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过这么久才想起来?”
“我手机有点多,那个手机是锻炼专用机,没有联系人,我只有锻炼的时候才会用它。”
为了证明他的说辞,薛晟从兜里掏出三个手机:“这个是上课专用机,这个是女朋友专用机,这个是……这个就不介绍了。”
只能说幸好不是高中生,不然下一秒他的这些手机都要被没收。
不过他揣那么多手机在身上不会觉得麻烦吗?
薛晟在昨天就注销了手机号,所以他们打电话的时候才会是停机状态。
严岛死的那天晚上,薛晟正和自己的女朋友吃饭,他没有作案时间。
看来凶手是摸走了薛晟的手机,他极有可能用这个手机把严岛约出来,并将他杀害。
就是不知道这个凶手是临时起意还是故意偷拿,故意偷拿的话还能查查薛晟的身边人。
夏渔把得到的消息整理了一下发到群里,本来热切讨论的群冷了冷。
她往上滑看消息记录,原来是调查了她的亲戚。
她的亲戚虽然拿了赔偿金,但那点金钱很快就挥霍一空。他们又想上门闹,但被韦圭找人打了出去。
好不容易扒上了有头有脸的大哥,结果赶上大清洗行动,他们都被清进去了。
坐了几年牢出来,他们故技重施,想赚点快钱,又赶上严打,又进去了。现在还没出来。
没进去的亲戚都快忘记还有夏渔这么一个人,听说她当了警察,厚着脸皮拜托来调查的陈寄书帮忙行个方便,让夏渔把亲戚放出来。
陈寄书无话可说。
看完后的夏渔只有一个想法:有这种亲戚,她的父母居然没有误入歧途,反而因为太爱岗敬业被谋害了。
怎么总是这种歹竹出好笋的例子。
她也是好笋。
这群亲戚估计没那么能力和胆量杀人,夏渔排除了他们。
从钟灵大学出来,夏渔去案发现场接人。
任队朝她招手,示意她靠近说话。
夏渔一边看死者一边问:“怎么了?”
她的视线停留在死者脖子上那一圈的勒痕上。
任队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发现了,他说:“死者也是在昏迷状态下被勒死的,死亡时间在凌晨两点到凌晨五点之间。”
死者名叫佘寅,是一名摄影师,今年34岁。他长得人模人样,但有内部消息称他经常诱骗无知儿童搞擦边球。
“他的头部遭受过重击,是生前伤。”任队指给她看,“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但被清理得很干净。”
除了死亡时间不同,其他的雷同点挺多的。但是雷同点再多,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无法并案处理。
夏渔给傅队打了电话,傅队表示他立马赶来钟灵市,让她先跟着调查一下。
佘寅的钱包还在,证件齐全,这也是警方一下子就锁定了他身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