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胳膊一伸,把人捞了上来。
林雪竹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了打手嘴里。
元修拿着竹竿,往那打手鼻子上一拍。
咕咚一声,打手把药丸咽了下去,同时,鼻酸地睁开了眼。
“好汉,女壮士,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打手满脸辛酸。
林雪竹慢悠悠道:“饶了你是不可能的,我刚才给你喂的是一颗毒药,十二个时辰之后,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打手听了,浑身顿时抖如筛糠。
“女女女壮士,求你,饶我一条狗命,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林雪竹又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透过车帘交给陆默。
不慌不忙道:“解药放在他手里。你若完成了我交给你的任务,他就会把解药给你,我还会给你一百两银子作为酬谢。否则,十二个时辰后,你会很痛苦地死去。”
她这样说,打手顿感浑身上下又麻又痒,五内俱焚,痛苦万分。
他哆哆嗦嗦道:“女女女壮士要我做什么?”
林雪竹抽出匕首,挑断了他身上的绳子道:“你把我带进春风楼,就跟你们到处抓姑娘的时候一样。”
“女女女壮士,你要干什么?”打手怕了。
出卖春风楼,那可是要得罪周家的。
得罪了周家,除非隐居乡野,不然去哪个城池都寸步难行。
林雪竹见他犹豫,冷笑道:“我要干什么,你也敢打听?”
“不敢不敢。”打手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林雪竹从下层摸出一小包银子,打开在他眼前晃了晃,做最后的洗脑。
“当打手有什么意思,干活比驴累,过的不如狗。拿这一百两去乡下买个小房,老婆孩子热炕头,够你过一辈子的。”
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打手这辈子都没见过。
眼睁睁看着林雪竹又递给了车厢外的陆默。
打手咽了咽口水,“这,这真是给我的?”
“当然。”林雪竹笑得十分温婉。
打手咬咬牙,寸步难行就寸步难行吧,大不了他这辈子都在乡下过了。
这么多银子,就是他当一辈子打手,也赚不到啊。
“女壮士,不管你要干啥,我都帮你。”打手忙不迭地表忠心。
林雪竹满意地点点头,对陆默道:“小表弟,寻个僻静的地方,咱们下车。”
“知道了。”陆默说着,把马车赶到一条小巷子里。
林雪竹下车,给打手递了根绳子,示意他把自己绑了。
打手头一次见有人提出这种要求的。
他自然不敢绑的太狠,只把她的手,松松地绑在身后。
“夫君,照顾好我叔叔哦。”林雪竹对元修笑着眨了眨眼,就跟着打手往春风楼去了。
元修给陆默使了个眼色,陆默会意,一个闪身就上了房顶,先去春风楼等着了。
目睹这一切的林成尧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问元修道:“侄女婿,你就让她这么走了?”
同为男人,他不理解。
如果是他,肯定不能让自己媳妇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