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出于好心还是想教育一下面前这位alpha,医生继续说:
“正常来说刚分化的话是建议先带来医院就算是标记,隔几个小时给一次短暂标记就行。你现在直接给他永久标记,很有可能会对腺体造成伤害。等他醒了我们会对腺体进行一个详细的检查。”
“至于后续该怎么做,其实也没什么需要特别去做的。在抑制剂和镇定剂的作用下他很快就会醒,发热或者出水等情况也会消退。这几天需要你时不时在这里用信息素安抚他一下,反正就是不要离患者太远。”
医生把笔放回胸前的口袋,安慰性地拍了拍陆思榕的肩膀,叮嘱了一下可探视的时间便离开。陆思榕站在病床前,看着闭上眼,浑身插满电子仪器的江方野,踌躇了片刻还是伸出手,用手背轻轻蹭了蹭oga的脸。
床上的人苍白的脸让他想起除了许致云没人对江方野发来问候,又想起江方野被自己按着一直哭着说不要了。很可怜这个想法在脑海里再次闪过,他明白自己不会给对方拒绝完全标记的权力,也从不担心自己会面对什么后果或者惩罚。
这就像面对一条流浪狗。
在路边欺负没人养的流浪狗时,它只会在原地呜咽,或者是忍着疼痛跑远,不会喊来任何帮手,因此不会造成任何后果。然而如果有人在此时对流浪狗施予援手,换来的会是加倍的忠心。
在面对从孤儿院出来的江方野时,陆思榕似乎同时担任了施暴者和拯救者的双重角色。
药剂作用发挥的很快,江方野当天下午就醒了过来。雪白的天花板映入视线,耳边传来的是缓慢的点滴声,和心电监护仪发出的微弱电流。
怔怔地放空了好几分钟,第一个出现的不适感居然是饥饿。他觉得自己饿的胃拧成一团,时不时地抽动着。
自己在医院,他想。
是了,上午问过陆思榕要去哪里,说带他来医院。摸摸自己的额头,又伸进病号服里摸了摸其他部位的皮肤,滚烫感下降了很多,自己视线也恢复正常,头晕目眩的情况完全消失。挣扎起身按下呼叫铃,他想问问医生这到底是什么问题,以后要怎么做才能避免再次出现这个情况。
和医生一起进来的还有陆思榕。空旷的病房内立刻充盈了刺鼻的香气,江方野皱了皱眉头,打了个喷嚏。
“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腺体有不适感吗?根据信息素水平监测仪来看”医生把放在心电监护仪侧边的仪器拖过来让江方野也能方便地看到,
“我看看你目前信息素波动趋向平稳,比上午刚送进来好了很多。这么看来你的恢复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毕竟是刚分化就进行了永久标记”
话没说完,江方野一头雾水:
“等一下,医生什么分化,永久标记?我不是beta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