目光。“sharon,你知不知道jaziel——”季析看向他。隔着墨镜,ke都能感受到警告的意味。ke笑了笑:“给你钓了条大鱼。”舒时燃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注意力被大鱼吸引。她问季析:“真的?”季析打开海钓箱。一股凉气冒了上来。舒时燃看到里面果然有一条大鱼。她又问ke:“你钓的呢?”季析轻笑,“他空军。”ke:“……”“你钓得比我久,能钓上来正常。”季析漫不经心地说:“再等你一会儿你也钓不上来。”ke挑高了眉毛,“怎么可能!这样吧,你之前钓的这条不算,从现在开始,到吃午饭,我们来比赛,看谁钓上来的多。要是你输了,就把你那辆刚弄回国的p1给我。”ke说的p1就是前几天舒时燃在川松壹号地库见到的那辆迈凯伦p1,全球限量版。ke:“我要是输了,就把我那辆——”季析:“把你上个月拍的那块表给我就行。”ke:“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表了?”那块表ke虽然很喜欢,但价值不到p1的三分之一,风险小收益高,算算很赚。“行。”他答应得很爽快。sandy端着饮料过来,给他们一人一杯,说是她自己调的。ke跟她说了打赌的事,说要是赢了就开p1带她兜风。sandy开心地吻了他一下,说是cky kiss,给他加油。ke春风得意,看了看季析和舒时燃,有了想法。“sharon,不给你老公加加油吗?那辆p1可是jaziel的心头好。”“……”突然被点到名的舒时燃顿了顿,看向季析,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不受控制地想起真心话大冒险那个吻。季析正要说用不着,余光瞥到飞扬的发丝,带着阵香气。舒时燃解开绑头发的丝巾,头发立时散下来,扫过她肩膀和手臂上的皮肤,被海风吹得飘扬。随着她倾身的动作,头发又全都落向一边,像松软的云似的堆积在季析左手的手臂上、腿上。她把丝巾绑在了他主要拿鱼竿的右手手腕上。丝巾是浅紫色的,跟她身上的裙子一个色系,带着精致繁复的植物花纹,一圈一圈地缠绕在凸起的腕骨下方。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之下,丝巾轻软得像绕指柔。打了个蝴蝶结,确定绑得不紧不松后,舒时燃抬起头,隔着墨镜对上季析正看着她的眼睛。风吹动柔软的发丝,贴着舒时燃的脸。她的睫毛轻颤,把头发撩到耳后,说:“我听圆圆说,紫色是今年的幸运色。”忘了是那次出差的路上,圆圆和吴天齐聊天说到的了。旁边的ke吹了个口哨,评价说:“还挺好看。”季析低头看了眼手腕,勾起唇,“当然好看。”之后,季析和ke钓鱼,舒时燃和sandy各自在他们旁边看着。舒时燃躺在椅背放下一半的躺椅上,这样的天气吹着海风很惬意,就是阳光有点刺眼。她不想动,就没有回房间拿墨镜,一直半眯着眼睛。倏地,她的鼻梁上一沉。
阳光不再刺眼,天空变成了暗色。她转头,鼻尖蹭到季析正要收回的手。他把墨镜戴到了她的脸上。ke“啧”了一声:“这时候还调/情,jaziel你的车肯定是我的了。”“……”舒时燃脸一热,把头偏向另一边。什么时候调/情了。这ke今天说话怎么回事。最终,季析以一条小鱼险胜。ke很不服气,说:“这也能算?我钓上来的肯定比你的重。”季析不为所动,“你自己说的按条数算,愿赌服输。”“好好好。”ke看了舒时燃一眼,调侃说:“看来你老婆的幸运丝巾有点用。早知道我也绑一个。”舒时燃:“……”午餐过后,游艇就返航了。明天周一,舒时燃的事务所还有很多事。ke还要去别的地方玩几天,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南城。落地南城后,能明显感觉到冷意。南城还在倒春寒,今天的最低气温只有3度,还下过雨。舒时燃和季析早就换上了厚衣服。舒时燃有点怀念海城的温度和太阳。司机已经在等着了。上车的时候,舒时燃注意到季析右手的袖子下露出一小截淡紫色,和冲锋衣的黑色对比很明显。他还绑着她的丝巾。上车后,注意到舒时燃的目光,季析掀了掀眼皮,问:“你还想要回去?”他一脸“舒时燃你怎么这么小气”的表情。舒时燃:“……没有。”她只是有点意外。舒时燃和季析回南城, 把季析和ke的渔获也带了回来。第二天窦姨在来做饭,看到那么多鱼瞪大眼睛,感叹说:“怎么这么多?接下来几天荤菜都不用买了, 你们就吃鱼吧。”舒时燃看了看季析,说:“都是他钓的。”季析对窦姨说:“正好您带几条回去。”窦姨:“这些鱼这么大,我带回去也吃不掉。”季析笑着说:“那就分给一起跳舞的阿姨。”“挑关系好的送。”他又补充。窦姨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又拿我开玩笑。”季析:“我说真的。”舒时燃白天让司机送了两条去给她舅妈。她舅妈喜欢吃鱼。她奶奶不能吃海鲜, 不然就送两条去陆北了。窦姨最后走的时候真拿了几条。这些鱼这么分一分,舒时燃和季析再吃两天,基本可以解决。周二下午, 舒时燃提前给窦姨发消息,说晚上不回去吃。许萦晚上约了她吃饭。郑听妍周一去了北城出差,要在北城待一周, 所以吃饭只有许萦和舒时燃两个人。下班的路上有点堵车,舒时燃耽误了一会儿, 到的时候许萦已经到了, 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坐下后,舒时燃问:“你们研究所最近忙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