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主卧,果然在衣帽间找到了自己的衣物和日用品。
文乐知洗完澡,换上自己的长袖睡衣裤,在卧室里转了一圈,始终没法躺上那张双人大床。
正发着愣,程泊寒推门进来了,看着洗完澡还带着热乎气的文乐知,喉结很不明显地滚了滚,说:“出来喝汤。”
一碗热汤下肚,文乐知觉得自己积攒了不少勇气,欲言又止地看了程泊寒好几眼。
“有话就说。”程泊寒说,“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有什么想法和要求都可以提。”
程泊寒的语气听起来温和无害,于是文乐知问了个很傻的问题:“我以后可以住校吗?”然后不等程泊寒回答,他急急忙忙又补了一句,“课如果在早上,时间会有点紧张。”
“我可以送你。”程泊寒眼皮子都没抬。
“晚上有时候会自习。”
程泊寒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 “文乐知,我没打算让你再回宿舍住。”
文乐知手指抠着汤罐上的小耳朵,说:“哦。”
“我说过的话看来你忘了。”程泊寒看着他,说,“从今天开始——”
“我没不愿意,”文乐知抢过话头,小声说,“明天、后天,以及以后所有的日子,我都得和你在一起,我记得。我、我就是有点紧张。”
程泊寒滞了滞,他对文乐知的客套话总是很善于反击,也知道怎么拿捏对方软肋,但唯独对文乐知的实话实说没法狠下心来。
程泊寒站起来,餐椅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然后向文乐知走来。
文乐知往椅背上靠了靠,听见俯下身来笼住他的程泊寒低哑着声音说了一句话。
“那做点更紧张的吧!”
文乐知直到自己被程泊寒提起来,放到餐桌上,才意识到要发生什么。
白色大理石桌面很凉,激的他瞬间就弓起背,脑袋正好顶到程泊寒怀里。程泊寒一只手握住他后颈,迫使他抬起头来,毫不迟疑吻了下去。
下午四点的橙红色斜阳已经在天空铺开,通过整面落地窗掉进房间里,将文乐知烧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