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相爱不容易,破镜重圆更不容易。”秦君泽劝道,“你和阿遇能走到今天,双方都受了很多罪。既然所有误会都解开了,又都彼此真心相爱,就把结婚的事情办了吧。你们这么拖下去,我这个当哥的也替你们着急。”
他句句克制,句句有分寸。
可句句都刺在了夏如初的心尖上。
这世上怎么有如此傻,如此无私伟大的男人。
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可以委曲成全到如此地步。
夏如初是羡慕乔长安的。
明明秦君泽的话语里挑不出任何毛病,他也处处有分寸,但她还是难过。
这男人是还放不下乔长安啊。
她没有要怪罪秦君泽的意思,只是多么的希望他对她不只是只有丈夫的责任。
人果然是贪婪的动物。
为了不让二人发现她在偷听,夏如初走过去,坐到乔长安的身边,“是啊,长安。你和阿遇什么时候结婚,我可是等着喝喜酒的。”
结婚这件事情,乔长安认真地想了想。
她没有再继续结婚这个话题,而是反拉住夏如初的手,“嫂子,我听君泽哥说你们准备要个孩子了?你最近身体状况如何?”
“都挺好的。”夏如初说,“我听你君泽哥说,你知道我得了渐冻症的事情。”
乔长安点头,又安慰,“嫂子,现在的医学很发达的,随时会有奇迹出现。说不定你这个病自然而然就好了呢。”
纠结,挣扎
夏如初的病情,原本是应该继续恶化的。
这一点,夏如初自己也知道。
奇怪的是,她的病情控制得很稳定。
这时,夏如初望向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丈夫秦君泽。
不知道是不是沾了他的福气,老天爷才暂时让她身体健康。
又或许是怜悯她,想让她多活些时日,多享些福。
可是一想到自己终究是要走在秦君泽的前面,心中难免悲凉。
以至于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乔长安的话,只有那眉眼间染尽的悲凉在诉说着她的心事。
看在眼里的乔长安知道,夏如初这是在担忧什么。
但她不能告诉夏如初她会祝由术的事情。
她和夏如初继续闲聊了会儿。
没过一会儿宋薇秦森他们也加入到了他们的聊天队伍当中。
大概晚上八点,李遇走进来,看见众人一一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