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时h(2/2)

陈越的肩胛骨在衬衫下起伏如蝶翼,喉间溢出短促的喘息。唾液顺着银链滴落在李旻脚背,与香根草尾调的香水混合成咸涩的露水。他的牙齿咬住她踝骨上方的丝袜接缝,尼龙纤维在齿间发出细碎的崩裂声。

李旻突然拽着领带将他拖向落地窗。月光像液态汞灌进陈越的衬衫,纽扣崩落时在柚木地板上弹跳成不规则的音符。

她跨坐在他腰腹,银链垂落在他胸膛,冰凉的金属随着呼吸起伏烙下浅红纹路。

“乖狗狗该怎么叫。”

风穿透窗缝,将他压抑的呜咽吹得断断续续。李旻的裙子下摆隔着裤子扫过他肿胀的性器,前列腺液在布料晕开深色痕迹,像宣纸上层层渲染的水墨。

她忽然向后仰倒,银链在掌心缠了叁圈,“爬过来。”

陈越的膝盖在地毯上磨出红痕,脊椎弯成一张拉满的弓。当他终于将脸埋进她腿间,鼻尖蹭过卷曲的毛发时,李旻的脚掌隔着布料踩住了他勃发的欲望。施加的压力让他浑身肌肉绷紧如拉到极限的橡皮筋,却仍记得用舌尖拨开湿润的阴唇。

“慢点。”她揪住他头发往后扯,看着他被唾液浸湿的下巴。

陈越的睫毛扫过她大腿内侧,舌尖沿着褶皱勾勒。李旻的喘息逐渐染上颤音,脚背刮过他铃口渗出的透明液体。落地窗映出两人交迭的剪影,他贲张的背肌在月光下起伏如沙丘。

高潮来临时李旻的银链深深勒进掌心,她痉挛的小腿踢翻了矮桌上的杯盏,琥珀色液体在地毯上漫成欲望退潮后的滩涂。陈越仍保持着跪姿,面部潮红地等待下一个指令,肿大的性器在腿间颤动如离水的鱼。

当李旻终于瘫软在地毯上,他将她汗湿的后背贴在自己胸前;无意识啃咬过度的拇指指甲蹭过她锁骨,指尖还残留着银链压出的菱形纹路。

陈越忽然觉得整日的焦虑如烟消散——原来真正令人恐惧的从不是被裁决的可能,而是裁决权旁落的不安。

当他将终止符交到李旻手中,反而捕获了永恒的此刻。

这么看来,自己与一旁窗台上的陶瓷小狗确实很像——

永远仰着头,等一双手拂去眼底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