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婶:“说得我都想来住上个把月了。”
他们兄弟妯娌四个都是端铁饭碗的,工作没多忙,但假期也就那么点,逢年过节还得值班轮休,来富华村的次数极少。太久没来了,今年一来就觉得这里变化不小。当然,变化多的也就那么几家。
虽说他们住在城里,但什么都得花钱买,房子算是比很多人家要宽敞了,但现在来舅公家一住,房子宽敞,院子前后两个足够活动开了,电器都有,想想还不如住在村里自在。
陈霖开玩笑道:“要真是有那么好,哪还有那么多人要往城里挤?村里也就地多住得宽敞,想出趟远门都不容易,买不到什么好东西。”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大表婶瞬间就不羡慕了。
在年初八时,陈霖收到了周云旗寄来的一个包裹,里面是他托北京的朋友帮忙找的一些书,最上面还是一个信封装着好几张信纸。
每张信纸上的话都不多,看落款日期就知道是不同的时间写下的。攒够差不多半个月的份了,就叠起来给寄出去。陈霖就是这么给他寄的信,有时候她都觉得他们是在互相交换日记。
崭新的书一本本叠在书桌上,把一些看完不常翻的书给搬到旁边书架上,腾出了一块位置。
她的小书架也快满了,改天还是去买个大点的书架回来吧。
“你的朋友又给你寄书了?”
陈明生来给陈霖家送东西时,看到她在拆新书,旁边还有个鼓鼓的信封,他只瞟一眼,就知道又是陈霖那位叫周云旗的好朋友。
一时有些感慨,“你们同学关系处得真不错,毕业都快两年了吧,联系也没断。”
“是啊。”陈霖随口应了句。
准确来说是还差五个月才够两年,这期间他们没见过一面,隔着千里的距离在纸上了解彼此的日常和规划,不知道会在何处何时相逢,但他们依然是彼此最好的同行人。
正月初十那天, 兴安镇直通兴市的公路完全修好,镇上搞了个通车仪式,赶集回来的人都在讨论以后他们去市里是不是就得去镇上坐车。
“还得去镇上转一遭啊?那么麻烦, 时间也没短到哪去。”
“时间没短,但是坐新路车不颠啊。”
最新拿到的报纸报道了兴市火车站运行两个月后的情况, 火车站的开通是兴市最近两个月的热点话题,所有人都在盯着。乘着这股东风, 兴市旅游局正在热火朝天地搞宣传,电视、报纸轮番报道,现在兴市人都知道了峰区是兴市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