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喑俯首,“为皇上效忠,乃是东辑事的使命所在,保护殿下亦是奴才的本分,请殿下放心便是!”
“我否决了你们之前的路线,你就不想说点什么?”隋怀睿问。
容九喑笑了笑,“殿下为主,奴才始终是奴才,岂敢有所妄议?只要达成目的,路线如何……自无所谓,殿下高兴就好。”
“好。”隋怀睿挑眉。
滴水不漏,诸多试探皆无用……
到底谁伺候谁?
三皇子虽然是三皇子,可毕竟也不是太子,想要那个位置就得隐忍,若是现在得罪了东辑事,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所以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免得祸从口出。
林不寒那老东西是什么性子,隋怀睿心里很清楚,所以林不寒教出来的徒子徒孙也跟他差不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尤其是,容九喑。
别看容九喑成日笑盈盈的,与那林不寒是如出一辙,可骨子里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惯来杀人不眨眼,没什么情分可言。
待容九喑从帐子里出来,崔堂赶紧迎上去,“爷?”
“不妨事。”容九喑摇摇头,回眸看了一眼隋怀睿的帐子,“不过是诸多试探罢了,他心里不踏实,又野心勃勃。”
是以,没什么可多说的,无外乎博弈而已。
崔堂颔首,“是!”
“她呢?”容九喑问。
崔堂忙回答,“叶子和李常安已经将物什搬过去了,以后便跟着您,不离您左右。”
“那就好。”容九喑敛眸,“留心周遭,不动声色。”
崔堂行礼,“是!”
帐子里。
温枳瞧着铺在一旁的床榻,眉心拧得都可以夹死蚊子,见着容九喑回来,忙不迭上前,“阿哥,真的要我住在这里?”
“要不然,跟李常安他们挤一挤?”容九喑拂袖落座。
温枳:“……”
那算了,这好歹是熟人。
“阿哥不吃人,小阿枳只要睡觉老实点,不要趁着睡觉的时候摸到阿哥的床榻上,阿哥都不会先动手。”容九喑倒了杯水,不温不火的开口。
明明说得那么云淡风轻,可听在温枳的耳朵里,带着清晰的调侃和戏谑。
“我才不会梦游,阿哥真会说笑。”她瞧了一眼自己的床榻,有看了看放在床榻上的包袱,若有所思的吐出一口气。
行伍之中多为男子,哪儿有女子,是以在这男人堆里,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免得暴露了自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何况,还有个三皇子,万一借题发挥的话,吃亏的还是温枳她们……
“睡吧。”容九喑说,“这个帐子是最安全的。”
温枳倒是没怀疑安全性,只是……听他这口吻,似乎今夜没打算休息?可东辑事的事情,哪儿轮得到她来发问,是以话到了嘴边,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