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2/2)

票刚订好,江家老爷子的电话打了过来,“这几天你最好别乱跑,一天去一次医院,乖乖……”

江月雯打断他的话,“腿长在我身上,亲爱的爷爷,和我说话的时候不要像在命令下属,我叛逆,听到您这样的话会坚定去临城的心。”

登机之前遇到问题,江月雯手上的藤蔓戒是活的植物,不能被带上飞机,只能托运。

江月雯有些无语,只得为小绿绿办理托运。

她即将登机的航班行李已满,临城小地方,一天只有一趟飞机,小绿绿只能被托运在明天的飞机里。

江老爷子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紧紧捏着手机的他脸色铁青,“我这个孙女,还真是厉害啊。”

旁边的管家觊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虎门出将女,大小姐倒是和您有几分相似。”

“是啊。”江老爷子长叹一口气感慨,“可惜了,是个丫头,丫头片子胳膊肘外拐,你看看她,这还没结婚呢,就已经拐的没边了。”

还没结婚就敢狗仗人势用未婚夫家的势力欺负他这个糟老头子,这要结婚了,他这糟老头子还能有活路?

管家识趣,这种时候只垂头听。

江月雯见识过江老爷子了江老爷子“雷厉风行”的手段,她在上飞机之前就让人雇了一批保镖,又在落机后玩了一手金蝉脱壳,独自一人骑着摩托车去了疑似藤姬出现的巷子口。

临城是个资源已经被挖尽的老旧城市,不仅城市破败,街上的车人也没多少,而且大部分都是老年人。

老龄化的城市,连居住在这里的人也已经老龄化。

江月雯刚一到巷子口,旁边的店里冲出好些拿着大砍刀的年轻人朝她砍去。

明显是在这里特意等她。

想把她置于死地的人除了江老爷子没别人。这个疑似“藤姬”的人影镜头想必也是江老爷子做的局,就为了引她过来。

临城这种小破城市,监控不行,警力更不行,在这种地方杀了她,很容易就能把江老爷子的嫌疑撇开。

江月雯思绪闪过,虽然明白自己中了计,脸上却不慌,她抢先跑到摩托车前,启动车子在前方一个旋转,推倒一片,换了方向朝没人的巷子里冲去。

隐约间,后背滚烫又火辣,但她专注骑摩托车躲避障碍物,没有扭头查看。

巷子另外一头,早已有人等在那边,耍着手里砍刀,似笑非笑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江月雯,“哟没想到这么好看,这么乱刀砍死有点可惜。”

“那就先玩玩。”

“草你们这些家伙不懂怜香惜玉吗,怎么把她伤的这么严重,这么辣的妞老子还没好好玩呢。”

江月雯在昏迷之前,隐约听到有人在放肆喊叫,她咬牙想要看清这人,眼帘被红色的鲜血充斥。

她的额头被一根木棍击中,鲜血瞬间落了满头满脸,身体失去平衡,就要从摩托车上滚落,无数的藤蔓从地面疯狂涌出将她包裹。

四周在片刻变得昏黑,明明晴天白日,怎么会变得昏黑?巷子里的那些人抬头望去,却没看到天空,只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藤蔓快速地把整个巷子笼罩。

一部分藤蔓从地面快速生长出来扭拧在一起,很快拧成了一个人形。

人形藤蔓伸出长满尖刺的藤蔓,刺穿用木棍打在江月雯头上的男人。

男人被藤蔓刺中肚子高高举起,鲜血从他肚子上流出,藤蔓的根茎在他的身体中扎根生长,根茎上的那些尖刺扎在他的血肉中,他疼的惨叫,乞求同伴救他。

但同伴都被这一幕吓到了,他们哪里知道救人啊,只想掉头跑,前面有藤蔓拦截,他们挥舞手里的大砍刀,试图把这些诡异的藤蔓砍掉,给自己砍出一条出路。

锋利的大砍刀切肉不在话下,但现在连一片藤蔓上的绿叶子也砍不破,像变成了纸糊的,砍了没几下,砍刀全部卷刃,他们也因为用力太大手腕被震麻。

之前想要翁中捉鳖的小巷子现在没有出口和退路,被困在里面的反而成了他们。

“放我们出去!”看到同伴浑身都被藤蔓的根茎扎破,身上一个个血窟窿,偏偏还活着在惨叫不止,这些人崩溃跪下大叫,“放了我们吧求求您,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我们上有八十岁母亲,下有三岁孩子,我们也是不得已……”

他们的哭泣哀求声逐渐变成惨叫,藤蔓带着尖刺的根茎穿进他们身体,在他们身体里扎根生长,汲取他们的血和肉。

他们在痛苦惨叫声中逐渐血尽而亡,藤蔓根茎汲食他们的血后,又一点点将他们的骨肉蚕食。

巷子外,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在四周转悠,推着眼睛上的老花镜盯来盯去,口中嘟嘟囔囔,“咦,怎么没路了?难道要绕旁边的远路吗?真是的,路政一点也不作为,路都快被占完了。”

她手里牵着三岁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背上背着幼儿园的小书包,显然是刚从幼儿园里把小孙子接回来。

小孙子拽住奶奶要转身扯走他的手,指着巷子前面的一株藤蔓叫,“奶奶,快看,是树树,树树挡着路了。”

树树挡路是可以绕开的。

老太太没听明白小孙子咬字不清的话,她拉紧小孙子的手,“乖啊,虽然多绕点路,但咱们能经过你最爱吃的那家烤鸭店,奶奶今天给你买烤鸭吃。”

小孙孙一听有烤鸭吃,眼睛立刻亮了,跟着奶奶离开时,不忘又回头瞟了眼。

刚刚还没影子的巷子口此刻重新出现了,更诡异的是,巷子口的那棵树树却不见了,他张嘴要喊,但想到自己到嘴的烤鸭,最终乖乖跟着奶奶离开。

四周来去的人不多,没人发现这个不起眼的小巷子口莫名被一棵巨大藤蔓霸占的诡异事件。

江月雯醒来的时候,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在眼前晃动。

对方打了水帮她擦拭脸颊,毛巾带着热腾腾的雾气,将对方的五官笼的模糊。

他的手指却很凉,像是没有温度,和热腾腾的毛巾比起来如同两个极端,每每被他的手无意碰触到,她的皮肤本能冷的打颤。

她一动不动,在氤氲的热气中盯着他模糊的眉眼。

遇到的人里面,只有一个人的手这么凉。

她还没看清他的眉眼,就已经确定他是谁。

脑袋涨疼,背部也疼的呼吸艰难,但她没有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