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闻君何说,“程泊寒这个人要做一件事,从不会让意外发生。”
“我是担心明天搞砸了,剩下的30尾款他不肯付账。”
闻君何一顿:“那我一会儿给他打电话,让他先把尾款付了。”
“行。”白离放了心,把自己空掉的酒杯推过去,“给我留点儿。”
两人正喝着,一抬头发现程泊寒又回来了。
“怎么没去送?”闻君何有些诧异。
“嗯。”
闻君何皱眉,什么叫“嗯”。
“再开一瓶。”程泊寒敲敲桌子。
闻君何只好又让服务生开了一瓶。不过开瓶前收到白离的眼色,便很不客气地说:“开一瓶可以,你先把尾款付了。”
闻君何看了一眼到账提醒,没心事了,便开始关心起老同学来。
“泊寒,谢家的事,你留个心。”闻君何敛了敛笑,说起正事,“谢子理是个老狐狸,不至于怎么样,但谢辞未必不会狗急跳墙。之前你在国外不清楚,我可是听说,谢辞追求文乐知是下了工夫的。”
“我知道。”程泊寒说。
“那就行。”闻君何也就是提醒一下,谢家虽不足为惧,但若是破罐子破摔起来,多少会弄出点动静。他们都是腥风血雨里厮杀过来的,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有计划吗?”闻君何又问。
“暂时没有。”程泊寒说。
“好,那看情况吧。”闻君何举了举酒杯,看了一眼在旁边已经打瞌睡的白离,脸色沉了沉,声音压低了,“如果动手,算我一个。”
程泊寒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很淡,透明玻璃杯碰上闻君何的,说:“合作愉快。”
第二天一早,程泊寒已经等在文家客厅里。两个男人结婚,谈不上谁娶谁嫁,但到底是程泊寒大了文乐知十岁,所以他来文家迎亲,就显得理所应当。
文乐知穿了一身白色西装下楼,头发和妆容都收拾过。他第一次化妆,觉得很不自在。好在他底子实在太好,化妆师捯饬半天也下不去手,最后只打了薄薄一层粉底,涂了一点浅色润唇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