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樊王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陆舫捏着拳头,眼神犀利地问道。
解望轻轻摇头。
“我不知道,”解望低声道,“但或许有一个人会知道。”
“你是说……乌斯?”陆舫拧起眉毛,“他最近都不见人影,也不知道陛下究竟跟他达成了什么交易,听说本来人都半死不活了,不仅出手救治了他的伤势,还允许他在皇宫内到处乱跑。”
解望捏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僵。
“他受了重伤?何时的事?”
陆舫看着他,忽然有种想要叹气的冲动。
其实他很想问一声解望:
老友啊,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就与当初陛下听闻霍琮出事时一模一样?
“他具体是怎么受伤的, 我也不太清楚。”陆舫说。
“我只听说,乌斯那天是单枪匹马来的京城,执意要求单独见陛下, 如果你想知道背后缘由, 怕是只能当面问他了。”
解望沉默了一会儿, 并没有提出要见乌斯的请求, 转而语气如常地问道:“京城布防图在哪儿?”
陆舫挑眉, 心道这个话题转移的可够生硬的。
但他没点明, 不答反问道:“怎么, 你终于想通了,准备回来当京官了?先说好啊,你要是进工部的话我可就是你上司了,谁叫你当初说辞官就辞官,潇洒得很呢。”
“好叫你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官身了。”解望微微一笑,“主公向陛下为我谋了个官职, 我现在是彭城太守。”
陆舫:“…………”
“这不公平!”他嚷嚷道, “陛下太惯你们了!连太守之位都说给就给!”
但陆舫也明白,以解望的才华, 别说太守了, 就连州牧也是当得的, 所以也就是作玩笑之语随口一说。
解望跟他当过几年同窗, 也清楚陆舫就是个口无遮拦的性格,对这番言论自然也是一笑了之,“不过是太守而已, 哪里比得上六部尚书之一?元善折煞我了。”
“可别,你说得我浑身发毛, ”陆舫夸张地搓了搓胳膊,又追问道,“那你可知道你家主公的状况?陛下可有说过何时回京?”
现在最重要的已经不是匈奴和樊王可能联手了,是这两方联手,最关键的皇帝却不在京城坐镇!
这要是真打起来了,满朝文武吵着要见皇帝,结果发现郦黎人不见了……陆舫光是想想都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早知今日之祸,我就不该揽下这桩差事!”他悔不当初,拍着大腿长吁短叹道,“亡国之相啊亡国之相,可惜被陛下忽悠上了贼船,如今天下人都知道我陆元善是铁板钉钉的忠臣了,这要是城破了,樊王肯定第一个拿我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