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秉烛不在,他们也没再回去,一起回了盛心。路上文乐知心事重重,靠在车后座上想事情。程泊寒和律师商量遗嘱的后续推进,通完电话,扭头看了文乐知一眼。
“股份我不能要。”文乐知抿了抿唇,坐直了身子,想和程泊寒认真聊一聊。
“外公给你就拿着,不是大事。”程泊寒语气里有种莫名其妙的轻松。
股份给文乐知本就出乎所有人意料,遑论程秉烛还特意加了条件——无论文乐知将来是否和程泊寒存续婚姻关系,都不影响股份继承权。换句话说,就算文乐知前脚离了婚,后脚依然能带走通达数亿资产。
也正因为此,文乐知反而轻松不起来。如果以不离婚为条件继承股份也就罢了,文乐知可以一分钱不要毫无负担地离婚,可这老爷子偏不,非要加个条件,把文家和文乐知架到道德高地上去。这样一来,文乐知反而不敢草率了。
“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我们……之后,我会把股份还给你。”
“什么之后?”程泊寒眉头微敛,“不管我们离不离婚,给你的就是给你的,我不会接手。”
“要还的,”文乐知少见地执拗,“我们两个月之后就把手续办了吧。”
没说什么手续,离婚手续、股权变更手续,大概都包含在这话里了。程泊寒听懂了,转过头去,方才还轻松的神态又绷紧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没法退
开完会,路津被叫到办公室。程泊寒站在落地窗前抽烟,新风≈lt;a href=&ot; tart=&ot;_bnk&ot;≈gt;系统发出很轻的嘶嘶声。程泊寒不说话,路津就安静站在一旁等。
气氛一开始有些凝重,路津脑子里已经过了一遍最近通达所有的大小事务,连私人恩怨都考虑到了,没想到程泊寒一开口问的是这个。
“你做错了事,怎么哄的?”
路津吓了一跳,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程泊寒的意思,震惊过后,面不改色地说:“要看什么事。”
很多天前的某个早上,程泊寒给他打过电话,让他找人。去医院那次,也是路津陪着去的。他没进诊疗室,在外面等,但看程泊寒僵滞的脸色,不难猜测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要说了解程泊寒,路津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程泊寒这人表面看起来彬彬有礼,沉稳有度,在尔虞我诈和明枪暗箭的家族斗争和同行倾轧中,稳稳把控着通达这艘商业巨轮,从未行差踏错半步。唯一能让他失控且失态的,怕只有那个一开始就用了非常手段豪夺过来的文家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