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皮带扣子啪嗒一声被解开的声音直接换回了钟青漾的理智。
钟青漾微微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抓住了严冬秋的手:“等下……”
可他被束缚着的腰已经被解放出来了一点,只有西裤的裤头还裹着衬衫一起贴着,只差最后一枚扣子。
钟青漾还没再说什么,严冬秋的另一只手就隔着西裤的面料,精准无误地找到了衬衫夹,然后将其压在了自己的掌心底下。
其实应该是没有什么的。
可钟青漾就是猛地颤了下,攥着严冬秋的手都不自觉地用力,指关节也泛起了白,还透出了些像是赧然而起的粉。
“…哥哥。”严冬秋暂时没再动,只是一只手还抓着皮带的一端,另一只手隔着布料压在那已经被他找到了位置的衬衫夹上,哑着嗓子哄他:“礼物都是收礼的人拆的,没有送礼的人拆的道理。”
……确实是。
但问题是,看衬衫夹和严冬秋看衬衫夹前再多做一步事,那就是两码事了啊!
严冬秋又软着嗓子喊了声:“哥哥。”
简简单单两个字,就叫钟青漾溃不成军。
他终究还是点了头,然后就被剥开。
钟青漾的月退很白也很直,他是很典型的冷白皮,即使在橙黄的灯光下,也能泛出白腻的光晕。
漆黑的衬衫夹有两个,箍在他的大月退上,夹着黑色的衬衫角,美得令人窒息。
钟青漾闭着眼睛,偏过头不去看严冬秋。
可就是这样的场面,尤其他还被严冬秋看得半起,这一幕对于严冬秋来说实在是太美。
他呼吸沉重着,嗓音无比低哑:“哥哥。”
钟青漾不想理他,却被严冬秋直接一把抱起。
本来因为他跪在沙发上挂在膝弯里的西裤瞬间滑落在地,皮带扣也在地毯上砸出细碎的声响。
钟青漾一惊,下意识地攥紧了严冬秋的肩膀。
没几步路,他就被严冬秋扛着放到了柔软的被子里,陷下去。
严冬秋低下头吻他,像是有点失控一样,一只手穿进了他打了一点发胶的发丝里,掌心抵着他的额头,迫使他仰起头去承受这个吻。
凶狠地、充满占有欲。
“……哥哥。”
在换气的间隙,严冬秋又抬起头,呢喃了句:“我帮你,好不好?”
钟青漾没来得及回答。
因为有人问着好不好,可手上却拿着那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扯掉的银色条纹领带,捆住了他的双手。
再然后他的吻一路下滑,钟青漾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他怕自己一张嘴就全是破碎的音节。
一开始严冬秋只是隔着黑色的衬衫不断流连在那枚牙印上,弄得钟青漾彻底着火。
再然后他又一边在钟青漾的唇齿间肆虐,一边想去解开扣子,可实在是扣子太紧,他又暴露出了些着急,到底这件衬衫的扣子还是给他全部扯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