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单,她拿着纸和笔找位置坐了下来。
不一会,带着啤酒沫的酒送上桌,俞南晓发现那酒保还是盯着她看。
她的眉心微微皱了起来,起身换了一个位置。
靠里面的桌子旁,有一个高叶的绿植,刚好能挡住她。
她赶忙戴上蓝牙耳机,把手机横着放在桌面上。
不好意思,久等了,我这边已经打开了邮件,您请说。
一边听对方讲着要点,她对照手机里收到的报告数据,在纸上写写画画。
宋谨言开着常泽的车,把车停在街口停车场。
停车场里散乱的停了三四辆旧车,显得常泽那辆宾利尤为突出。
俞南晓的定位就是停在了这里。
耳边的听筒里不断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宋谨言眉间神色逐渐凝重,下了车。
今天上午遭遇离岸流,俞南晓跃入海面时,他感觉自己整颗心被抓起来揉碎了。
那一刻才发现,失去她,对他来说是件很难接受的事情。
他无法想象,如果俞南晓在这种乱糟糟的地方遭遇危险,他会不会比上午更加失控
阳光灼热地铺撒在街道上,街上空无一人。
一家家店看过去,宋谨言走到一家酒馆的橱窗前。
店里的酒保正把营业中的牌子翻了过去。
他抬头看了一眼招牌,上面写着【bebar】
这么巧?bebar酒馆就是江蓉那张卡消费过的地方。
宋谨言迟疑着,还是推开门走了进来。
酒保对他抱歉道。
先生,我们打烊了。
宋谨言看了看外面,天光还亮着。
我不是来喝酒的。
他礼貌地开口,用一口流利的英音向酒保描述着俞南晓的样子。
刚才有没有在这附近见到一个这么高的,长卷发的年轻女孩。
酒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宋谨言有些略显失望,但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对了,我的卡前两天在你们店有消费,可以帮我看看是不是我家里人吗?如果是盗刷的话,我要去报警的。
酒保听到报警时,神色有些紧张。
明显想要赶快打发他出去,语气间有些不耐烦。
什么时候?
宋谨言脑袋里回忆着宋谨安帮他查到的文件,缓缓回道。
1月5号,大约晚间10点。
酒保快速在收银机器里找着记录,那一时间段,正是酒馆生意最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