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说傅瑜君最喜欢吃鱼了,她便不得不学着傅瑜君那温柔婉约的模样,耐心地去吃鱼……
好在……好在这一切总算要结束了!
离开也好……也好……
云京歌撑着身体,坐起身。
她忽然看到远处的大门前,有抹身影在擦拭石狮子。
是夏蝉。
当日傅家因感念夏蝉检举、包庇有功,没有杀她,而是罚她在诏狱中天天洒扫,看那些犯人被怎么折磨,以让她清楚东秦律法有多严厉。
夏蝉是想一同被带走的,可眼下……
云京歌问:“母亲,有纸笔吗?”
“没有……”赵如蕙他们走得太匆忙,谁也没带。
云京歌环视一圈,只能扯下赵如蕙里衣的衣袖,又在自己伤口上蘸血,写下几行字。
随后,她看夏蝉一眼,夏蝉领会,很快就借着夜色跑过来。
云京歌将那布递给夏蝉,严肃道:
“夏蝉,无论如何,想办法将这信送给长渊殿下,诏狱那个王二,便是长渊殿下的人。
要严肃交代,务必尽快送至长渊殿下手中!”
到底是她倾慕了许久的男人……
她道:“我很快会派人来接你,绝不会丢下你。”
夏蝉眼下也没有任何能依赖的人,只能重重点头。
夜色中。
那辆马车才迅速行驶,走偏僻的道路,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辆低调的马车,就那么悄无声息离开京城。
赢宫里。
今夜云惊凰一直在镇南军营里等。
有护卫很快来传信:“他们已顺利出城!”
云惊凰站起身,快步走向地道:
“我去见傅家人,你们按计划行事。
记住,不论今晚发生什么,没有我的信号,绝不可轻举妄动!”
“是!”众人应下。
“轰隆!”一声,外面忽然炸响一声雷鸣。
这个夜,注定风起云涌……
引君入瓮
云惊凰离开赢宫后,径直以自己本人的面目前往傅家。
因为今晚这件事格外严重,可能会出现很多不确定因素。
每一个身份皆是她辛辛苦苦拼搏建立起来的。
唯有这个本人身份最菜鸡,即便出了问题也可以金蝉脱壳。
云惊凰就那么来到辅国公府大门。
上次来还是以黄一笙身份,被门口的守卫恭恭敬敬请进去。
此刻,护卫们看到她,理都未理,只当做没看见。
若不是因为她是赢王妃的身份,他们高低还得呵斥两句。
云惊凰看出他们的冷漠,正想说话。
恰巧傅司霆从里面往外走,应该是想出门办事。
云惊凰开门见山:“傅家大公子来得正好,云京歌被赵如蕙从诏狱接走,目前已带出京城。”
傅司霆脚步一顿,神色间微微有些惊。
但也仅仅只是片刻,他站在府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云惊凰。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若赵如蕙带走京歌,云惊凰作为其亲生女儿,怎么会来通传?
她也不会这么好心。
许多细节经不起推敲。
云惊凰从容看他:“想必诏狱的人很快就会给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