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泊寒定定地看着他,问:“你有没有话要和我说。”
文乐知打了个哈欠,没有发现程泊寒的异常,摇摇头,很快又沉入梦乡。
是个好机会
文乐知在去学校餐厅的路上,再次遇到等他的谢辞。
这次避无可避。谢辞站在餐厅门前的一棵树下,6月的正午阳光很烈,树影斑驳,打在他神色莫辨的脸上,文乐知有一瞬间竟然没认出他来。
“乐知,见你一面真难,我们谈谈吧。”谢辞说。
学校餐厅二楼有包间,文乐知不愿意去别的地方,就带着谢辞上了楼,开了一间,点了两份简餐。
谢辞看起来比以前沉得住气,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和要说的话都很有把握。文乐知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仍然保持着礼貌,心里却只希望谈话快点结束。
“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乐知,你别怕。”
谢辞的开场白没有出乎文乐知预料。文乐知安静地咬着果汁吸管,垂着眼,听谢辞继而又开始说自己费了多少力气调查了真相,最后得出“文乐知只是被迫结婚并非不爱自己”的结论。
大概不爱一个人就一点偏心也不想给。文乐知漫无边际地走着神儿,想着以前怎么没发现谢辞的自信和想当然如此深入骨髓。
谢辞还在说,当说到自己一定会想办法把文乐知带走的时候,文乐知还是没什么反应。这让他误会了文乐知的不言语是因为恐惧和担忧。
“你不用怕他,他现在自顾不暇。”谢辞说,“通达现在出了这种事,那些股东不会轻易罢休,就算程秉烛偏心要保他,他也未必能平安过关。现在趁乱提出离婚,再加上我们手上的证据,你一定可以离开他。”
文乐知总算有了点反应,他抬起头看着谢辞,问他:“通达出了什么事?之前禁运品的问题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谢辞却不愿意细说:“这只是引线,你不懂,也不用管这些。”
“到底发生了什么?”文乐知不肯罢休。
“他一家独大太久了,早有很多人不满,况且他身边的人也并非全都支持他。就算这件事搞不垮他,也够他缓个几年了。”谢辞十分肯定地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起诉离婚。我之前找过你姐姐,但她说不管。乐知,你姐姐还有些顾虑,但你不能有,这次是个好机会,如果你不早下决定,将来就很难离婚了。”
然而谢辞没有得到臆想中文乐知的感激不尽,文乐知甚至只在听到程泊寒最近不太好过时浮现出一丝表情,反而对离婚这种“正事”没有太大反应。
谢辞在极度焦躁中脑子里闪过一种可能。继而他被这种可能吓住了——既然程泊寒是因为喜欢,那么文乐知是不是也会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