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渂瞧着他那模样, 连日来因为未知而感到的不安瞬间犹如潮退。他心里明明特高兴, 却故意绷着脸拿乔:“别用李白的脸这样跟我说话。”
太割裂了。
迟意瞬间心领神会:“我马上去工作!”
“好。”祝渂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等你。”
迟意不大自在地往后缩了缩, 祝渂手指在发梢顿住:“摸不得?”
“我不喜欢有人摸我头。”
“摸一下怎么了。”
祝渂浑不在意,眼皮半垂, 语气带笑:“哥哥身上哪里没被我摸过。”
他故意用了“哥哥”这个称呼, 迟意耳热, 他一向不喜欢和别人有太过亲密的举动, 但好像,祝渂是个例外。
就像对方说的,自己身上哪儿没被他摸过。
可眼前这个家伙太嚣张,让人牙痒,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简直恨不得扑上去一把将人狠狠撕咬住。
一个拥抱骤然落下,祝渂手顺势落到他腰际 。
“去吧。”
托祝渂的福,迟意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干劲。
他花了两个小时迅速拍完了所有镜头,比预想中要快很多。刚刚结束,跟他配合的演员还想拿个本本来要签名,结果一个转身的功夫,迟意早已不见了人影。
“终于干完活了。”沫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哈欠不断。
三杯咖啡下肚,她总算是活着撑到了现在。
将迟意送到这边后,陈哥便回上海处理事务。这个月,公司让他帮忙带新人,是一个马上要准备出道的偶像团体。刚好迟意要进组两个月,没他什么事,陈哥便答应了。
陈哥一走,小丁伤势还没好,这么一来跟在迟意身边的只有沫沫一个人了。
小姑娘特怂,对话时依旧不敢瞧老板的眼睛。迟意被带去后台卸妆,让她先去车上等着。
沫沫拎着迟意的包,坐到了自己的老位置,和刘叔唠了会儿家常。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很隐蔽,属于内部保护地区,别有用心的人进不来。
过了一会儿,刘叔道:“迟先生出来了。”
“这么快?”沫沫正盯着手机看新闻,听见动静抬头时,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她们老板身后还跟了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 迟哥!”
沫沫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她盯着后面的人,简直不敢相信。甚至都不敢喊出他的名字,仿佛这是什么不可说的禁忌。
迟意双手揣着兜走在前面,卫衣外套敞着,里头只穿了件黑色的背心,脖子白生生的,表情特不羁。祝渂跟在后头高了一个头,得体的西装三件套,勾勒出宽肩窄腰和两条长腿,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方,处处妥帖。
最是不同的两种风格凑在一起,又莫名的般配。
沫沫几乎是茫然地给小丁发消息:【小丁哥,我记得,迟哥是比祝渂老师大吧?】
迟意单手拉开车门让开位置让后面的人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