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棠月几乎插不上手,陆卓衍下颌点点面前?的保温盒,“银耳汤,尝尝。”
棠月不疑有他,晚上因为搬家,没吃什么东西,也没跟他客气,拧开保温盒,里面的银耳汤还是热乎乎的。
拿着勺子,坐在陆卓衍身边,一边看他装猫爬架,一边喝。
陆卓衍笑问,“好喝吗?跟之前?喝的银耳汤有什么不一样?”
棠月闷闷地?摇头,“不甜。”
呵,你还知道甜不甜,不是味觉失灵了吗。
“不够滑嫩,有点韧。”棠月点评完毕。
呵呵,这是血燕,跟银耳能一样吗?
“你装修的事情怎么样了?”棠月忽然问道。
后续怎么样了,许皓那小子挺忙,还没来得及说,陆卓衍只能往惨了描述。
棠月:“慢慢来吧。”
猫爬架装好了,时间来到十?点,大晚上的,陆卓衍没名没份,实在不好继续在棠月家里待下去。
陆卓衍坐在车里,有些挫败地?靠着椅背,抬头望着眼前?的楼层,数到15层亮灯的那户,嘴角扯了扯,棠月不会真要拒绝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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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给陆卓衍来了通电话,告诉他由于?之前?棠月提供的部分?猫狗资料,有几个丢了狗的主人拿着自家宠物?的资料来认领。
这些动物?正是何志林虐杀的部分?,何志林有个习惯,就是把这些动物?的心脏都保存到密封容器里,作为战利品。
布鲁是陆卓衍的私产,其?他主人已?经决定联合起诉何志林,警察来问陆卓衍的想法。
陆卓衍:“起诉吧,剩下的就交给法律了。”
虽然在很多人眼里,人的生命都不值一提,何况是宠物?,但陆卓衍有很强烈的领地?意识,会把重视的东西都圈在地?盘里,布鲁是他地?盘里的,有人伤害布鲁,那必须要反击。
陆卓衍知道最近许皓焦头烂额,本来想找别?的律师。
但许皓先打电话过来找他,直接问起这件事,顺势把这件事揽了过去。
陆卓衍随他去了。
倒是棠月做的事情没有跟他提过,之前?林医生就说过,做这些比对是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成?本,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他靠在办公椅上,慢慢地?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也在思考着棠月接受他的可能性。
陆卓衍觉得棠月跟他最大的不同,就是“相信他人能力的缺失”。
他因为父母恩爱,从小在充满爱的环境里长大,自然而然的懂得爱。
但棠月不同,过去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她也从未把所有的信任交付到他手上。
他还记得高?二的时候,有天放学,他照例回?了瓦兰巷,当时家门口堵着两个男人,看着像是社会闲散人员。
陆卓衍冷眉冷眼,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其?中一个男人忽然叫住他,“同学,你住这儿?”
陆卓衍目光森冷,瞥了他们一眼,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流里流气的男人问,“那你认不认识虞星星?”
陆卓衍蹙眉,没听过的名字,于?是冷声?说了句不认识。
两个男人观察了他一阵子,确认他不认识,嘀嘀咕咕,“没道理啊,虞文升说虞星星就住这儿的。”
那天的事情,虽然过去多年,但陆卓衍却?记忆深刻,甚至当时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棠月。
棠月的心思藏得这么深,真有这么容易接受他吗?
不过他也没资格责难棠月,他也有事情瞒着她。
思及此,陆卓衍准备给她打个电话,却?意外?接到温雨的内线电话,“老板,您舅舅来了。”
陆卓衍神?色恹恹,“告诉他我不在。”
刚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温雨在陆丹臣的身后偷偷朝着陆卓衍露出个苦瓜脸。
陆卓衍淡定地?继续通话,“泡杯咖啡,浓一点。”
陆丹臣:“我喝茶。”
陆卓衍没皮没脸地?笑,“舅舅,我这儿只有咖啡。”
陆丹臣没说什么。
办公室的门关上,陆丹臣靠坐在皮质沙发上,双手交叠,以一种绝对大家长的姿态看着陆卓衍,“卓衍,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就听话。”
陆卓衍懒洋洋地?窝在椅子里,大剌剌地?敞开腿,脚跟踩在地?上,借力有一下没一个的旋转着椅子,看着特混不吝。
油盐不进,“您都说了是小时候。”
陆丹臣审视着陆卓衍,“卓衍,你说说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