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吗?”程泊寒声音暗哑,声带紧绷,在安静的浴室里响起来,带着浅浅的回声。
文乐知睁着眼发愣,然后闭上了,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上次他们发生关系还是大半年以前,是他们之间彻底破裂的开始,也是程泊寒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他不愿意回想,当然也不愿意文乐知想起来。
现在,程泊寒只想给文乐知一个好的体验,让他没有一点心理压力地面对性这件事。
浴室里光线调低了,程泊靠坐在浴缸边沿外面。他把水放了一些,又拿浴巾搭在文乐知胸腹上,让他尽量躺得舒服点。然后俯下身,低头温柔地含了进去。
他一错不错地关注着文乐知状态,哪怕对方有一点点不高兴,他就会立刻停下。
气温渐渐升高,体内的,室内的,文乐知只觉得又热又难熬。过了好一会儿,那难熬劲儿越来越大,他便开始委屈地掉眼泪。程泊寒停下看了他好几眼,生怕他是不开心,文乐知被他看得更难受,抽抽嗒嗒哭个不停。
程泊寒一边做,一边用手轻轻揉着文乐知有点痉挛的肚皮,白嫩嫩的,触手腻滑绵软。文乐知哪里经过这个,呼吸渐渐急促。他用胳膊挡住眼睛,水嘟嘟的嘴唇咬着,另一只手抓住湿滑的浴缸壁,嗓子里呜呜几声,很快就缴械投降。
程泊寒面色平静地漱了口,回头看文乐知愣愣的,这会儿倒是不躲了,看着傻乎乎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程泊寒将他擦干净,抱出浴室,等把人放到床上,发现他已经睡过去了。
呼吸绵长均匀,脸上红晕还在。程泊寒捏捏他脸,把被子盖好,坐在床边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关掉房间的灯,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何晏起床后便雷打不动给文乐知发消息:吃饭去。
十分钟后,何晏收拾好了,发现手机上一点动静没有,便去敲文乐知的门。敲了半天,房间里传来文乐知的声音,软乎乎的,像是没睡醒:“我不去了,没起来。”
“那我给你带一些?”
酒店自助早餐可以带回来,何晏之前就给文乐知带过。
“不用,不想吃。”文乐知的声音又传来。
“那不然我也不吃了,咱们一起叫外卖吧。”何晏想了想,趴在门上冲着里面喊,“你开门让我进去呗。”
文乐知隔着门板说:“我想睡会儿,你回自己房间去。”
何晏还要说什么,对门突然开了。程泊寒提着一个纸袋走出来,跟何晏说:“我给他叫了吃的。”
等何晏离开,程泊寒向前迈两步,冲着门里说话:“乐知,开门,我知道你醒着,起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