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俊讥笑,“我觉得她做的出来。你希望我对付她吗,现在这个机会正好。”
我摇头,“我不想为难女人,更不想伤害一个无辜的生命。但如果她自己选择作死,我也不会拦着。其实她最好的选择就是把孩子打掉,拿着林新给她的钱离开这里,换个城市好好过日子。”
“遇上你这样的原配,是她的运气,可惜她不懂得见好就收。就算你不对付她,这次我也不想放过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当傻子耍,她也该为此付出代价。”
余俊愤怒的说道,我拍了拍他的手背,“我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但希望你不要为此搭上自己的未来,没必要。”
“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犯傻了。她不是想要我喜当爹吗?那我就和她结婚好了,婚礼当天再戳穿她未婚怀孕,并且怀了野种的事,你说她以后还能在这里待下去吗?既然她不肯离开,那我就逼她离开!”
聪明人总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可殊不知许多时候不过是自作聪明。李欣颖以为自己找到了出路,却没想到这是一条绝路!
我的秘密他都知道
终日打雁终也会被雁啄,林新一直查不到寄快递的人,就索性给他身边所有的女人寄去了一模一样的快件,上面只有一句话:你的秘密我都知道。
大多数人的智商只有普通水平,但也足够应付普通的生活,只是一旦发生突发事件就很容易慌乱,但是人这一生能遇到几次突发事件呢?
这些年我的放纵,让林新过的十分舒坦,完全忘了自己几斤几两。遇到了一点点小麻烦,就坐不住了,各种骚操作,实在是可笑。
那些女人和林新一样心里有鬼,收到这样的快件也不敢声张,但我不同,我没什么可怕的,也没什么不可失去的,所以我第一时间就选择了报警。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做记录的民警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大概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听说话的语气竟隐隐有些兴奋。
我想了想说,“我实在想不出来,如果说真的有得罪什么人的话,那就是徐程程了,可应该不会是她吧……”
“徐程程是谁?你对她做过什么事?”
沈瑜的事在本市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我稍微一解释,年轻的警察就明白了,他听完我的讲诉,点点头道:“这个我们会去查证的。就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消息。”
走出警局,林新正好赶过来,神情焦虑不安,“怎么会有恐吓信?不会是恶作剧吧,这点事就来报警,会不会不好?”
他很着急,他自然事着急的,警察如果真的查到他头上,他该如何圆谎呢?我真想知道,不过可惜,我没打算这么早就让他经历这种事,先慢慢玩吧,一下子玩太大,把他吓跑了就不好了。
我紧张的摇摇头,一直到了车上在放声大哭,林新见我一直不说话只是哭泣,言语中隐隐有些不耐烦。
“你先别哭了,警察是怎么说的?”
我擦了擦眼泪,“警察只说会想办法去查,后续有消息了再联系我。他问我有没有得罪过谁,我想来想去只能是徐程程。周楠说过,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很有心机,老公,我好怕啊,她会不会对我做什么?我真后悔,我就不该去招惹她的。”
林新很明显的松了口气,抱住了我,“好了,别想这些了。你也是的,怎么不先找我商量,就一个人到附近的派出所去报警了。如果真的是徐程程的,大不了我陪你去找她当面对峙。她一个女人能做什么事,说不定就只是想吓唬吓唬你,你这一报警,要是把她逼急了,真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怎么办?”
我整个人都扑在林新怀里,他说完后我显得更害怕了,“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很害怕,第一反应就是去报案。老公,她真的会报复我吗?要不我现在回去告诉警察我不报案了,这个只是朋友的恶作剧。”
有一个如此好拿捏的老婆,林新的心里一定很得意,他轻轻拍着我的背,温柔安慰道:“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你放心,不管发什么事还有我呢。以后记得别这么冲动了,有事先跟我商量。”
因为临近下班时间,我们只能第二天大一早再去派出所撤案。
只是到派出所的时候,那位年轻的警察和同事一起出去办事了。一个中年大叔接待了我们,他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让我们坐着等。
过了没多久两位出去办事的民警就回来了,依然还是年轻的那位负责整个流程。
“我们今天查了下你说的那位徐程程,她昨天买高铁票离开了杭州,回老家去了。所以这件事她的嫌疑的确很大。”
我忙点头,“麻烦你们了,我们已经知道了,她就是故意的,回老家前想吓唬我。我们已经不准备追究了,毕竟闹大了也不好,我朋友去世后,她父母一直很痛苦,我不想再节外生枝,让他们担心。”
年轻的民警拿出一些文件,“你们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办一下手续,这个案子就可以撤了。”
离开派出所,我们就分道扬镳,林新去了公司,而我和范范约了一起逛街。
“徐程程这一走,可真的就坐实了这些恶作剧都是她的手笔。”我刻意把一起往徐程程那边引导,如今林新也深信自己的前两份快件都是徐程程搞的鬼。
范范抿嘴笑道:“你们闹过之后,周楠的家人也去找了她,加上又收到林新寄过去的快件,她是真的怕了。不回老家去留在这里再继续被人威胁吗?”
我冷笑,“恶人自有恶人磨。只是这么一闹,林新最近可乖了,每天都按时回家。”
“他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汪楚楚已经开始行动了。”
聊完这些,我们就各自结账分开了。
沈瑜的尸体终于找齐了,却也面目全非,尽管如此,依然还是需要家属去当面辨认,这实在是无奈又残忍。
沈瑜的家也终于被解封,我和她的几个堂兄妹一起去收拾遗物。午后的阳光很好,屋子里很亮堂也很暖和,书房的落地窗边放着一把大提琴,上面已经积满了灰尘。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沈瑜,她就坐在窗前拉着大提琴,《爱情万岁》悠扬的飘荡在整个屋子里。我伸出手想要触碰,却什么都没有。
“筝筝。”沈瑜在喊我。
“筝筝,我要走了,不要悲伤。”
不,我一点也不悲伤,就连眼泪都从未流过一滴。我最好的朋友死了,可我没有任何情绪。就仿佛沈瑜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也只是茶余饭后谈论这场惨剧的某一个看客而已。
可我应该伤心的啊,那不是别人,那是沈瑜啊,是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
我是被林新摇醒的,他担忧地看着我,“你是不是做梦了?一直在叫着沈瑜的名字。”
“沈瑜让我不要伤心,可是我,好像并没有很伤心。”我有些失神,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我只知道胸口很闷,喘不过气,我需要去外面透透气。
这样想着,我就起床开门走出房间,客厅很大,可我依然觉得闷,于是我又打开门,想要走出屋子,却被林新给抱住了。
“大半夜的,你要去哪里?”
我回头看他,依然很恍惚,“我想出去走走。”
“现在很晚了,你应该去睡觉,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