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闻君何事不关己说着风凉话,“你看看程泊寒,是个正常人吗?事无巨细地盯着人,谁受得了?换谁都得窒息。”
“那倒是。”白离眉头一挑,“盯得太紧和放得太松都容易出问题。”然后话锋一转,说,“不过无所不至总比视若无睹强一点。”
闻君何皱皱眉,怀疑白离话里有话,但苦于没证据,便不敢接话了。
见对方沉默下来,只闷头往上走,白离停下脚步,说:“累了,歇一会儿,也等等他俩。”
闻君何立刻停下来,找了块平坦的石头让白离坐下,又殷勤地递来水和速干巾。
白离想笑,忍住了。
“还跟他说了谢家的事,谢辞有私心,但懦弱了些,不适合文乐知的。文乐知只是社会经验少一些,又不傻,当然也能看得出来。程泊寒就是太心急了,一对上文乐知的事情就失控,原本可以好好解决,一旦失控了就不能善了。到头来还是文乐知倒霉。”
“谢家一丘之貉,是该治治了。”闻君何的重点有点偏,随后又想到什么,小心看了看白离脸色,说,“你知道谢扬最近在国外活动关系吧?他借着一支精工考察团,想名正言顺地回来。”
“嗯,现在知道了。”白离其实不在意谢扬这个人,毕竟那件事都过去十来年了,再大的怨恨都消了。但闻君何每次提起来都如临大敌,仿佛和谢扬不共戴天。
“没事,他回来他的,不用理他就是。”白离说,“你别多想,我不恨他了。” 说完,停顿了几秒,又说,“也不怪你。”
闻君何拧开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喝完了,抬头看着远山,过了好一会儿,不看人,也不说话。
“想什么呢?”白离用胳膊肘顶一顶闻君何的手臂,“我不翻旧账,你也别胡思乱想。”
闻君何捏了捏空掉的塑料水瓶,低头笑了声,说:“好。”然后又冷哼一声,“用不着我,一个程泊寒,就够谢家受的了。”
“谢家人都心胸小,你提醒一下程泊寒吧,小心对方狗急跳墙。”
“嗯,他知道。”
见他有点闷闷不乐,白离有意逗他两句:“别说别人了,我看你和程泊寒,心胸也大不了多少。”
闻君何瞥他一眼,很不要脸地说了一句:“你拿我俩跟谢家人比?看不起谁呢!我俩可不仅仅会狗急跳墙,还狗胆包天呢!”
白离:“……”
落后的两个人终于赶上来。文乐知小脸红扑扑的,他细胳膊细腿,微微张着嘴大喘气,看样子就累得不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