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沈晏洲就接到了第二个重弹,“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沈晏洲沉默,在脑中飞快地组织说辞。
“而且还是坐直升机来的,你是从a市直接过来的吧。”
“……”
得,不用胡编乱造,这种情况应该赶紧坦白从宽。
“周满给我打了电话,说联系不上你。我很担心你,所以用了点手段。”
周一嗯了一声。
留下一脸懵逼的沈晏洲。
这就嗯了?
这就完事了?
“你不再问点什么吗?”
周一喝着手里的水,还有什么好问的,私人直升机都出动了。
有钱人的世界只有他想不到,没有他们办不到。
所以周一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接受了自己匮乏的想象力。
“你包里还装了些什么?”
其他的都能理解,周一眯着眼睛,指着那个保温桶,“这里边是什么?”
男人将保温杯放好,配合地打开,不是汤汤水水,也不是什么吃食,而是几块被叠放整齐的白色毛巾。
看着袅袅升起的白色雾气,应该还挺热的。
沈晏洲显然也看到了,连忙拧上盖子,担心温度的流失。
“这是干嘛用的?”
周一有想过几种可能,却没想到会是最纯朴的一种。
“给你盖眼上的,一会你的眼睛会酸软干涩的,毕竟工作了这么久。”
沈晏洲从小兜里,找出一双白色羊毛绒手套,“给你备的,不过要先这样。”
说完就抓起周一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来的左手,一边哈着热气,一边给人捂着搓弄着。
“这样一会儿你的手,就会热得快些。”
周一忽地鼻头一酸,潸然泪下,这次是幸福的泪。
这世界上,怕是再也找不到,像眼前这般好的人了。
沈晏洲察觉地抬起头,用温暖干燥的指腹,擦去爱人脸上的泪珠,“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会跟着一紧。”
他将已经空了的杯子塞进包里,将包利落地转到身后。
撩起衣服下摆,将周一的双手都塞了进去,左手环着肩,右手抱着腰。
“别动,就这样先抱一会儿。”
周一吸了吸鼻子,挂着满足的笑脸,将脸依靠在他的肩颈处。
他看着远处的参差不齐的高楼,在更远一点的地方,他们应该会有一个家。
温度是可以互相感知的,在沈晏洲给周一带上手套的时候,他的手就已经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