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楚云风的电话,侯会长还以为是要跟自己谈论一下今天馆长人选的事情,或许是想要多了解一下木易的情况。
而当楚云风把自己的担心和姜雪松的情况说出来之后,侯会长立刻双眼发出了精光,然后狠狠地一拍桌子。
“*≈%¥……”
一番极其经典的国骂之后,侯会长画风一转,马上说道:“他们不仁,就不要怪我们不义了,多做点儿防护也是好的。
说吧,有什么打算?
是不是把这些画儿也做点儿手脚?”
看到侯会长反应如此快速,楚云风立刻附和道:“是的,就是这样,您在京城认识的人多,帮忙多找一些临摹的高手,让他们抓紧时间过来一趟。
咱们悄悄地把这些画儿全部都给“复制”一遍,到时候看谁拿捏谁?
最后要是搞翻了就翻了,大不了我直接把这些画儿挂到博物馆去,再把这些视频放在那里,谁怕谁啊?”
楚云风也是有翻脸的准备了,如果道尔顿真的要这么搞的话,那么这些国宝回归的可能性就会降低很多,因为双方都互不信任,这很难再进行交易了。
而且楚云风让侯会长帮忙找人也是有原因的,本来这种事情找三位老师是最方便的,可是现在根本就不能惊动他们。
因为他们一直在庄园里面,绝对是被全天候监控的对象,所以一旦他们有所行动,肯定会引起道尔顿的注意,想要保密就难了。
侯会长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于是他马上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吧,这事儿交给我,今晚我就把人给你弄过来,时间紧迫,马上开工!
你赶紧联系一下老爷子,这事儿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处理……”
:去吧,战啊!
挂掉电话之后,楚云风沉思了一下,觉得还是暂时不着急告诉老爷子,等到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之后再说。
现在最紧要的是两件事情,第一是要将所有的画作全部都仿制一份,这绝对是一个庞大的工程,需要的人绝对不少。
而且现在离最后的交易时间只有六天了,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仿制上百幅的画作,楚云风都觉得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其次就是如何让老管家他们带着这批仿制的画作上飞机,这也是一个很困难的任务。
毕竟他们可是带着五位很专业的鉴定师,直到现在都还守在六楼门口,一直盯着那个紧闭封锁的会议室。
而当天临走的时候,他们肯定是要重新鉴定一遍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这个任务也是相当的难。
所以楚云风一时之间都没有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怎么样才能够做到偷天换日呢?
事情的棘手程度远超楚云风的想象,所以都让他陷入了沉思的状态,该怎么解决这些问题呢?
而候会长那边的情况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轻松和随意。
张文远是潘家园首屈一指的书画装裱大师,他开的装裱店可是远近有名,但凡是有点儿收藏价值的画儿,都会拿到这里来装裱一番。
虽然价格贵一些,但是手艺绝对是没话说,口碑那都是几十年攒下来的。
而许多人不知道的是,他还是一位超级猛人,对于仿制画作那可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
曾经他仿制出来的欧洲名画,那可是连很多专家都打眼,不过他也很有节操,并没有将这些画作拿出去作假出售,只是留作自己欣赏。
但是有一回家中被盗,多年来仿制的画作全部被洗劫一空,这一下就让问题大条了,大量精致的仿制画作逐渐流落了出来,也让不少人上当。
最后查来查去,总算是找到了正主,张文远自己都没注意,那丢在犄角旮旯的画箱竟然空了。
随后监控的调取和小偷被抓才还了他的清白,不过从此之后,他的名声大噪,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
而此时当张文远放下了手中的画笔,正准备去冲个凉睡觉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老张啊,是我,老侯啊,不会又是在画画儿吧?”
候会长亲切的声音响起,语气中透露出一抹熟人的味道,看来两人交往得还是比较密切的。
一听到是老友的声音,张文远乐呵呵地说道:“又被你猜中了,刚刚画完一幅画儿,正准备去休息呢,怎么,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儿?”
候会长心中嘀咕了起来,这打10次电话有7次都在画画儿,这很难猜吗?
正事儿要紧,所以候会长也不叙旧了,而是赶紧说道:“是有个事儿想找你帮忙,有一批非常重要的画作需要你帮忙仿制一下。
时间有点儿紧,只有六天的时间,你看方便不,过来蓉城帮个忙?”
话里的信息量很是有些大,特别是“一批”这两个字,让张文远就觉得有些非同小可。
“老侯啊,你给我说实话,这事儿听起来好像有些玄乎啊?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仿制可没那么简单,要想做到极致,时间上可没这么快,我平常一幅画儿至少都是要半个月以上。
你这六天时间要我仿制“一批”出来,你这不是开玩笑吗?
还有,你这是私事儿还是公事儿?
要是违法的事儿我可不干啊!
对了,我可是画油画的,你不会是让我去仿国画吧?”
“废话,我还不知道你是画油画的吗?这需要仿制的就是油画,绝对你从未见过的精品!”
候会长也是有些急了,所以语气中带着一点儿怼人的意思。
“仿制”这个话题本身来说就有些敏感,而且候会长的话听起来明显就很着急,这不得不让张文远多留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