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怎么了。”池末问。
“其实那时候,我是觉得你的嘴唇很好看,”阮苇低下头,脸上红扑扑的,“原本是想”
“想干什么?”池末已经猜到了答案,却不想说出口。他伸手揽上了阮苇的后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这么随着他的动作被拉得极近。
看出了池末的坏心思,阮苇撇撇嘴,“你都知道了,我不说。”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啊?”池末皱着眉,满脸写着“我是真的不知道”。
阮苇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的男朋友在外面沉着成熟的形象都是装出来的,这人说到底蔫儿坏,有时候也真叫他无奈。
他不喜欢弯弯绕绕,这种时候比起用手语把自己的心中所想讲给池末听,阮苇更喜欢一记直球打到底。
他就这么踮起脚尖,双手揪住了池末今天熨烫平整的衬衫领口,堵住了他那张爱说话捉弄自己的嘴,任由身旁多年过去仍然翻涌的绿荫和拂过他们身侧的微风,见证着属于他们的第一个吻。
今天天气好好,日光晴朗,微风习习。
就是面前这人有点吵,用嘴堵上就好。
作者有话说:
小池:啊啊啊啊他搞突袭他亲我(脸爆红甚至会在心里跑圈)
小阮:这方法不错下次他还吵我就继续这么干
梦
我一直是个不太招人喜欢的人。
就像是一只飞不起来的纸飞机一样。
因为天生失去了语言的能力,我被身边的同龄人视为异类,爸爸妈妈也少因为我的事情吵架。
后来爸爸妈妈分开,我开始跟着妈妈工作和生活,也对柔软的云朵和湛蓝色的天空有了热切的向往。
妈妈说,他们或许不会要一个小哑巴,但只要我愿意,我也可以在相关的领域里,做我想做的任何事。
妈妈说的对,但我心里总还是觉得遗憾的。
我总是做有关于天空的梦,有关于飞机的梦。在那些梦里,我一个人被留在一个空荡荡的机场,看着巨幅玻璃外晴朗的天空和起落的飞机,只觉得自己明明对他们很熟悉,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那么残酷,那么刻骨铭心。
就好像我知悉有关飞机起飞的一切事宜,详细道歉可以编写一本起飞指南,我也没有机会真的住进风的眼睛里。
直到那一天。
我再一次做了那个熟悉的梦。
梦中的机场仍然空旷,巨幅的落地玻璃前却出现了另一个人。而窗外阳光正好的停机坪上,出现了一架又一架巨大的纸飞机。
我觉得很新奇,于是我向着那人的方向走去,远远地就听见他在咕哝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