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着江方野上上下下打量的目光,半晌,他见到了很久都没见到的,oga的笑容,然后问他:
“陆思榕,你,你是后悔了吗?”
风卷过街道,孤儿院铁门上的铃铛被吹的叮当作响。门栏上已经为年底的圣诞节挂上了装饰,而去年这个圣诞节他们两个去尝试了室内滑雪,他记得江方野总是摔倒,然后最后合照的时候举起手想比个耶,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滑雪杖,挥起来就打到了后面路过的人。
想到这里陆思榕也勾了勾嘴角,和江方野对视:
“我想,或许是的。”
我们离婚吧
陆思榕难得的,第一次的低头和让步,江方野只是觉得新奇,并没有让他信服。alpha在半个月后再次回来孤儿院,心态变得如此之快,他不得不去猜想这或许又是alpha的一个圈套。在赌他会不会心软,等把他带回家以后就会给他戴上细细的镣铐。
他甚至做好了准备,怕对方下一次再出现,会带着成群结队的保镖,说“把那个oga带过来”;又或者是拿着孤儿院的经营权文件,告诉他“以后你肯定会有求于我”。
什么都没发生,但不难看出的是alpha过去这半个月过的并不好。他在陆思榕脸上见到了眼底还未散去的疲惫和之前从来没有过的黑眼圈,整个人有一种大病初愈的虚弱感。
他想应该是自己之前买的那份助眠香薰快见了底,可他记得在自己还是让最新的一份送到了家里,才取消的连续订购。
江方野觉得这些都已经不再是他现在需要操心的事,他这两周在孤儿院算是过的比较好,毕竟已经把要说的话都说了,狠话也放了。
他就是看到alpha现在隐隐憔悴的样子,听到那句“我后悔了”之后,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好像如果这份感情是一段博弈,那他江方野也不会是永远的输家。
他没有再回答陆思榕的话,也没有把对方说的话放在心上,转身回了孤儿院。经常和陆思榕一起玩的那两个小男孩躲在离门口最近的树边看着他,见他往里走猛地扑过来,咿咿呀呀地问:
“小野哥哥,你和那个哥哥吵架了吗?”
“嗯也不算是吵架吧,”他摸着两个小男孩的头发,“你们很喜欢那个哥哥吗?看你们总是和大哥哥一起玩,小野哥哥没有吸引力啦?”
“才不是!”两个小男孩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小野哥哥很好,那个哥哥也很好,他给我们还有其他朋友带了好吃的,好玩的,他说下周还来。”
像是怕他生气,其中一个小男孩赶紧补上一句:
“他没有小野哥哥厉害!好多手工他都不会做!”