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认识谢云开和谢云玲,甚至与封平侯之间的关系,都属于堪堪巴结上。
封平侯偶尔会让他做点小事,也只有在有事的时候才会找他。
他自然不可能跟封平侯的家人有接触。
太守茫然地寻找了半天,终于惊动了大理寺的押送官差。
“什么人?”官差头领出来一看,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上午刚去府衙办过公文,认出来人是北境太守。
“太守大人,你有什么事吗?”官差头领走了过来。
太守看见他,顿时好像看见了大救星。
他疯狂地抓住官差的胳膊,抓得死紧,嘴里嘟囔道:“谢云开呢?谢云玲呢?他们是不是封平侯的儿女?是不是?”
听见“封平侯”这三个字,官差头领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冷冷道:“太守大人,你清醒一些,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封平侯了,只有谋逆罪人谢渊。”
太守身子一歪,差点扑街。
他不可置信道:“不可能的,封平侯还有长公主呢,长公主是皇上的亲姐姐,皇上怎么忍心让亲姐姐家破人亡呢?”
“太守大人,下官劝你不要胡说八道。你这些话,若是传入皇上耳朵,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官差头领不悦地说。
至此,太守才算是相信,封平侯一家真的失势了。
他好不容易巴结上的靠山,还没等讨到好处,就这样倒了。
太守眼神涣散,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慢腾腾地往外走。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盯了一会,他又撒丫子跑了起来。
肉蛋一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驿站门口。
太守一路奔回太守府,直冲进书房,将书案下的抽屉打开。
里面空空如也。
他不敢相信地将所有抽屉都抽了出来,胡乱扔在地上。
那些抽屉无一例外,都是空空如也。
太守人傻了,他朝门外大吼一声,“师爷!”
无人回答他。
他这才想起,刚才师爷被马踩得吐血。
他跑回来的时候,好像路上还留有血迹。
太守顾不得想师爷的死活,他脑中不断回旋着一个问题:封平侯给他的书信,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
他又想起,几天前太守府失窃的事。
难道那个时候,贼人要偷的不止是他的钱,还要偷他与封平侯来往的证据?
是谁要置他于死地?
谁有这样的手段和能力?
一定是其他城池的知府!
如果他死了,他们中的某个人,就有希望顶上他的位置!
太守拼命想从混乱的脑子中理出一些条理。
可是越想,他的脑子越乱,更是看谁都像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