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氏则把自己的脸色搞得蜡黄,神情枯槁,精神涣散。
别问,问就是外甥媳妇遇袭,她吃不下睡不好,折腾的。
“这回真齐活了。”林雪竹嘿嘿一笑,恭维道:“姨母的化妆技术,当得起一句巧夺天工啊!”
“贫嘴吧你。”陆氏也笑。
然而,当她们两个走出房间的时候,却各个都是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两位这是?”赖公公感觉自己要完蛋。
去接人,把人接成这副尊容。
林雪竹气弱道:“赖公公,我把胭脂洗掉了,怎么样,现在不吓人了吧?”
赖公公欲哭无泪:现在更吓人了好不好。
“两位主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找府衙的府医来看看?”赖公公问。
林雪竹回答:“府医就不用了,昨天我受惊过度,一晚上没睡。姨母因着我的事,也没怎么睡着,所以脸色有些不好。还是兖王说得对,咱们进京的期限已经耽误了,还是赶紧上路吧。这两天抓点紧,俗话说的好,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
赖公公:行,你俩都没睡好,为啥一个脸煞白,一个脸焦黄啊?
这失眠的症状咋还不一样呢?
不过,既然主子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反驳,只能依林雪竹所言,去吩咐人快些上路。
早饭,林雪竹和陆氏只吃了平时一半的量。
临近京城,她们得把憔悴感搞起来。
先从缩减饭量开始,等快到那天,直接就饿肚子了。
林雪竹不知道的是,这边她俩折腾着,那边兖王的别院里也是一阵鸡飞狗跳。
兖王的人往外面找了一夜,愣是没找到那几个混混。
等想把驿站里的麻烦也处理掉时,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跑路了?”兖王瞪着眼睛。
底下的人胆战心惊地点点头。
兖王简直要气疯了,把手边的东西摔了个七七八八。
这次他终于可以跳脚了,于是在手下人面前表演了一番僵尸跳。
手下人也很习惯。
多少年了,他们王爷就这毛病改不了。
连太后都说,作为一个王爷,要沉稳一点。
可他就是不听,太后也没辙。
手下人等他蹦跶完了,问了一句,“王爷,我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