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偲突然应了一声,将耳朵里的耳麦取下递给张飒。
张飒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伸手接过:“喂,汤爷。”
他们今日的一举一动都在汤爷的监视中,他们身上不仅佩戴了耳麦,同时还有摄像头。
所以,君妜跟张潇并不是他们想要的,而是汤爷要的。
“不管你现在心里有多少不满,都给我受着,今天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计较,回来后自己去领罚。”
耳麦里传来男人的声音,狠厉且粗狂。
张飒愣了瞬间,点头:“是。”
“人带回来后,就不用关水牢了。”
汤爷话音刚落下,张飒跟李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解。
但两人还是很快应下:“是。”
凡是被带入汤城的人,无论男女都要在水牢里待上一周的时间才会被放出来,主要是为了磨炼他们的气性,让他们收敛住自己的性子,服从汤城的管教。
而现下,汤爷竟然破例了。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有什么特别的,竟然让汤爷这么优待。”
张飒盯着君妜跟张潇的脸,分析着到底是谁让汤爷破了这先例。
倒是李偲,他从君妜的脸上收回视线,缓缓道:“你不觉得她长的像瑶姨吗?”
“瑶姨?!”
张飒一脸震惊,看着君妜的脸跟自己记忆中瑶姨的脸仔细对照起来。
两张脸的眉眼竟然神似。
“这……你是说,她是瑶姨的女儿?”
“嗯。”
李偲点头,在看到君妜的第一眼他就发现了,他并不想挑选君妜入汤城,可他违背不了汤爷,这才有了他教唆张飒跟张潇打赌的事。
可,最终还是被汤爷看穿了。
张飒显然也想明白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但他并没有责怪李偲,反而是担心地看着他:“那你这次回去岂不是又要脱一层皮?”
李偲跟他不同,李偲是汤爷收养的义子,他们是名义上的父子关系。
可也正是因为有这一层关系,导致每次李偲犯错后,汤爷都会亲自管教,他见过最严重的一次就是李偲被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床,身上没一块好肉。
“脱呗,又不是第一次脱。”
李偲语气有些无所谓。
反正这么多年也过来了,他根本不在乎。
相反,他每一次都期待着自己死去,可汤爷根本不允许他死,只会让他疼的死去活来。
张飒将唇抿成一条线,对比起来,他去领的罚就轻太多了。
他拉过李偲的手,在他的手上写下几个字。
“想逃吗?”
李偲猛地握住了张飒的手,眼神阴狠,随即冲着他摇了摇头。
两个人视线交流着。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行!
李偲怒视着张飒,让他不要做错事。
张飒微垂下脑袋,将眼里复杂的情绪收敛。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
李偲冲着张飒微微摇头,最终后者点了点头。
两个人下车后,就有人上前将车里的人挨着抬下来,带到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走吧,我去找干爸,你去领罚。”
李偲说完,跟张飒背驰而去。
君妜被人抬着,并没有跟其他人一样被粗鲁地扔在人堆里,而是被送进了一个豪华的房间里。
在送她进去的人离开后,君妜猛地睁开了眼睛。
在计划时,她跟张潇就已经提前注射了药剂用来抵抗令人昏迷的药物,避免昏迷过程中出现突发状况。
加之到魁哥那里时就被下过一次药,她体内早就有了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