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是荒洲派弟子,亦有令牌为证!”似育红石纷纷掏出腰间小令。
刘世尘看都未看,“你们口口声声叫她姜门主,可知这位门主在江湖上是何等毒辣狠唳的人物。旁人会救人助人我信,姜梨?她不将人扒皮抽筋都是善待。”
红石震惊地看着刘世尘,“你们同我们一样,都是被姜门主所救,为何我们一眼便能明辨是非,你们却要颠倒相看。”
“那是你们被她蒙蔽了!”刘世尘身边弟子道,“你想想看,你们派内被袭,为何那么巧遇上姜梨,显见是她预先知道有人要到东舟山,故意演一出戏给你们。”
“就是,我们都不知道有人要屠派,为什么她能第一时间赶到。”
红玉急了,“什么戏?你们的心为什么这么歪,天下令大肆进攻三十六派,怎么可能没有风声传出,姜门主昼夜兼程营救好友,怎么到了你们口中就成了戏!”
“好友?你说你师父跟姜梨是好友?”长峰派弟子揪住关键词。
“她一早就认识磐松石!”
钱西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一道声音扎进去,引起一片哗然,他说,“荒洲派早已沦为姜梨爪牙,令主正是听闻此事,担心他们与姜梨合力攻上长峰派才派我们前去的。没想到他们竟然别有用心,故意往天下令身上泼脏水。”
乔归趁势将火烧旺,说门主,“属下实在不明白您为何绑我们,难道是想趁势拉拢长峰对付天下令?这一派早已没落,门中掌门老迈伤重,根本不配与我们联手,您又何必自降身价,与属下演这一出双簧。”
“你们胡说!”几个孩子急红了眼,他们亲眼见到钱西风杀人,亲眼看到师父离世,如此铁证面前竟还被人反咬,红玉说,“我派行得正走得直,从未与人合谋,我师父与姜门主是侠义之交,更不存在你们说的合力攻上长峰。”
“你师父与邪派结交,你们也不是好东西!”长峰派弟子高声喝骂。
“我师父是好的,不许你们诋毁先师!”
“诋毁?烂鱼一锅腥,那东舟山的磐松石也未见得是什么清白人物,你们——”
一道剑风划落在地,瞬间“割”开了长峰派弟子的脚步,姜梨收剑入鞘,在短暂腾起的轻薄黄沙中拧头看向长峰派。
那双眼睛里有杀气,她能救他们就能杀他们,她可以是臭鱼烂虾,但磐叔和荒洲派绝对不是。长峰派弟子戒备地后退,姜梨蹲身,把两个孩子一起抱在怀里。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场景她经历过很多次,最初是愤怒,之后也曾辩解,时间长了宁愿坐实恶名也不跟这些人多数一句。
两个孩子委屈得不行,闭上眼,豆大的眼泪砸在袖口和前襟。姜梨安抚地摸了摸小弟子的脑袋,说,“看看对面这群大傻,哪有一个长脑子的,跟没脑子的人置什么气。”
“你说谁是——”长峰派掌门刘世尘气得两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