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的中年男性目眦欲裂,挥刀直逼季风临脖颈,被少年侧身避开,反手擒住他胳膊。
发现这群人不好对付,右侧的年轻女人起身逃开。陆观潮抓起她衣领,直接踹断她小腿骨。
从头到尾,只用了不到二十秒钟。
沈婵和陈涛看得目瞪口呆。
如果是寻常的普通路人,遇上这种情况,恐怕在那柄飞刀掷出的时候,就已经没了性命。
怎么说呢……不愧是华夏区经验最足的几个白夜挑战者。
白霜行环顾四周,目光沉凝:“附近应该没别人了。”
说来奇怪,当信徒们从林中靠近时,她肩头的小蛇尾巴乱晃,不时吐出信子,发出嘶嘶轻响。
等信徒被尽数制服,小黑蛇又恢复了安静乖巧的模样,眨动着圆溜溜的黑眼珠,蹭蹭她脖子。
像是警报器一样,似乎真能预感到即将逼近的危机。
身边萦绕的杀意退去,白霜行松了口气,摸摸小蛇头顶,看向不远处的三名信徒。
他们身上,同样穿着朴素的白袍。
衣料纯白,浸染的鲜血便红得刺眼,被小刀穿透胸口的男人蜷缩成一团,瑟瑟发颤。
“几个问题。”
贺钰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冷声开口:“第一,其他信徒藏在哪里。”
他声线平稳,不带多余的情感。
三名信徒仰面瞧他,沉默几秒,不约而同咧开嘴角。
这是有些瘆人的笑,双眼无神,皮肉扭曲,嗓子里如水沸腾一般咕噜咕噜,似笑也似哭。
“喂。”
陆观潮没有更多耐心:“说出来,你们能活。”
没人回应他。
信徒只是一言不发地笑,嘴角扬出扭曲的弧度,让人心里发毛。
贺钰皱眉,将身前男人胸口处的小刀踩得更深,剧痛席卷,后者尖叫出声。
但很快,叫声变调,多出几分癫狂与兴奋的色彩,变为沙哑狂笑:
“死……都得死!神明保佑,我主仁慈!”
“看来,他们也受到了污染。”
白霜行若有所思:“这群信徒终究只是人类,逃不过林子里的精神侵袭。简而言之,他们已经疯了。”
从疯子口中,他们没法得到有用的情报。
贺钰皱着眉,结束了身前男人的性命。
瞥见同伴死去,匍匐在地的女人哈哈大笑,陆观潮动作利落,将她一刀毙命。
季风临瞥向最后活着的中年男人,见对方仍旧低笑不止,沉默挥动刀锋。
“事不宜迟,尽快往东边去吧。”
钟静怡说:“我们现在体会不到难度,是因为五感尚未消失——如果失去视觉听觉,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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