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像祝渂这样的美人都该是被压得那个。他不敢想象,祝渂和女人那个……不不不,想不得想不得,啊,头好痒,要长脑子了。
乌龟将屁股撅得老高,梁声捂着嘴偷笑。他不知道乌龟此刻的想法,否则,估计会非常无语地拿棒槌敲开这家伙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浆糊。
“呜呜呜呜呜,我好难受。”白霖在床上扭成蛆。
他自觉丢脸,灰溜溜地从床上爬起来,理了理弄乱的睡衣,闹着要走。
这地方是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梁声收了笑,将床上的剧本收拾好递给他。一晚上,说是对戏也没对成,这一天天的,不知道这人怎么能这么莽。
白霖梗着脖子,一声不吭地接过,顶到脑袋上就跑了。
梁声提醒:“哎,平板拿上。”
白霖停住,没转身,脚步往后退,退至床边差点被绊倒。他稳住身体,朝后伸手,梁声憋住笑递给他,“好好走路,别撞着了。”
“知道了。”白霖声音闷闷的。
他房间就在隔壁,就算要撞,能撞到啥?
白霖闷闷不乐地走到房间门口,开门,低头,然后撞上了某个梆硬的东西。
嘶!
还真让梁声说中了,他这是什么运气!不是,好好的大门口能有什么东西挡路——
白霖纳闷儿地捂着脑门抬头,下一秒,和站在门口的高个男人来了个脸对脸。
两个人都沉默了。
一直没传来关门的动静,怕是出了什么事,梁声趿着拖鞋走去玄关,“白霖,怎么了?”
话音落,白霖转头过来,眼神茫然。
而陆淮,终于透过衣衫凌乱的男生看到了自己念了将近半个月的人。
自进组以来,这是迟意第一次到祝渂房间。
咖啡味和冷杉味融合在一起,整间房都充满了祝渂的味道。和他本人一样,清冷,如绵延高山上常年化不开的皑皑白雪,又带着新草的泥土气息,沁人心脾。
海蓝色的大床中央,迟意犹如海中的一尾鱼,随着浪潮起起伏伏。
他弯着腰,弓着身,雪白的皮肤上冒着汗,泛着薄红。
扬起下颔,能够感受得到对方滚热的鼻息,轻拂过喉间,锁骨,胸膛。每一寸肌肤,浴火一般,上面带着零星的吻痕,新的,旧的。
祝渂倾身,按着他的腰骨往身|下送,金色的长发倾泻到迟意的胸膛,后者双手抵着他的肩,指尖缠入一缕,随着动作逐渐缠得更深。
热吻落在眉间、鼻梁、下颔、喉结,最后是微张的唇。
浓密的双睫扑闪在迟意脸上,很痒。
双腿盘腰而上,双手改掐为搂,他将自己整个人挂在了祝渂身上。祝渂睁眼,搂着他已然腾空的腰,一用力,陡然坐起,后者的闷哼声尽数散在吻里。
祝渂舔了舔他的上颚,最后亲吻在他嘴角,尝味儿似的,砸吧砸吧:“这酒不错。”
“都亲这么久了,还有味呢?”迟意觉得稀奇,不信邪,也舔了舔,没发现什么酒味,对方的口水倒是尝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