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郡主忙收敛心神,御水迎敌,却发现这二人虽无狮面男子那般惊人的压迫力,但也是非凡高手,夹击之下她也只能困守。
“糟,还是低估他们了!究竟是哪来的这帮人?”玲珑郡主已暗暗叫苦,她本料到面具人中定有宝象禅师同伙,所以才摆下这场鸿门宴逼他们现身,但却未料到同伙不止一两个,而是全部,而且每一个都堪称强敌。
本以为船上五百妖军齐出,可将他们一网打尽,但如今却是陷入苦战。玲珑郡主不得不提起百倍精神迎敌。
而另一边,天女凌心也未闲着,狮面男子下令全杀,令她也遭逢无妄之灾。
“这鲜活的小娘交我对付,你们都别抢!”带着蝙蝠面具的男子身如鬼魅,挑上了天女凌心。
在场中似乎除了狮面男子,就属蝙蝠面具地位和修为最高,其他人听话不再插手,而是与妖军战作一团。
“此人邪异得紧,绝非善类。”天女凌心有所保留,但对方也似未出全力,一时也不落下风,而试探之下,越觉对方气息阴沉邪戾,更是不敢丝毫大意。
“这小娘,倒是扎手得紧!”战了几招,蝙蝠男子难讨半点便宜,不由连声怪叫。
“我来助你!”宝象禅师喊话同时,已驱动九锡禅杖意欲偷袭。
“休想再偷袭!”却见敖旭竟不知何时爬起,灵鳌手直直一推,威力竟也不容小视,拦住了宝象禅师的攻势。
“嗯?竟还能爬起,不过动用命元之力,你又能坚持到几时?”宝象禅师冷哼一声,一眼看得分明。
敖旭面色蜡黄,额上尽是豆大汗珠,受他突袭一掌后还能再战,显然此时用了榨取命力的禁术,但这也只是加快他油尽灯枯的速度,不足为虑。
而敖旭也心知此点,招招凶悍狠厉,不留丝毫余力,尽是同归于尽之招。
宝象禅师却不急不躁,固守周身,口中还道:“敖岛主,你就这么想置老衲于死地?”
“到底是谁要置谁于死地?宝象,相交十数载,今日却要生死相拼,你这般作为,究竟是为了什么!”敖旭脾气虽不好,但却直率义气,如今遭受反背,出招之时,痛心疾首逼问道。
宝象禅师笑得森然道:“为什么?当然是将你们铲除,登上盟主宝座了!同列六元,你们便是挡住了老衲的路,杀了你,杀了王念之,杀了道奇先生,剩余燕啼春一介女流,渺道人只会空讲道理,便再无人能与老衲争位!只是可惜道奇侥幸逃过一劫,不过无妨,逃得了这次,逃不了下次!”
“便为了一个盟主之位?万仙盟盟主亦受制约,又不是可以为所欲为,值得你做得这么狠绝?”
宝象禅师面色狰狞,大笑道:“只有庸人才会受到制约,老衲若登上盟主之位,自然破旧立新,重建秩序,到时定让权力集中盟主一身,东海之内,皆听老衲一人号令!到时老衲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敖旭见他贪婪模样,好似从未认识过他一般,“你!宝象你着了什么魔,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哈哈,震惊吗,诧异吗,老衲也是最进才察觉,原来这才是老衲本来面目!”此语一落,宝象禅师禅杖和袈裟同时飞起,首现攻势。
敖旭榨取命力,全凭一股作气,但因宝象禅师守得滴水不漏,久攻不下,招式之间已见滞碍。而宝象禅师觑准时机,趁势反攻,九环锡杖和锦斓袈裟一个刚,一个柔,双宝齐出更是变化莫测。
敖旭顿时陷入支拙,危急之际,又是天女凌心施展援手。“小心!”
天女对上蝙蝠面具的男子,仍隐隐占着上风,此时趁着将蝙蝠男子逼退,分出一手探出,拿住锦斓袈裟一角。她惯用“十丈轻尘”,对御使丝布类的法器颇有心得,素手一抖便巧施妙劲,用袈裟将禅杖兜住,解了敖旭一时之危。
但这却令敖旭百感交集,先前他找天女凌心麻烦,便是因为宝象禅师说他们与陆天岚有关,而到了现在,他心中已完全明白。
从珍卖会开始便是阴谋,宝象禅师事先探知了他、王念之、道奇先生准备的交易品,一伙人便并避开了这些科目,来“保送”他们获得上船资格,就是在船上见他们一网打尽。
但道奇先生名额却被人挤去,所以为防变数,宝象禅师才撺掇自己为难天女凌心,借他的手,探出飞鹰男子和天女凌心的身份。
可如今,先前为难之人,如今却屡屡援手,而原本信赖之友,却处处欲断他性命。
“敖岛主!别分神!”天女凌心出言提醒,敖旭才恍然觉醒,集聚精神。
天女凌心偶施援手,敖旭也尽力不拖后腿,战局从两个一对一变成二对二,暂时维持了均势。
而混战场上,其他几处也在僵持,狮面男子与王念之打到天上不见踪迹。
白虎面具和青牛面具联手欲擒玲珑郡主,玲珑郡主已现支拙之态。
而剩余八人挡住重重妖军也是勉强,如今已有一人倒下,不知死活。
而整个顶舱遭逢这场大战,已是被拆得残破不堪,摇摇欲坠。
如今,就看是玲珑郡主先被擒下,还是对方先挡不住妖军的攻势。亦或者——
看哪一方先等到变数!
“来了!”玲珑郡主忽然眼睛一亮,高声道:“诸位坚持住,援军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