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趁二位领导和我们部长交谈的时机,拿我的果汁和陈礼碰杯,小声玩笑两句——司昊忽然回头盯住我,朝我轻轻一扬眉。
然后他站进我旁边并不宽敞的空位,佯装自然,在和我们技术同事集体碰杯时,明目张胆擦碰过我的手指。
我们这桌的男同事当中只有我一个喝果汁,司昊还刻意问我:“小云老师怎么喝果汁?”
这不明知故问吗,我是要给谁当代驾啊!
“少喝点。”我睨他一眼,借吵闹环境遮掩,压低声音告诫他,“你想让我回家以后伺候醉鬼到半夜吗?”
司昊居然笑着点点头:“嗯……还有这种好事?”
他靠近我,偷偷把他的车钥匙塞进我的外衣兜。
酒过三巡,不少同事已经穿好外套拿好东西准备离开。
而司昊却不能再像去年一样,被愣头青似的我提前找借口带离,想必是要陪老板喝到最后的。
我再也做不出那种去他们桌找人的傻事,就准备先上个厕所,然后去车上等他结束。
不知司昊是不是在我身上挂了只眼睛,我前脚刚进卫生间,正埋头给他发消息,他后脚就跟来,我措手不及,突然被他带进就近的窄小隔间,锁上门。
“你吓我一唔……”
司昊勾住我手指,埋头安静和我亲吻,眼神黏黏糊糊,小声抱怨我们今天都没怎么说话,他藏在沉稳举止和妥帖衣冠之下的亲密与依赖都露出端倪。
我口舌生津,也好像微醺。
“一会儿还代驾呢!”我有点受不了,就推走司昊,整理好衣服打开门。
我留意了,外面原本没有动静,可就在我开隔间门的瞬间——
何运兴一脸嫌弃扶着喝醉的黄锐,猛地打开卫生间大门跌撞进来,和我四目相对后,想进我身后隔间。
我心里咯噔,但我电光石火间将门大敞开,又转身去扶司昊:“司老师,慢点儿,好些了吗?”
司昊把胳膊架在我脖颈,走路歪歪斜斜。
我还主动问何运兴:“黄老师也喝多了?”
“可不么。”何运兴怀疑的目光扫过司昊的脸,让我后背骤起寒意,“司老师喝醉了?我看他之前还……”
“嗐,他们不吐一吐怎么喝满全场。”我故作镇定,又脸色一变,着急说,“快快,黄老师是不是也想吐……”
何运兴赶紧把黄锐扶进了隔间,我和司昊就趁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